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彭大統領受傷昏迷這件事的影響遠遠超過了那名小兵和汪太醫的想象。
西北城門外。
宇文晖聽完來人來報,把端到一半的茶繼續送到鼻子前聞了聞,品相不足的陳茶連茶香裡都帶着點澀味,可他這次隻是挑了挑眉,一飲而盡後把茶杯放下,起身伸了個攔腰:“這位彭大統領可真能忍啊,讓本王好等。”
他走到屋外一個早就搭好的柴堆邊,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點燃丢了進去。
狼煙緩緩而起,風吹不散,直沖天際,遠遠看去,仿佛要将整個暨陽城一劈為二。
北邊一個深山裡,一個蠻人裝扮的漢子一把抓起手邊的軍旗,丢給一旁的副将,嘴角咧開,露出了一口啖肉飲血的獠牙。
日頭西偏。
汪太醫收回彭少陽身上的銀針,長出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一旁嘴角巴不得垮到下巴的小兵,起身走到桌邊提筆在紙上揮下一串神鬼莫辯的字,塞進他手裡打發道:“去,按着方子煎藥,隻要熬過今晚,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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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眼眶倏然紅了大片,當下便盲目笃信手上那個半個字都沒看懂的藥方上定然是什麼靈丹妙藥,忙不叠應着聲兒就跑出去了。
汪太醫見他那樣實在不忍心告訴他,大統領如今牙關已經咬死了,就算真有靈丹妙藥恐怕也塞不進去半滴。
他歎了口氣——果然人年紀大了就是容易心軟。
汪太醫的顧影自憐還沒來得及結束,就聽到門外一陣騷亂。
宮牆上臨時搭建幾座警哨齊齊吹響,尖銳的長鳴聲驚起漫天鳥雀,它們撲棱着翅膀朝着如血的夕陽飛去,美如一副壯闊的風景畫。
可此時沒人有心情欣賞。
相安無事了數日的六王爺瞅準了彭少陽這棵“大樹”倒下,打算連那群“猢狲”也一口氣給端個幹淨。
五千兵甲齊動,前鋒步兵一千人,每人手裡都舉着那讓人望而生畏的鐵制火器,直逼皇城宮門而來。
巡城的官兵傾巢而出,他們對敵人手裡的武器尚不熟悉,仗着人多勢衆,打算以多欺少地反抗一番。
誰知短兵未接,敵人手裡的火器便射出了鋪天蓋地的“暗器”,帶着發射時未來得及散去的餘熱,帶着短促的呼嘯聲掃倒了沖在前面的一大片官兵,流彈沒入血肉穿透而過,在身後人的臉上身上濺成一片殷紅。
巡城兵裡的大多數人本都是一些有些錢卻權勢不足的地主老爺家裡無所事事的少爺,花幾個銀兩買個狐假虎威的“小官”,在暨陽這座宮牆腳下的和平街巷裡成天無所事事地晃悠混日子。
誰都沒想過有生之年要面臨這樣生死相搏的時刻。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眼見對方的武器占了壓倒性優勢,頓時大驚失色,轉眼就把方才“聚衆鬥毆”的滿腔豪情抛得蕩然無存,腳步紛亂地步步往後退,險些自己人之間發生踩踏事件。
宇文晖撕下了衣冠楚楚的岸然僞裝,冷眼看着慌亂撤退的昔日同胞,手勢起落,槍聲毫無憐憫地連發響起,波瀾不驚地将一場交戰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
那幾名隊長到底都算是實實在在地在軍營裡待過一些日子的,知道陣前交戰不畏死才可能不死的道理,更何況此時宮門在後,敵軍在前,他們更退不得半步,于是腳步隻是被前方推搡的人帶得稍一停頓,電光火石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低聲咆哮了一聲,身先士卒地舉劍直奔敵人陣營中去。
手下的巡城兵見狀遲疑了片刻,便開始有第一個人緊随而上,接着是第二人,第三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子彈打在刀面上铿然作響,刀光、血光,交成一片。
宮牆頂上的禁軍吹響了警哨,重重防衛護在宮門之上,投石機列隊排開,弓箭手嚴陣以待。
鬧市街的混戰持續不到一刻鐘,便看到已有敵軍突圍而出,禁軍二隊的隊長半俯在宮牆掩體之後,像隻伺機而動的獵鷹。
眼看敵人逐漸靠近,他緩緩舉起手,弓箭手的弓弦随着他的動作一點點繃緊。
忽然間,宮牆震動,一陣隆隆悶響貫耳,他一開始以為自己耳鳴了,可随即便感覺腳下傳來陣陣震顫。
“隊長!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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