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棟畢竟是高幹家庭的孩子,一聽這話,就知道估計是有人想整自己。當然,他的詩稿就不會發了。那不,他看蘇向晚要走,趕忙就從自行車上把油圈圈給解下來了:“這個,你拿着吃吧,我給孩子們買的。”狗蛋的口水跐溜一下就流下來了,笑的可憐巴巴的,以為油圈圈真歸自己了呢。蘇向晚說:“六個油圈圈,那得9毛錢呢,這個我們不能要,趙幹部,你快回去吧,我還得去趟鄉信用社呢。”孫淑芬看了半天,眼看着蘇向晚和趙國棟推搡了一番,終是沒要那六個油圈圈,狗蛋口水呲溜溜的跟着蘇向晚走了,心裡不停的歎啊,孩子們一個個餓的馬瘦毛長的,也不知道這餓的年月,啥時候才能過喲。下午。大毒日頭曬的人真叫難受啊,既然兒子在,宋老太就不用下田掙工分了。而老三兩口子呢,帶着他們的小福娃,三人怕宋庭秀要罵他們懶,從家裡出來後,也沒上工,坐在村頭一堵土坯牆下吹涼風呢。大太陽下貼牆根,懶懶的打個盹兒,甭提多舒服了。隻有宋大爺早晨吭齒吭齒的帶着兩頭驢幹了一個大清早,回來喝了兩口湯,又趕着去挖防空洞,要去掙十二分的工。“宋大娘,宋大娘,你家大兒媳婦喊你全家去鄉上哩。”這不郵遞員經過老宋家門前嘛,響着鈴子,就高聲說。“啥,她為啥喊我們全家去鄉上。”老太太問說。郵遞員說:“她說她要大鬧鄉鎮府,告你老太太虐待烈士遺孤和遺孀,然後分家咧。”宋老太一聲尖叫:“庭秀,你可聽見了吧,不是我們鬧騰,是你大嫂她非得要鬧騰啊,這都鬧到政府去啦。”宋庭秀也是眉頭一皺,啥也沒說,把全家人招呼上,就往鄉鎮府趕了。不過,鄉鎮府靜悄悄的,沒見有人大鬧啥啊。反而是,鄉長韓躍進見老宋家一大家口人氣沖沖的來了,給吓了一跳:“宋庭秀,你們家這是怎麼啦?”“韓鄉長,我那兒媳婦是不是在鄉上鬧着,要分家,家醜不能外揚,你把她交出來,我們帶回家去。”宋老太高聲說。韓躍進一臉的納悶:“沒這回事兒啊。”“有,怎麼沒有,方苞玉和老太太天天四處嚼舌根兒,說我愛着小叔子呢,我受不下這個屈來,我要分家,我要離老宋家遠遠兒的。”這不,蘇向晚抱着小吱吱,一邊一個圓小子,慢施施的,就來了,聲音還特别的高。宋青玉連忙說:“嫂子,村裡人人都傳,咋就成我媽說的啦?”“那咱們分家啊,我關起門來過我的單獨日子,院門子鎖的緊緊兒的,總沒人會傳了吧?”蘇向晚依然聲音特别高。為自己正名嘛,那就必須讓更多的人聽到。方苞玉卻說:“大嫂,隻要你行的正坐的端就行了,你怕個啥言傳,為了這事兒鬧分家,不是笑話嗎?”宋老太一手指上天,尖叫了起來:“有我在,你就休想分家。”說着,她手又捂上了胸口:“不行,不行,我這心髒病要犯啦。”以死相逼,就問你怕不怕。“那也行,我拿着宋青山的五百塊撫恤金,帶着娃們走人,你們過你們自己的去,行不行?”蘇向晚突然的,從兜裡拿出一隻印着信用聯社的大信封來,揭開,十元一張的大團結,厚厚的一大沓。“錢,錢不是在我的折子上?”宋老太直接吼起來了。宋老三提起根扁擔一掄,一聲尖叫:“媽呀,大嫂居然偷折子。”這個懶慫最愛的就是錢,錢把他從個窩囊廢都激出男人氣概來了。韓鄉長一把就把他給攔住了:“宋老三,新時代可不準打婦女,你要再敢掄扁擔,我立馬送你去勞改,再說了,錢不是人家宋青山的撫恤金,什麼叫個偷,你這用詞不對。”好嘛,狗屁的分家,就是個搶錢的事兒。轉眼之間,死不能分家的宋老太又開始了新的盤算:“五百塊撫恤金,我養宋青山長大不容易,我拿四百八,給蘇向晚二十,讓她滾蛋。”鄉長卻說:“蘇向晚有仨孩子呢,錢不能這麼分,要分,那得幾個孩子人人有份。”“我們家應該也能分二百吧,宋青山是我大哥呢。”宋老三見縫插針的說。不過,明顯能感覺出來,他們全家人都慌了。是啊,好好兒在折子上的錢,咋就全跑到蘇向晚手裡去了呢。宋老三惱怒的瞪着宋老太,宋老太卻手戳着宋青玉呢,估計是她把折子給丢了的。因為老太太的折子藏的緊着呢,也就隻給青玉看過。蘇向找了個大樹下的蔭涼地兒,坐了,讓倆孩子跟自己一起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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