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不在,聽到信兒才趕到醫院。”他黯然神傷,低聲說:“堂叔撐着一口氣,先把事情說清楚了,再讓我把武館散了,不許管門派裡的事,以後老老實實娶老婆生孩子,該幹嘛該嘛;我答應了,他就去世了。”師傅也說過,善泳者溺于水,練武之人多半死于刀劍之下,叮囑我和小琬隐姓埋名,切切不可張揚。葉霈歎口氣,走上前兩步拍拍他肩膀,“别難過了,你堂叔是性情中人,這輩子也算值了。嗯~以後你就金盆洗手了?”“嗯。我發小開了個公司,做外貿生意,我掏錢買了他點股份,算是找點事幹。”駱镔并沒回頭,繼續邁開腳步,“我想想,那是五年前的事了,過得可真快。葉霈,你呢,給我講講你的事。”葉霈學着他的樣子,用“說來話長”的口吻說:“我嘛,和你有點像。我爺爺和父親都是軍人”講到小琬留在師傅家中查找線索的時候,葉霈餘光看到右側海面赫然破裂,有什麼東西慢慢升了起來,有點像蛇頸龍。“你累不累?”駱镔停下腳步,輕松地伸個懶腰,慢慢坐在橋面,“走半天了,歇會吧。”擡頭看看月亮,大概位于頭頂和海平面45度角的位置--快到迷霧了吧?朝前面望去,依然漆黑如午夜,葉霈也原地坐倒,望着轉身朝向自己的駱镔:“我渴了,明早回去喝點酒。”“你被猴子他們傳染了。”駱镔取笑她,“以前可沒這麼能喝酒。”任憑誰處于這種可怖環境,都會甯願長醉不複醒好不好?盡管叮囑自己“不要看不要看”,葉霈依然把那隻逐漸逼近的水獸看得一清二楚:有點像孔雀,不不不,是說衆多頭顱很像孔雀開屏的模樣--足足有九個蛇頭長在同一條蟒蛇身體前端,看起來密密麻麻很是可怖。别過來别過來,葉霈心裡默念,聲音放得很大:“哼哼,我爸爸酒量大得很,我小時候就用筷子蘸酒喂我了;我師傅不常喝酒,每年都釀狀元紅和女兒紅,生辰和春節才喝,喝醉了便施展最高深的功夫。”“啊哈”駱镔贊歎,“也是性情中人,可惜我無緣拜見,要是能得老人家指點指點,一定受益匪淺。”師傅才不會随便指點别人,不過他嘛,一定是例外。葉霈臉頰紅了,眼睛亮晶晶,“哼,我師傅才不見外人。”駱镔張大眼睛,指指自己又指指橋面:“我是外人嗎?明明是自己人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同行一線天,對不對?”厚臉皮,葉霈大笑,緊接着笑不出來了:九頭蛇像一艘船似的遊過來,被青黑鱗片覆蓋的長大身體從海面筆直升起,九隻比活人腦袋還大的蛇頭圍攏過來,目不轉睛盯着兩人。仔細望去,蛇頭寬大,兩側有膜,是劇毒的眼鏡蛇。太惡心了,葉霈沒有密集物體恐懼症,可被十八隻紅燈籠似的蛇目近距離盯着,九條殷紅信子幾乎伸到臉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先下手為強,她想也不想反手拔出兩柄焦木劍,卻被駱镔一把按住手臂:“别動,忘了?上不來。”上不來當然最好,萬一的話她握緊劍柄。突然視野裡動了動,左側兩個蛇頭如同從天而降的巨鷹般疾沖而下,卻被浮橋上方那層柔和光芒阻擋,被烈火燎到似的迅速逃開;它不甘心,徘徊一會兒,右邊三隻蛇頭再次猛攻,血紅嘴巴越來越大,葉霈不由自主用長劍擋在蛇頭方向,卻發現這是多餘的:三隻蛇頭無法突破籠罩着浮橋的銀白光芒,又對兩人垂涎欲滴,急的在下方團團亂轉,海面翻起房屋大小的漩渦。還好還好,她松了口氣,把劍橫在膝蓋。駱镔伸出手臂,拿起劍比劃兩下,贊道:“好家夥,正适合你用。”她也張開手掌,“把你刀拿來看看。”就像第一眼看到似的,映向月光的黑刃彎刀泛着淺紅光芒,如同血光。比她的焦木劍厚重沉手,同樣鋒利至極,寒氣凜冽,更适合他這種臂力大的男人,“這個也不錯,廓耳恪刀,跟我換吧?”“你喜歡就拿去,正好把你的劍給我一把。”駱镔大方地說,“就怕你使不慣。”他擡頭看看,唉了一聲,把手裡長劍遞回給她,“走吧,來不及了。”可不是麼,按照進度應該能看到迷霧了,我們還是慢了,葉霈看看逐漸東沉的月亮。長劍背好,她沮喪地看看橋下:“它怎麼還不走?”一輪紅月亮鑲嵌在夜幕中,把無垠海面映得清晰明亮,九頭蛇在海面浮浮沉沉,九個蛇頭都沖向兩人,十八隻紅眼睛泛着兇光,像是打算沖上來咬一口。駱镔慢慢起身,站穩之後才往前走一步,“想想人家也挺可憐,天天水裡泡着,一年才見到一次活人,肯定得稀罕稀罕,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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