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又轉頭,盯着裴世澤,“你盡早準備,起身前往福建。在當地先收集證據。”這可是件大案子,皇帝卻交給了裴世澤,在座都是經年的老臣子了,心裡自然知道,皇上這是重視他呢。隻是太子爺在場,倒也沒人敢恭喜他。裴世澤特地留了幾步,果然沒一會殷柏然身邊的宮人過來請他。等兩人見面後,殷柏然先是一聲苦笑,“這次的事情,我不該介入太多,此事畢竟涉及到太子妃家中之人。所以隻盼着你能還百姓一個真相。”殷柏然口吻沉重,顯然這件事太過突然,便是連他都不能信誓旦旦地替他們喊冤。就算太子妃與他再三保證過,她的兄長和叔父絕不是這樣的人,可殷柏然自然不能單方面聽她的辨言。如今父皇将此事交給了裴世澤,倒是叫他安心不少。最起碼,他不用擔心,有人會故意地公報私仇。等裴世澤與殷柏然告辭之後,便往宮外走,如今夜幕降臨,白日裡金碧輝煌的殿閣也失去了光彩。殷柏然遣了宮人送他到宮門口,前面小太監拎着一盞宮燈,安靜地領着路。卻不想,他還是叫殷景然等到了。“我還說大哥究竟要拉着哥你說多久的話呢,”殷景然嬉嬉一笑,便是走了過來。他面前也有兩個提着宮燈的小太監,他揮揮手,不耐煩地說:“你們都往前走,我有話要單獨說。”幾個小太監自然不敢反駁他的意思,隻得提着宮燈往前走。待他們走下去很遠,殷景然才沉聲說:“我也要去福建。”“王爺若是想去,與皇上請示便是,微臣做不了主,”裴世澤淡淡說道。可就是他清清淡淡的口吻,卻是把殷景然氣得夠嗆的,恨不得跳起來與他喊。可一想到他還要依仗着人家,這才安靜下來,輕聲說:“父皇不會同意的,哥,你幫我與父皇求求情吧。”殷景然是幼子,皇上恨不得把他拴在眼皮子底下才好呢,如今都已經到了這個年紀,爵位早就賜封了,可是搬出宮建府的事情,卻還是遙遙無期。裴世澤輕描淡寫地擡頭看了他一眼,雖暮色深沉,可他滿眼的躍躍欲試,卻還是叫他看地清楚。殷景然為何想要去福建,他一清二楚,可正是因為清楚,他才不會帶着他去。此番前程未知,若長孫家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以他們在福建浸淫這麼多年,當真就會束手就擒嗎?在福建的不遠處就是易守難攻的島嶼,若是長孫家族為求自保,奮力一搏,到時候勝負還真是未可知。在得知這件事時,他作為軍中将領,便已經在沙盤上演練過,甚至連長孫家族最後逃離的路線,都猜測過了。當然這一切都已是最壞的打算。而最好的打算就是,他能找到真相,還恒國公府一個公道。其實這也是他心中最期盼着的結局,畢竟一旦恒國公被證實是被冤枉的,那麼汝南侯府的案子,隻怕到時候也會有轉機。所以他才不願意帶着殷景然前往。待裴世澤回來時,紀清晨正在哄兩個小家夥睡覺。隻是平日裡乖乖的時哥兒,今個都睜着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盯着她,那一雙黑亮的眸子,像是蘊着這天地間最柔軟的水。裴世澤輕手輕腳的進來,在她旁邊坐下後,紀清晨才發現他。他伸出手在嘴上做了個噓地動作,就伸手跟着紀清晨一起扶着兩個小家夥的小床。因着是雙胞胎,便是連床都比一般地要大上兩倍,正好叫兩個小東西能舒舒服服地睡着。待好不容易把這兩個哄好了,裴世澤才攬着紀清晨走了出去。紀清晨瞧着他眼中流露出來的些許疲倦,立即擔憂地問:“柿子哥哥,你是不是累了?”“倒也無妨,”裴世澤微微搖頭,隻是眼神中的那股子沉重卻怎麼都揮散不去。待兩人回了東梢間後,紀清晨便立即吩咐丫鬟,趕緊給他準備晚膳。裴世澤如今便是有這點不好,便是再晚都要回家來用膳。雖說她心中也感動過,可是又怕他餓壞了,反而虧了自個的身體。