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謹言愣了愣,半天沒回過味來,哭笑不得道:“說什麼沒頭沒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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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響起不知道是什麼野獸的嚎叫聲,悲怆凄涼,兩人不約而同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眺望,卻隻看到連天的平原邊境鋪滿散落的星辰。
宇文曜從來不覺得自己那種會矯情認床的人。行軍生活艱苦,哪怕是野外徒步訓練的時候都可能會因為遇上突發情況,一卷睡袋就露宿野外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長此以往早就練就了不管多惡劣的條件下,隻要需要補充體力的時候,身體都會出于本能地進入休眠狀态。
可這一夜,營帳溫暖,身下的床鋪也稱得上舒适,他聽着營帳外風聲喧嚣,獸嚎漫野,竟翻來覆去怎麼都無法入睡。
晨昏蒙影,野獸歸巢。
宇文曜掀開門簾鑽出營帳,西北荒漠上清晨的風不同于南方無孔不入的濕冷,那是一種帶着肅殺的尖銳寒意,夾着沙礫刮過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的時候就像有人拿了一把尖刀輕輕滑過,不見血,卻讓人止不住戰栗。
宇文曜縮了縮脖子,裹了裹身上披的狐裘,呵出一口白霧,翻起毛領擋住半張臉。
巡邏的士兵路過看到他的時候吃了一驚:“陛下怎麼起這麼早?”
宇文曜自己在溫暖的營帳裡待了一夜,此時身上的暖意都還沒散盡,實在不好意思當着這些不知道頂着寒風巡邏了多久的士兵們說出“睡不着”幾個字,隻好微微笑了笑:“習慣了,你們繼續巡邏,不用管我。”
兩個年輕士兵行過禮按着既定的巡邏路線繼續前行,一路還在感歎“陛下可真是修身養性”,聽得宇文曜一張針紮不破的臉皮都隐隐有些發熱。
當然,也可能隻是被寒風刮得木了産生的錯覺。
他漫無目的地在營地走了幾圈,直到身上終于升起了些微暖意,不同于那種被外界環境強加上去一吹就散的溫暖,這種自内而外散發的溫度更能抵禦寒風。
宇文曜也清醒了許多,一宿沒睡的疲憊被強行壓下,他舒展了下身體,朝天地相接處看去。
自然的造物總有其說不出的神奇之處。無垠的海域,蒼茫的草原,遼闊的荒漠,随便是哪一種,與天接壤的那處總能讓人生出無以名狀的感慨來。
巡邏的士兵熄滅了篝火,空氣中泛起一陣草木燃盡又熄滅的獨有味道,長煙耗盡了最後一絲氣力冉冉而上。
大漠孤煙直。
宇文曜心說,古人可真會寫。
還沒等他再多感慨,那孤煙之後的景象便讓他神經猛地繃緊了。
天地交界處,一片沙塵滾滾而來。
宇文曜第一反應是沙塵暴,忙一把抓住路過的士兵:“快,把所有人都叫起來!”
那士兵看到他的神色吓了一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執行命令,一連串的尖哨聲破空而起,聲聲催得人心脾俱顫。
宇文曜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沙塵的方向,很快就發現,它行進的速度不對。
不到半刻鐘,所有人都已經整裝聚集。
那“沙塵暴”也終于近到讓宇文曜能看得清的地步了。
那是一支兵戎齊備,揚鞭策馬的軍隊。
溫謹言聽到警戒聲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宇文曜,結果發現主帳裡居然是空的,一顆心剛被吊起來,一回頭就看到那人就獨自一人巍然而立,微揚着下巴遠眺,側臉繃成了一道淩厲的弧線。
他走到他身邊:“發生什麼事?警戒是你讓他吹的?”
宇文曜沒有回答,手指向前方:“你看。”
溫謹言定睛看了許久,臉色一變,低聲咒罵了一句。
宇文曜忽地側過臉來,滿臉震驚:“阿睿你居然......會罵人?”
溫謹言愣了愣,他此時實在不知道是應該贊歎陛下臨危不亂還是應該指責他不分輕重,于是隻好作罷,隻當風沙太大他什麼都沒聽清,回頭去找溫元皓的身影。
溫元皓已經整肅好整隻隊伍,走上前來站在溫謹言身邊,朝那沙塵方向看了一眼:“是西北軍。”
溫謹言點了點頭:“是西北軍的軍旗沒錯。”
可他們誰都沒有放松警惕。
陸明從睡夢中硬生生被驚醒,又看這一副兵荒馬亂的架勢,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聞言還暗暗松了口氣,挪到宇文曜邊上低聲問道:“那......是虛驚一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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