此時已經是亥時了,夜很黑。今晚是個月圓之夜,月光很亮,将一人一兔照得清清楚楚,連小兔子那隔了很久才抽搐一下的身體也格外明顯。胡廣青奔了一個多時辰,剛下山,就遇見守在那焦急等待的暗一。暗一看見他了,面露喜色,道:“主人,你終于回來了。”胡廣青心下着急,但還是耐着性子問道:“鄭姑姑和村民都恢複了嗎?”暗一道:“都好了,隻是身體有些虛弱。”胡廣青感覺小兔子的身體變涼,胸膛的起伏也越來越小,道:“快,把金瘡藥和續命丹都拿過來。”暗一看着不知為何跟主人一起上山的兔子,心中有些奇怪,但還是聽命道:“是。”胡廣青大步流星朝村中走去,尋到鄭姑,焦急道:“鄭姑姑,你快看看白姑娘,她快要不行了。”鄭姑見狀大驚失色,道:“快,将她放到床榻上來。”胡廣青小心翼翼地将小兔子放了上去,鄭姑檢查着。這時暗一進來了,道:“主人,我将可能用到的藥都帶過來了。”胡廣青将藥瓶一把都抓了過來,道:“鄭姑姑,金瘡藥、續命丹,我什麼都拿過來了,你看看哪些能用。我……”說着,他突然一下軟了身體,險些栽在了地上。暗一連忙扶住他,焦急道:“主人,您身上的傷也不少,請坐下讓屬下為您上藥。”胡廣青揮手制止他,道:“這點傷,沒什麼大礙,還是先看看白姑娘。”說着用詢問的眼神看着鄭姑。鄭姑道:“她身上的傷并不緻命,但氣息是越來越弱。出京的時候,她就耗盡了妖力,還未恢複。怕就怕這次也是妖力透支,那就兇多吉少了。”胡廣青問道:“出京的時候?鄭姑姑,到底是怎麼回事?”鄭姑道:“要不是君君施了法,你以為那守城的将領那麼容易就放過我們了?天子令下,就算是秦家,可也不那麼好使。”胡廣青這才明悟,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激,五味雜陳。他道:“是我又欠了白姑娘一次了。那現在怎麼辦……啊!”他想到之前順出來的妖種,将它掏了出來,道:“鄭姑姑,您看看這個有沒有用。”鄭姑定睛一看,道:“這是……妖種?”胡廣青道:“是的,不過已經被白姑娘砸爛了。不管是妖丹還是妖種什麼的,能為白姑娘提供妖力的吧?”鄭姑道;“我也是一知半解,姑且死馬當活馬醫吧。”她将妖種為白君君服下。服下妖種後,白君君的身體劇烈地顫抖着,喉嚨裡小聲地嗚咽着,聽上去可憐極了。胡廣青忍不住坐在床榻旁,一下下地輕撫着她的頭,道:“乖,乖,沒事的。”小兔子每抖動得厲害一分,胡廣青的臉色也更慘淡一分,仿佛與小兔子感同身受。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白君君動靜變小,最終又不動彈了,但依舊沒有醒來。她的呼吸稍強了些,但依舊很不穩定。胡廣青猶有些不放心,問道:“鄭姑姑,她還有多久才能醒呢?”鄭姑歎了口氣,道:“能做的我們都做了,接下來就隻能看君君自己的了。她一邊處理着小兔子的傷,一邊道:“你最好還是派人去找鴉先生,或許他會有辦法。”胡廣青吃驚道:“莫非他也是妖?”他心中想道,這麼說來,當日那落雷或許另有隐情。鄭姑點點頭。胡廣青急忙吩咐暗一,道:“分出人手,去京城尋找鴉先生,務必請他來救人。”聽了胡廣青和鄭姑的一番話,暗一心中想的什麼不得而知,一如既往忠誠地答道:“是。”随即消失了身影。床榻上,小兔子之前好不容易長出來的白毛被剃去了大半,身軀、兩隻後腿和一隻耳朵上都包上了繃帶,看上去可憐兮兮的。胡廣青輕輕摸着她的背脊,眼睛盯着不動。鄭姑将毛巾上的血水洗淨,道:“廣青,你過來。你的傷口也需要處理。”胡廣青卻是不動,道:“我沒事,等她醒來再說。”鄭姑一下拍在他的肩膀上,痛得他身體猛顫。鄭姑道:“這不是有感覺的嗎?你身上的傷也不輕,不處理,是要讓血流幹了,等君君醒來時,已經變成具幹屍了嗎?”胡廣青自己不覺得,他的臉慘白地如同蠟一般,嘴唇也發青,身上的傷落在其他人身上早就嗷嗷直叫了。鄭姑強硬地扳過他的身體,将他身上的傷口也處理了一番後,便不再管他了。胡廣青便一直這樣守在小兔子身旁,給她喂水和米糊,為她換繃帶。他受傷時,白君君悉心照顧着他;這一次她昏迷不醒,胡廣青也願意日夜守在床榻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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