杏兒領着兩個丫鬟下去準備晚膳了,紀清晨則是坐在裴世澤的身後,親自給他按肩膀。隻是他肩膀硬地跟石頭一般,她這粉拳小手,沒一會便氣喘籲籲的。裴世澤聽着她在自己耳邊日益加重的呼吸聲,便是喉頭一緊,将人拉着坐在自己的懷中。自打她生了孩子之後,夫妻兩人便極少有這樣親密接觸的機會了。不過紀清晨之前倒也怕他憋壞了,給他用别的方式疏解。可如今裴世澤的眼睛落在她的面前,她雖穿着冬衣,可是胸口那一團卻是飽滿又堅挺。那般粉嫩綿軟的一團,如今抓在手中,還能有奶白的汁液漏出來。一想到這裡,裴世澤已不是喉頭一緊,而是渾身一緊。他低頭靠在紀清晨的肩窩,深深地吸了一口,鼻息間都是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奶香味。“柿子哥哥,”紀清晨有些緊張,床笫間的那些事對如今的她來說,已不算陌生。可是已許久未坦誠相見,她竟是還生出了一絲羞澀。況且她覺得自從生了孩子之後,她身子似乎比之前胖了些。女子本就追求纖細之美,所以她生怕身材不如之前玲珑有緻。她有些羞澀地說:“柿子哥哥,我是不是胖了些?”聞言,裴世澤先是一愣,随後立即道:“胡說。”他聲音堅決又有力,倒是叫紀清晨心底一下子便舒服了起來,一張俏臉洋溢着滿滿地笑容,便是連大大的杏眼都笑成兩道月牙兒。待杏兒她們再進來時候,就見門口站着的丫鬟,她剛要問,就聽那丫鬟輕聲說:“世子爺說一個時辰後,再上膳。”等紀清晨身嬌體軟地趴在床上時,裴世澤的大手便有一下沒一下地撫着她的後背。她懷孕時本就未胖多少,如今更是已恢複了懷孕的纖細苗條,倒是那該胖的地方,如今更是渾圓飽滿。紀清晨歪了歪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直到聽着頭頂上,溫和地聲音說:“沅沅,皇上已将恒國公府的案子交給我,再過三日,我便得離京了。”☆、夢開始的地方裴世澤連元宵節都沒過,便離家了。雖說知道他是因公務離開的,可是紀清晨心底還是難過。畢竟他們已很久沒這般分開過,況且他這一走,還不知多久能回來呢。‘說不準便要在那裡大半年,到時候兩個孩子隻怕都能認人了。不過紀清晨也沒法子,畢竟恒國公府的事情事關重大。舅舅派他前往,一方面也是信任他,希望他能查出事實的真相。隻是裴世澤卻要将裴遊留在家中,紀清晨自然是不同意的。裴遊乃是他身邊的貼身護衛,打小便跟在他身邊,就是負責他的安全的。而紀清晨留在京城,又哪裡會有什麼危險。雖說府裡謝萍如确實對她是虎視眈眈,可定國公府也不是她隻手遮天的。這不是還有裴老夫人在呢,況且紀清晨又身為郡主,除了宮裡的貴人,誰敢輕易得罪她。所以紀清晨便堅決不留裴遊,讓他跟着裴世澤一路南下。他此番是去查案的,雖然是皇上欽點的,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目标才會更加明顯。若是有不希望他平安到福建的人,那麼勢必會派人在路上追殺他。所以紀清晨就更不能留下裴遊了。等裴世澤離開之後,沒幾天便是花燈節了。今年紀清晨帶着兩個孩子,自然不能到街上去,所以幹脆應了方皇後的要求,帶着兩個孩子進宮,陪着舅舅還有舅母一塊賞燈。待見到長孫昭的時候,瞧着她面色有些憔悴,便是笑容都有些勉強。隻是殷柏然一路站在她的身邊,不時低聲與她說話,夫妻兩人的感情,瞧着比未出事之時,還要更好呢。這也是紀清晨出事之後,第一次見長孫昭。她抱着珠珠走到長孫昭跟前,笑道:“見過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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