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點,你們也都知道了。海裡有東西,蛇啊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句話,别往下看。”話是這麼說,駱镔自己倒往遊泳池裡看看,蕩漾的碧藍池水映着朝陽。“這個月有點晚了,不過把心擱肚子裡,水再怎麼漲也淹不過橋;隻要不掉下去,什麼事都沒有。”隻要不掉下去想起那片望不到邊際的漆黑海洋,葉霈手心出汗。“駱駝,以前有沒有人走到一半,不想走了又回來的?”問話的是猴子。駱駝臉上半點笑容也沒有:“隻要上了橋,就兩條路:要不然到達終點,見到迦樓羅,過了第二關;否則這人就沒了。你想想,就算你走了三分之一,想往回撤,你後面的人怎麼辦?一個一個從橋上給你讓道?可能嗎?”猴子不說話了,桃子又有問題:“駱駝,我有個招:找條繩索系在橋上,走一步往前拖一步,可行嗎?”這樣的話,确實安全許多,葉霈卻本能地認為沒戲。果然駱镔哼哼着,“想得倒挺美,你自己上去試試就知道了”葉霈想了想,“下月陰曆十五,我們在皇宮,還得跑到西城門,來得及吧?”答案是肯定的:“和闖宮一樣,月亮升到最高的時候上去就行了,我和老曹都在,帶着你們過去。”輪到樊繼昌,大概準備充分,沒什麼要問的,他的搭檔老宋問:“前兩年咱們隊上了多少人,下來多少人?”“去年十四個,我、大鵬都算上,活下來六個;前年有丁原野,上去十三個,活下來五個,再前年就是老曹、劉文躍那撥了。”駱镔歎了口氣,目光又是憂慮又是擔憂地望向葉霈,聲音低了不少:“這個比闖宮難,想上去的,自己想清楚了。”形勢确實嚴峻,闖宮風險再大,一百多人互相策應掩護,哪怕壯壯膽也是好的;周圍是茫茫大海,腳下隻有一巴掌寬的浮橋任何人想着都頭疼。于是駱镔要求四組對練的時候,葉霈二話不說就率先登上中間木闆,左邊那條是樊繼昌老宋,右邊的是猴子馬良,一隊兩人最靠近池邊。“桃子,也許在一線天上面,你就真成一顆紅桃了。”她張開雙臂。這也是有來曆的:桃子自己說,小時候被爺爺奶奶喂得肥胖,外号就是桃子。長得胖不代表身體好,動不動就生病,走幾步就開喘,體育課都上不了,天天被男同學追在後邊欺負,恨不得當顆球踢。爸媽勒令減肥,順便報了個武術班,練點防身本事,誰知道這家夥對武術極感興趣,不但就此瘦成一道閃電,還專門拜師學藝,練就一身不錯的功夫。桃子不肯承認:“鬼片看過吧,這種幻覺都是針對心底脆弱角落,或者陰暗面啊,虧心事啊。像我這種陽光好少年,妥妥地。”還好少年?葉霈哈哈大笑,冷不丁背後風聲,有人偷襲。她想也不想,直接跳出一米多,蹿到相鄰那條木闆站穩,回頭一看,原來是樊繼昌。她擺開還擊的架勢,突然朝猴子飛踢,後者側身想躲,伸着胳膊保持平衡,還是一頭掉進池水。可憐的家夥,葉霈替他擔憂:身體素質好的普通人而已,沒有功夫底子。“猴子,要不你緩緩吧。”她抱着膝蓋蹲在木闆,“老石老孟、李俊傑波浪卷他們都不走這關。”猴子甩甩半秃的腦殼,固執地說:“那不行。我想開了,能過就過,過不了就算了,人皆有一死,與其天天提心吊膽,還不如試吧試吧。我問了駱駝大鵬還有老曹,一線天沒有物理攻擊,蛇也上不來;哪怕走慢點,不掉下去就行。至于迷霧什麼的,我又沒做什麼壞事,頂多家裡老頭老太太找我來呗,明知道是假的,有什麼可怕。”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葉霈不再說話。倒是剛從别墅走過來的駱镔聽見了,悶頭點了根煙,不知想些什麼。他看着七人拳打腳踢,不時跳躍到另一根木闆上,半天才把拎着的兩個塑料桶提到泳池邊緣,揮手叫道:“老侯,猴子,上去吧。”随後水花四濺,兩桶活物被傾倒進池裡,一半金紅闊尾,像是錦鯉,一半長須黑瘦,卻是泥鳅,入水立刻散開鑽入池底,幸好猴子已經抓住梯子爬上岸邊。什麼意思?葉霈下意識雙腳發力站得穩些,其他人也低頭細瞧,桃子還有興緻:“晚上炸泥鳅吧。”泥鳅當然不是用來吃的:駱镔闆着臉,簡直像一位憂心學生們前程的高三班主任,指着泳池說:“今天10号,從現在開始到13号,除了吃飯睡覺,你們八個就在上面待着,誰也不許下來,适應适應比什麼都強。掉下去幾次,互相都記着點,超過三次的,就别走一線天了,老侯,尤其是你,不行就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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