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江叙,周行衍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過來了,兩個人的談話聽了一半,他倚靠在窗邊皺了皺眉:“他要讓你做伴娘?”向歌沒發現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側過身來,笑得眼角弧度微微上揚:“給影帝的新娘子做伴娘,聽上去是不是還挺厲害的?”周行衍垂眸,朝她伸出手來。向歌順手擡起,手送入他攤開的掌心,他五指合攏,抓着她手把人拉過來,擡手垂頭,溫溫軟軟的唇瓣落在她手背上:“你不能去。”向歌“啊?”了一聲,沒反應過來,以為周行衍是不喜歡江叙。周行衍擡眼看她,很有耐心的補充解釋道:“嫁人了就不可以給人做伴娘了。”向歌微怔了下,呼吸停住了半秒,心跳卻開始加速了。在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身體和感官已經開始做出回應,心髒一下一下清晰有力的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腔。向歌一直覺得,和周行衍在一起就像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他們已經認識太多年了,彼此了解,彼此習慣,她在面對着他的時候好像鮮少有過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甚至彼此好像都沒有認認真真的說過一句喜歡。每一對相互愛着的人的感覺和相處模式都是不一樣的,向歌一直覺得她和周行衍就該是這樣的,即使沒有熱烈的碰撞,但是隻要有他在身邊,她就有幾乎滿到要溢出來的放松和安全感。直到現在,直到此時,她才忽然意識到,其實她也會心髒狂跳着對他接下來會說的話雀躍不止,無比期待。向歌唇瓣微動,和他對視,幾秒種後又切了一聲,視線微微别開了一點,聲音放低了些:“我還沒準備嫁給你呢。”周行衍垂眸,聲音低淡,緩慢又無比認真地看着她說:“那你什麼時候嫁給我,我很急,可能快等不下去了。”不快樂宴會廳鋪着暗紅色長絨地毯,天鵝絨厚窗簾前,男人牽着面前女人的手,垂頭近乎虔誠的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向歌眼睛酸脹,長睫低低垂着,視線落在他高挺的鼻梁。水晶燈璀璨,在他鼻梁上打下一點高光,黑睫低壓,很近的距離裡,她甚至能看見他薄薄的眼皮下藏着的細膩青色血管。向歌嘴巴張了張,剛要說話,燈光倏地暗了下來。整個大廳隻剩地燈幾盞,藍光幽幽,長桌上點着一排排白色的蠟燭。熒幕亮起,設計師在燈光的擁簇下上台講話。黑暗裡,周行衍緩慢的直起身來,兩人旁邊的桌邊有一簇簇淺淡火光,映着她側臉,黑眸中藏了潋滟的光。向歌定定看了他幾秒,忽然單手拉着他往旁邊走了兩步,擡手直接拉起窗簾,抓着周行衍鑽進去。天鵝絨的窗簾又厚又沉,遮光性極好,窗外黯淡光線透過十字玻璃窗,模糊又清晰。向歌唇角彎起,直接拽着周行衍的衣領仰頭吻了上去。外面設計師一席話畢,掌聲雷動,天鵝絨窗簾後,向歌緊閉着眼,急切又熱烈的吻着他。起初主導權還在她身上,她主動的時候周行衍一向是很樂于順從的,隻是今天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向歌整個人已經不知不覺挂在他身上了。兩人喘息着短暫分離,唇齒間拉出細細的絲,腳底窗簾縫隙中燈光重新亮起,向歌低低呼吸着,高跟鞋裡的腳趾蜷了蜷,有點緊張。剛剛是因為燈滅了,她又實在太想吻他,一時間也不想控制自己,現在重新亮起來,如果有人注意到,就會隐約看見窗簾後露出來的兩雙鞋底。向歌慫了,擡眼推了推周行衍,就準備拉着他出去。男人卻沒動,隻輕“呵”了一聲,扣着她的腰又把人重新拉回來,身子一側,直接把人按在窗戶上,長腿壓着她禮服裙擺插進兩條細腿之間,牙齒輕輕咬了咬她鎖骨,氣息高高低低起伏着,有些燙人,聲音卻淡得冷靜:“膽兒肥?”