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宋老太哭着咣咣撞大牆,韓鄉長就越來氣。當然,越來氣,他就越想支持蘇向晚這個寡婦。這不,他故意拿着大喇叭說:“我看你婆婆估計今天是不鬧的全鄉人都知道這事兒是不停歇了,你也甭回家取東西了,被子,褥子,席子,還有勞保,鍋碗瓢盆,我親自批你一套,你到你們公社去取,真是的,新社會啦老太太,婦女也是人,你甭拿你舊社會的那一套來壓兒媳婦,在我們鄉上,你這一套就說不過去。”喲,這簡直是,意外之喜啊。蘇向晚都給樂呆了:“那我可真是要多謝韓鄉長您,體貼咱們烈士家屬了啊。”還用說嘛,老太太和宋老三倆,現在已經不是錢不錢的事兒了,他們簡直急火攻心,要氣死啦。揣着四百二十塊錢鄉鎮府出來,驢蛋不停的往蘇向晚腿上撞呢:“媽,咱真就分家啦,咱這就分家啦?”“還有鄉上發的被子和鍋碗呢,肯定全是新家夥。”狗蛋眼睛裡滿是星星。“驢蛋,你老撞我幹嗎?”蘇向晚腿都給他撞疼了。驢蛋兩隻手大張着:“媽,我這會兒,就好像走在棉花上頭,真的。”那叫什麼來着,解放區的天是明亮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啊。驢蛋不止想唱,還想跳,想翻跟鬥呢。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分家,居然叫媽媽給分成了,從今往後,他掙的工分,再不屬于老宋家全家,而是屬于媽媽一個人的了。狂喜,激動,甚至想跑上兩圈。不過,冷靜下來,驢蛋就發現,自己現在需要操心的還多着呢:“媽,那咱的驢呢,倆頭驢,那不是屬于咱家的嗎,咱就這樣扔下不要了嗎,要你不在,說不定我奶天天逼着咱的驢出工,換工分呢。還有,咱要領糧,要上了工的工分,是不是還是會劃在我爺爺那兒,三叔肯定會欺負咱們的啊。”确實,還有兩頭驢,那是原身最重要的一筆陪嫁嫁妝。不過,錢既然要來了,孩子都還在身邊,那兩頭原身辛辛苦苦養了六七年的驢,就先讓它們苦一陣子吧。随着政策改革的繼續深化,兩頭驢啊,很快也會入公社的。至于糧本子,工分,那些她暫時并不着急。宋老二探親完一走,宋老大也就該回來了。在原身的印象裡,好像她曾對宋青山說過,說他就是一頭隻會配種的公驢。蘇向晚不了解宋青山,不敢妄下這個結論,但是,錢已經拿了,也舒舒服服兒的搬出去了,剩下的事情,就等宋青山來了再辦吧。“咱先不談這些,你們不是想吃油圈圈嘛,我估計你們肯定沒有吃過油圈圈蘸蜂蜜,那個簡直是,美味到無法形容,就問你倆想不想吃?”蘇向晚換了話題。驢蛋還沒說話,狗蛋的眼睛就亮了:“媽,蜂蜜我嘗過,可甜可甜了呢。”蘇向晚早發現鄉上有一家子悄悄買土蜂蜜的,這不,她現在揣着四百多塊錢呢,先買了幾個大油圈圈,再摸到賣蜂蜜的那一家,花兩塊錢買了一斤蜂蜜,揭開蜂蜜缸子,撕開軟囊囊的油圈圈,蘸了滿滿的蜂蜜,就遞到狗蛋面前了:“來,快吃吧。”這孩子,早上饞人趙國棟的油圈圈,就一直不停的拿手蘸上面的油呢。蘇向晚看他啊,是真可憐。狗蛋狠狠咬了一口,在嘴裡回了一圈,眼睛突然就紅了:“媽,我現在啥也不缺,就缺個爸爸了。”像趙國棟那樣高高的,斯斯文文的爸爸啊,能把他扛在肩上,還能把他放在自行車的後座上,狗蛋覺得自己要再有個爸爸,這日子,那就叫一個受活啦。“那你就吃的飽飽兒的,養的胖胖兒的,媽啊,改天給你搶個爸爸回來。”蘇向晚故意逗着這孩子就說。軍人青山宋庭秀的假期并不多,鬧完分家,也就該走了。走之前,本來也準備照顧一下大哥家的孤兒寡母的。不過,不論老太太,還是蘇向晚,肯定都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的嘛。全村婦女們的眼睛盯着呢,蘇向晚白天隻要出門上工,肯定要找個結伴的婦女,晚上,還特地把未婚的陶紅武叫去給自己搭伴兒睡覺,就是不肯落單。轉眼就是一個多月的功夫,宋老太把自家分家時的事兒,當然是講成折子戲了,以表示當時的蘇向晚有多潑辣,多黑手,又搶了她多少錢,還有多麼的,愛她生的庭秀。但是,宋家莊的社員并沒幾個願意信的。人蘇向晚看起來本分着呢,天黑就關門,每天準時上工,準時下工,就沒在外頭停留過。當然,驢蛋和狗蛋倆的改變猶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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