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忍着笑說:“那本來就是人家的東西,不是咱的,媽,你看看你這幾天着急又上火的,嘴上一圈的泡,何苦呐,現在東西全沒了,你也樂的個清靜,對吧,趕緊回家歇着去吧。”難怪宋青山一早起來,就讓她藏白面和臘肉呢,卻原來,是為了防止老太太來翻啊。“要收音機沒了,老三的工作咋辦,老三給自己找了個正式工作,就等着賣收音機呢。”老太太說。蘇向晚撇了撇嘴,笑着說:“媽,現在的單位可不興送禮那一套,你可别因為送禮,再給人當成反資修抓起來,我勸你啊,回家去吧。”“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現形反革命害的,害的我兒子都不聽我的話了。”老太太還提着搗炕的小推把呢,突然就朝着蘇向晚砸過來了:“要沒你,我兒子咋可能把一車的收音機全拉走?”“老太太,我跟你多說一句話都是給你面子,你可甭給我來這套,咱是分了家的兩家人,你敢動我一推把,我立刻一頭撞死你。”蘇向晚菜刀直接就剁在案闆上了,吼說。老太太想起上一回蘇向晚那一頭鐵牛功似的撞,也知道她敢下狠手,到底沒敢上前,指着蘇向晚說:“你别得意,我告訴你呗,是分家了,但是,等我老了,躺炕上了,天天端屎端尿,都得你來伺候,因為你是老大媳婦,老大給老人養老,那是天經地義。到時候我再折磨你。”“那可真是太好了,等你老了,動不了要人端屎端尿的時候,我不但天天給你端屎端尿,我還夏天給你蓋八床棉被,冬天給你被窩裡灌一被子的冰塊,我讓你舒服的嗷嗷叫,直誇我是個孝順兒媳婦。”真是,蘇向晚都忍着好幾天沒罵人了,牙還有點兒癢呢。老太太哪見過這種段位的吵架啊,氣的兩眼發暈:“有本事你把這話當着老大的面講一回?”“我不,這種話我就隻講給你一人聽,要叫别人聽見了,不得罵我是個潑婦。”老太太一想,可不,自打大兒子回來之後,這個潑婦突然就不發潑了,卻原來,她是故意的啊。潑婦再長點心眼兒,這個蘇向晚她要上天了呀她。老太太連哭帶跺腳的,就從勞改點出去了。回到老房,正好宋老三的二姐宋二花從城裡趕來,是來看弟弟的。這不,老太太就把宋青山是如何如何拉了一車的東西回來,這又一車拉走的,一股腦兒的,全說給宋二花聽了。宋老三因為沒抓住大哥,跟狗蛋似的,蹲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悶着呢。“軍裝,幹部,本來我能當監工的,本來我能跟我大哥一樣,給咱家掙錢的,但現在沒辦法了,我大哥這樣一弄,我這輩子,就窩死在家裡,做個老農民吧。”宋二花吧,雖然丈夫在縣衛生院工作,她自己也搞點小投機倒把,日子過的倒還不錯,但是,跟宋大花兩口子比起來,那就差的遠了。宋大花自己,是清水縣婦聯的主任,而她丈夫方高地,則在清水縣人事科工作,倆口子優秀不說,大兒子方金換還響應領袖号召,搞了個‘反倒底’兵團,現在那是風雲人物。所以,二花在老太太面前,向來插不上話。不過,這件事情,她倒是覺得,自己可以給個建議:“那不還有拖拉機嘛,他把東西送走,拖拉機還在,要不,咱就讓他把拖拉機賣了,用錢來給老三跑工作?”老太太一聽眼睛都亮了:“我正想問你呢,一台拖拉機,能賣多少錢?”宋二花說:“差些的八九百,好些的兩三千,說實話,隻要開出去,随便都有人要。”老太太長歎一氣啊:“那就這樣吧,賣拖拉機吧,總歸,咱家必須有個軍官,有個幹部,老大和老二當不了,就讓老三去當吧。”于是,這事兒就弄成了是,宋青山自己明明白白的,跟蘇向晚說要重新分家,但其實他啥也沒幹,一天照例早出晚歸的,可等他宣布那一兜子的收音機和手電筒,以及借肉全都沒了之後,就變成,老太太上門吵吵着,要重新分家了。青山自己一幅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不停勸老太太呢:“重新分的什麼家啊,咱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老太太拄着棍子,給兒子扶着,越看那台嶄新的拖拉機,就越覺得值錢。“分吧,把幹部們叫來,咱重新分家,這回分了家,我要簽字畫押,永不反悔。”老太太就說。坑死老娘大晌午的,蘇向晚也才從田裡回來,趕到老房的時候,分家眼看就要開始了。趙國棟和宋光光,一個是大家長,一個是村裡的幹部,特邀出席,就在院子裡坐着呢,至于老宋家的人,就連幾個孩子都烏泱泱的,全在家裡守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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