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肆虐,夜色慘淡。棺材幕禾和歲歲連夜趕到了皇城,在一處偏僻的房子裡停下。話說這個房子,簡直跟茅房是兩兄弟,裡面有個洞,向四處散發腐臭味道,一打開門幕禾就屈服在這十裡飄臭的環境裡,要不是歲歲提前告知到了,幕禾怕會以為歲歲想解手,或者之前有個人在此拉過稀。隻見歲歲往洞裡喊了一聲,伸手拉出一位魁梧的男子。幕禾剛想打個招呼,突然看到壯漢頭裡有一些白絲,到嘴的話轉了個彎兒:"大哥--叔叔好。""這位是紀匪,"歲歲簡單說了個名就進入正題,"挖到牆了嗎?"紀匪點頭:"順便挖了個水道。""謝了,"歲歲拍了拍壯漢的肌肉,"你的任務完成了,我該付你多少錢?"紀匪皺了皺眉:"我可不是為了錢才做這件事的。""哦也是,"歲歲把手放在幕禾的肩膀上,"那我介紹個人,這位就是幕禾。她有點怕生,不要見怪。你要跟我們進裡面去也可以,不過外面不久你就能見到你想見的人了。"紀匪順着歲歲的視線望去,兩隻白鴿站在樹枝上朝他歪頭,梳理羽毛的時候又飛來了一隻,與他面面相觑。幕禾瞧見鴿子腿上什麼也沒有,看來赫逸那邊忙得沒空回信了。"我們走了"歲歲點了一根蠟,先往洞裡走。幕禾趕緊拿起桌上的蠟燭跟上,順手多帶了幾根。洞裡夠大,想來也是因為紀匪的身形,幕禾走的時候還能有風從身邊吹過,搖晃了燭火。一路上經常迎面撞到什麼,一次幕禾便擡手抓住,燭火一照,原來是白骨。敢情這皇城裡面是偌大的墳地?"地上那麼熱鬧,地下卻如此凄涼。"歲歲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就是要這樣才能抵消亡靈的怨念。""皇陵一直都是埋葬在這裡的?""之前是埋葬在赤泉,那塊風水寶地被國師用來養鬼童了。"陰風習習,幕禾不時掩護住手裡的燭火,周圍的溫度開始變冷,仔細聆聽還有許多莫名其妙的聲音,頭上總有水滴落到發絲裡,也不知道是不是新鮮出爐的血水。幕禾怕一眨眼的功夫前面的背影就不見了,死死盯着前方,頭頂的水流得滿面都是,幕禾抹了一把,還挺油膩的,用火一照,手面反光。"頭上怎麼回事?"幕禾道,"是油嗎?""這附近都是死人,國師在密室周圍布了很多屍體,這樣主墓區的死氣才足夠。"歲歲的聲音微弱,幕禾趕緊加快腳步跟上,"頭上應該是屍體腐敗之後流出來的屍水。"幕禾一陣反胃。"喂,你這個大小姐怕不是想打退堂鼓了吧。""我惡心一下也不行嗎?"歲歲停了下來,幕禾也跟着一頓。"你過來一點"歲歲移開一個位,讓幕禾擠過來。眼前是空曠的一片白骨群,地上的死人形态各異,還披着衣服,似乎是被丢棄在這裡的,雜亂無章地布滿了一地。"踩着肋骨和盤骨過去。"歲歲開口道,指了指邊上一排排站着的枯屍,"切忌不要踩到地面。"這也……确實,在這裡守衛的也隻能是枯屍了。幕禾跟上歲歲的腳步。踩在骨頭上咯吱響,有些還直接被踩斷了,沒想到還很有技術含量--要在骨頭斷掉之前踩上另一隻屍骨,或者小心翼翼地挪動腳墊在完整的骨頭上。兩邊的枯屍面容憔悴,黃皮貼在骨頭上,空洞的眼神看着她倆,披散的頭發半遮住臉,似有似無的笑容挂在臉上,又像随時要一口咬過來的樣子,發絲藏起了枯屍的表情,就像随時準備作案的兇手,窺伺着想要找到殺人的最好時機。這段路似乎格外漫長,幕禾走得有些神經質了,腳一拐差點摔地,趕緊做金雞獨立,身體搖搖晃晃失去平衡,幕禾找到最近的一塊盤骨,連忙踩過去,兩腿作。"人。"字型立在離枯屍一臂近的地方,瞥見枯屍的嘴巴張了張,幕禾來不及尖叫先跳了出去。"笨手笨腳。"歲歲不客氣地站在前面,幕禾見前面是一塊新大陸,爆發潛力一腳一塊骨頭飛奔過去。終于站在平地上了,幕禾長舒一口氣,揉了揉被刮花的小腿。"你小心點别出血了,這裡掉鍊子可不是鬧着玩的。"歲歲蹲下來檢查幕禾的腿,"我可以走慢點,你也别太急。"是誰說她笨手笨腳的?幕禾心說你這态度完全口是心非。"前面還有什麼?"幕禾關心自己能不能安全到達目的地,要是再來一段白骨路,她怕是要累暈過去了。歲歲握住一隻手骨,拖過來一整塊人骨,脫下他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後抱住人骨看着幕禾,"照我的。"歲歲拿起手骨指了指前方,“前面有鬼童,别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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