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樓羅雙臂随着翅膀高高舉起,于是葉霈發現,這根赤金禅杖其實被它雙手托着,也不知孤零零等了多少年。“駱,駱駝,”她聽見自己歉疚的聲音,“我,我剛看見”駱駝喘着粗氣,額頭汗都出來了,胳膊用力:“一猜就知道,隻有我看得見。”半分鐘之後,兩人頭碰頭圍着被捧到地面的降龍杵:它足有三米長,碗口粗細,猛一看很像佛教降魔禅杖和密宗金剛杵,又像倒拔垂楊柳的魯智深拿手兵器;仔細一看,周身刻滿羽毛狀的花紋符咒,一頭十分尖銳,居然是兩片張開的鳥嘴,不遠處還鑲着一對眼睛似的血槽,中間有兩條類似翅膀的扶手,另一頭則像尾羽編織的燈籠。輕輕敲兩下,堅硬無比,沉甸甸質感十足,冰冷冷令人敬畏。“駱駝。”葉霈不由自主放低聲音,用敬畏的目光望向身畔迦樓羅雕像:“像不像它?”與其說是降龍杵,更像變化形狀的迦樓羅雕像。駱镔點點頭,低聲說:“這倆是天敵,所以殺死摩睺羅伽的兵器也是迦樓羅的化身,夠狠的。真是沒想到,第二關居然得走兩次,怪不得,哪兒t都找不着這祖宗。”無邊無際的黑海和巴掌寬的浮橋、奇形怪狀的妖獸和誘惑心智迷霧足以令普通人不敢越雷池一步,何況走兩次?功夫再高的人也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他對我這麼好,葉霈心裡柔軟,聽着周遭海水奔湧,輕輕靠在駱镔肩膀,忽然“啊”的一聲,拉起喃喃自語“就是這個理,闖宮一次,一線天兩次,捉迷藏三次,魯岩他們為什麼不說?”的駱镔,“先把正經事辦了!”兩隻手掌緊緊相握,喊着“一,二,三”同時抓住無風自動的七寶蓮,隻見頂部那朵粉蓮閃動金光化成一朵蓮花形狀的雲朵,分成兩股順着兩人鼻子嘴巴鑽了進去,七片蓮葉留在原地。好像好像和上次一樣,表面沒有變化,其實~葉霈深深呼吸,望向面前迦樓羅雕像,發現這隻金翅鳥看起來親切極了,幾乎算是自己人了。她恭恭敬敬合十躬身,比剛到時候更加虔誠:“弟子感謝神靈庇護,感激您的恩德”相比之下,駱镔可實在多了。隻見他雙膝跪地,額頭結結實實磕在地面:“弟子駱镔,去年進入封印之地,仰仗您的庇佑過了前兩關,弟子在此謝過。今天您又賜下神器,弟子感激涕零”我是不是太不誠心了?葉霈覺得這樣不好,也跟着拜倒在地,畢恭畢敬磕三個響頭,心裡默念:“弟子在此發誓,一定多殺泥鳅四腳蛇,給您出氣,也求您大發慈悲,指點弟子和朋友們一條生路”孤零零懸在黑海深處的島嶼上,迦樓羅雕像神威凜凜,像是守護千萬年。分别把七片蓮葉和兩顆夜明珠收進背包,駱镔又圍着島嶼走了一圈,确定再沒什麼東西,這才放心。他不肯用蓮葉治傷,剛才是一口氣強撐着,停下來反而動不得了,隻好就近躺在地面休息。圍着小小島嶼一周,葉霈回到,也就是浮橋盡頭的地方眺望。來路被白霧籠罩着,迷迷茫茫什麼也看不清,腳下則是波濤洶湧的黑海,那條巨蟒早已遊走,不知是不是找其他人去了。說來也怪,雖然參與“一線天”的人們按照速度排了隊,也隻限于前半段,還有互相遇到的可能;真正進入迷霧卻再也見不到别人了。比如說此地,葉霈感受着腳下土壤,按照老曹張得心他們的說法,隻有聯手出發的兩個人能同時到達,早也好晚也罷,其他人無論如何也相遇不到。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線天”盡頭千千萬萬,迦樓羅也千千萬萬,每人隻能見到自己那尊神祗。都說殊途同歸,我們卻是同一個不同的結局,到底是西天拜佛,求得真經,還是沉戟折沙,命隕一線天,就得看個人道行了。猴子昌哥怎麼樣了?找到屬于他們的迦樓羅了麼?老天在上,我再也不想在黑海上空行走獨木橋了,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回到原地的時候,駱镔腦袋枕着降龍杵,閉着眼睛養神。她坐到旁邊,戳戳對方肩膀:“把衣服解開,我看看。”駱镔睜開眼睛,動動胳膊又放下,示意她自己來。衣裳解開之後,葉霈下意識移開目光:裹在他胸口的藤蔓散落地七七八八,胸腹滿是手指戳出來的孔洞,不知傷到内髒沒有,血被海水沖開了又凝固住,肋骨塌了半邊。他是怎麼支撐到這裡的?葉霈不敢細想。平時發愁自己功力太差,還不如師妹,此刻葉霈倒甯願自己是個初學者,沒什麼功底。她耷拉着腦袋拉好衣裳,小聲說:“天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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