向歌禮服是露背的設計,此時身體大半重量都倚靠着身後的玻璃窗,赤裸的背脊直接被壓着冰涼的玻璃上,人忍不住打着哆嗦。緊張帶來的刺激感愈發強烈,她幾乎軟着身子擡起手推他:“别,外面……”周行衍不理她,手指順着她肩線一路爬下去,指尖輕緩的磨蹭過細膩白皙的肌膚,沿着脊柱滑向腰窩,磨蹭了一會兒,指尖伸進禮服裙柔軟布料邊緣,往裡探了探。向歌身體僵了下,快哭了,聲音又不得不壓得低低的:“周行衍,親親就得了啊!你是禽獸啊!”周行衍動作一頓,手指卡着不動了。他頭埋在她耳畔,低低笑出聲來。向歌氣得直磨牙,擡手摸上他結實的腹肌掐。她力氣用得不算小,恨恨地,周行衍嘶了一聲,身子擡了擡,好讓她直起身來。向歌沒好氣地拍掉他還扣在自己腰上的手,瞪他:“你怎麼回事啊。”周行衍側了下頭,平淡又無辜的樣子:“我怎麼?”“這還在外面呢,外面都是人,而且窗口!萬一外面有人看到怎麼辦啊。”她好氣啊。周行衍笑着擡手,幫她理了理有點亂的發絲:“是你先勾引我的。”向歌眼睛瞪了瞪,脫口而出:“我那是情不自禁。”“嗯,”周行衍含笑點點頭,“我也是,情不自禁。”“……”向歌眉梢一挑,長眼微眯:“不過我現在緩過來了,哪有你這樣求婚的,你在敷衍我?”周行衍掀開窗簾若無其事的站出去:“我沒在求婚。”“你現在是想反悔,你是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準備就跟我求婚很丢臉嗎?”向歌點點頭,“沒關系,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确實很丢臉,周行衍,我對你好失望。”周行衍:“……”向歌沒表情的一連串說着,也跟在他後面從窗簾後面鑽出去,一邊看了一圈有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周行衍看着她的樣子有點想笑,走到桌邊,視線挑剔地在桌上掃了一圈,最終捏了個小甜品,遞過來給向歌:“我要先了解一下乙方的意願。”向歌接過來,從旁邊桌上拿了把小叉子争分奪秒的吃甜點,畢竟在周行衍眼皮子底下能吃點甜品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她頭沒擡,漫不經心随口問了一句:“哦,那現在了解了嗎?”她問完,周行衍安靜了好一會兒沒說話。向歌舔着小叉子擡眼。他含笑看着她,唇角翹着,眼尾溫柔低垂:“嗯,完全了解了。”可憐巴巴的幾天假很快過去,周行衍回國,向歌則是要等到時裝周結束。四大時裝周舉辦順序從紐約開始,到巴黎結束,向歌在一再表示自己再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回去了以後,周行衍抿着唇,一臉沉默的樣子上飛機了。臨走之前還不忘一遍一遍告訴她記得吃藥,向歌回憶着無論是電視劇還是現實裡,一般在機場這種地方别人家的情侶分開都是互訴思念,擁抱親吻的。隻有她們家的周醫生,闆着張神仙臉,淡漠涼薄的留下最後一句話是——“好好吃藥。”“……”向歌:“哦。”向歌的服裝都是z家亞洲市場明年新款,由獨立設計師設計,再加上替補裡隻有她一個亞洲人,好在反響不錯,有幾家時尚雜志的編輯已經關注到她,甚至有一個編輯特地來想找她做個專訪。雖然隻是家很小的雜志社,會關注到這個小專訪的人數可能還沒有蘇藝甯随随便便一張偷拍的一百分之一多,向歌還是瞬間就覺得這一趟來的值了。臨走的前一天,向歌去了蘇靜年的畫廊。畫廊位于整個巴黎當代藝術最活躍的瑪黑區,通透的玻璃幕牆,室内簡約風格,白和原木色結合。正門口一道白色牆壁上繪着中國水墨畫,遊魚飄逸而靈動,整個空間裡都帶着蘇靜年身上特有的甯靜柔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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