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宋青山剛出了門,眼見得面前一股黑霧,刷的一下就從自己眼前竄出去了。正是剛才那個腿長,臉蛋秀氣,扛着根棍子的小驢蛋。小屁股蛋子翹翹的,兩條腿像風扇似的,跑的可快了。地主家的大院子,現在的勞改點。外面看着寬敞着呢,畢竟地主家的大院子嘛,上面還貼着标語呢:一切地富反壞,都必須接受勞動人民的再教育!紅色的感歎号觸目驚心,勞改點三個大字更是,描過不知道多少遍的紅。院子裡所有的房間門全是把着鐵将軍的,還貼着标語呢,隻在角落裡有一間小屋子,門開着呢。宋青山原來進過老地主宋扒皮的家,記得這應該是他家放雜物的一間屋子,門上撕了封條,窗子裡站着個奶娃娃呢。隻有一床半舊的被子,鋪着點薄薄的褥子,連張棉氈都沒有的炕上,地上一個女人,正在拿碗給娃娃晾奶粉。還有個同樣五六歲,看起來虎頭虎腦的小子,就縮在這女人的身邊。屋子裡隻有兩隻磨的光滑的大樹根子當凳子,除了竈台,連張桌子都沒有。這,就是宋青山的家了。蘇向晚任憑憑他打量着,他既然不問,當然也不跟他說話。驢蛋神出鬼沒,這會兒也進了屋子,站到蘇向晚身邊了,一臉戒備的,看着突然就闖入自家的,這個陌生,高大的男人呢。“你有名字,叫宋東海,往後誰要敢叫你糞簍子,不是有棍子嘛,上前就打,不要怕,打傷了誰我負責。”宋青山看着兒子,就說。驢蛋吸了吸鼻子,嗯了一聲。東海,在驢蛋的印象裡,沒有具體的印象和概念,但是海,應該比河還大,聽起來似乎挺帶勁兒的呢。狗蛋一聽東海兩個字,雖然不知道東海是個啥,但是,感覺似乎挺好聽的,就很想問問,自己是不是也有名兒,自己得叫個啥名字。但是,畢竟他心裡,趙幹部比宋青山更像個爸爸,所以,他想了想,還是不問了的好。“那個,有盆嘛,我得先洗個手。”宋青山突然站了起來,就走到了蘇向晚身邊。他太高大,而且畢竟當兵的嘛,臉黑,看起來兇神惡煞的。驢蛋和狗蛋以為他也是要打媽媽,倆人幾乎同時攔腰,就把蘇向晚給抱住了。“這是你們的爸爸,跟你三叔不一樣,他不打人,不怕,不怕,啊。”蘇向晚趕忙說。倆孩子這才慢慢的,把蘇向晚給松開了。家裡有倆隻盆兒,一隻洗菜做飯,一隻洗臉,全是蘇向晚在黑市上花高價買來的。她拿隻破桶子從井裡打了半桶水上來,又兌了點兒熱的,就把盆放地上了:“剛分家,一窮二白的,臉個洗臉盆的架子也沒有,你就蹲地上洗吧。”宋青山撩着水,連頭帶脖子的搓了一遍,再問:“有毛巾嗎?”蘇向晚又從門後面的繩子上抽下毛巾,遞給他了:“在這兒呢。”結果,嘩啦一下,他就把她的手給拉住了。兩隻好有力的大手,掌心滿是粗繭,尤其是拇指處,捏的蘇向晚手疼。大齡單身女青年蘇向晚兜然一驚,穿越過來到這會兒,才發現自己現在在法律上,是個陌生男人的妻子。她一掙,沒掙脫。“不說别的事,這兩年辛苦你了,你能守是你的好心,我感謝你,你要不能守,我什麼也不說,畢竟我死了,你想咋樣過都可以,這方面你沒錯。”喲,蘇向晚心說,這男人不錯呀,意簡言駭,字兒不多,但該說的全都說清楚了。蘇向晚還沒說話呢,門外突然哐啷一聲響:“哎哎,那個人,你快出來啊。”宋青山一把就把窗子給掀開了。外面,是驢蛋和宋老三兩個。宋老三懷裡抱了至少五個收音機,嘴裡還叨着個手電筒,正準備要跑呢,驢蛋死命的,拽着他的腿呢。“老三,放下。”宋青山說。這不天黯了嘛,宋老三嘴裡那顆手電筒裡還閃着光呢,随着他一下下的折騰,手電筒的光漫天亂竄亂飛。狗蛋比驢蛋還狠,都不下炕,直接從窗子裡就竄出去了。轉身把門一關,他吼說:“那個人都說了讓你放下,誰敢不放東西,我就放誰的血。”這小崽子,嘴越來越野了。宋老三放了四個收音機,還提着一個呢:“大哥,爸想有個收音機聽新聞呢。”“放下。”宋青山一聲粗吼,吓的驢蛋和狗蛋倆都哆嗦了。哐啷啷的,宋老三把所有的收音機全都放下,說了句:“媽叫你去吃飯呢,她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苞谷面攙豆面馓飯,已經做好啦,趕緊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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