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喜歡,沒接觸過,有點怕。&rdo;紀安很老實地說。她突然覺得吳英挺偉大的,孩子的爸爸死了,居然還堅持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如果不是因為工作性質的關系,她一定不會把孩子留在家鄉讓母親帶的。蕭言緘看了眼紀安和吳英,她怎麼覺得這紀安對吳英好像挺關心、在意的。手機鈴聲響起,蕭言緘摸出電話一看是公司的号碼,按下接聽鍵,幾步走到邊上講電話。紀安看着蕭言緘走到樹下講電話,回過頭繼續看向吳英,肚子裡還有好多疑問。吳英看到紀安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說,紀小姐想問什麼?&rdo;紀安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撓了撓頭,說,沒什麼,就是……呃,覺得你挺不容易的。&rdo;她想了下問,你有沒有想過跟孩子一起生活?&rdo;吳英搖了搖頭,說,不實際。&rdo;她緩了下,說,我的工作不适合帶孩子。&rdo;換份工作呢?&rdo;紀安問,随即一想,說,呃,你别多心,我沒有說你不好。我覺得你挺好的,我挺喜歡你的。&rdo;她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看到蕭言緘回過頭瞟了她一眼。吳英明白紀安的意思,她沖紀安笑了笑,不作聲,那笑容淡淡的,卻讓人感到舒服和溫柔。蕭言緘正在講電話,一回頭就看到吳英的對紀安帶着些寵溺的溫柔笑容,微微眯了眯眼,好像吳英對紀安的态度有點不一般,紀安對吳英的态度也不一般。她轉過頭繼續講電話,本來下午要去公司的,可聽到紀安說要陪李雲錦到公園逛逛,她就沒去公司,讓下面的人處理,這會兒公司的人正在打電話向她請示一些事情。紀安見吳英不願意多說,也不好多問。本來保镖這種工作就挺敏感的,少問點對吳英和她都好。她見蕭言緘還在打電話,于是翻過欄杆,臨湖而坐。雙手扶着欄杆,腿懸空蕩着。午後的陽光曬在她的臉上,灑落在她的身上,湖面的風微微吹來,讓紀安看起來也多了絲陽光和青春氣息,少了一些往日的老成和陰郁。吳英怕她掉湖裡或又被太陽曬暈,于是站到紀安旁邊,用身子替紀安擋去陽光,同時小心地注意她的舉動。紀安又回頭看了眼還在講電話的蕭言緘,然後又看了眼吳英,說,其實我喜歡大山裡的山、水,像在李大人的家鄉,那裡的湖是從山上的水流下來彙積成的,沁涼幹淨,彙在湖裡清澈見底,還帶了大山的靈氣。城市裡的湖是人工湖,水,是死水,漂浮的是綠色的藻類,散發的是腥臭味。&rdo;吳英默默地看着紀安,覺得紀安總是帶着些夢幻。紀安笑了笑,望向吳英,問,你喜歡山區還是城市?&rdo;在城市裡奮鬥,在山區鄉村裡生活。&rdo;吳英面無表情地說。紀安扭頭看向吳英,問,為什麼?&rdo;城市裡賺錢是為了生存,鄉村裡生活是一種鄉土情結。&rdo;吳英擡起頭,昂首看向遠方,目光帶着絲夢幻,又透着一種讓人動容的堅定。紀安擡起頭看向吳英,望着她看了好一會兒,原來吳英是一個有夢的人,一個有夢且正朝夢想前進的人。隐隐中,升起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她也有夢,且正在追,她走得跌跌撞撞,而吳英,步步踏實、沉穩,眼神堅定充滿希望。不像她,時時刻刻惶惶恐恐,像溺水的人抓住那絲救命稻草,少了吳英身上的那種沉穩與自信。她該向吳英學習,不是嗎?她是将軍的後人,也該有她爺爺身上的那種軍人硬朗風範。紀安朝吳英看去,說了句,吳英,謝謝你。&rdo;什麼?&rdo;吳英低下頭,對紀安突然的道謝有點疑惑。紀安笑着搖頭,沒什麼。&rdo;她這一搖頭,身子就跟着晃動,看起來就像是要跌下湖去似的。小心!&rdo;吳英一驚,伸手去抓她,紀安被吳英這一抓倒驚了跳,身子被吳英帶動向後仰了下,她為求穩住身形朝前面撲去。可前面是湖啊!吳英被紀安的舉動驚了下,立即伸出雙臂摟住紀安,将紀安拉向自己胸口,穩住紀安。紀安的身子被迫向後仰,被吳英束于她的胸前,動彈不得,她眨了兩下眼睛,還沒有回過神來,就又被吳英直接抱回了欄杆裡面,把她放在地上,紀小姐,小心跌下湖去。&rdo;蕭言緘匆忙合上電話幾步走了過來,問,出什麼事了?&rdo;拉着紀安問,你怎麼坐到欄杆外去了?也不怕跌下去啊?&rdo;紀安呆呆地看向吳英,然後很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吳英剛才把她從欄杆外抱回欄杆内的樣子就跟大人抱小孩子沒什麼兩樣。真窘!她有點懷疑吳英把她當孩子看護了。蕭言緘看到紀安臉紅了,疑惑地看了眼紀安,又看看吳英,這兩人搞什麼?吳英看到紀安臉紅了,也知道自己剛才的動靜稍微過了點,鬧得大了點,低下頭,說,不好意思,紀小姐。&rdo;呃,沒關系,你是怕我跌下去嘛。&rdo;紀安趕緊說。蕭言緘眯起眼睛,看看吳英,再看看紀安。吳英感覺到蕭言緘打量的目光,把背挺得筆直,站得跟沙漠上傲然挺立的白楊樹似的,一本正經地繃着臉,朝四周掃視、環顧。李雲錦在旁邊也看到這裡的動靜了,趕緊大聲喊着向她們招手,讓她們過去。蕭言緘和紀安應了聲,朝李雲錦那裡走去,然後跟陳春花一家人客氣了幾句,推着李雲錦往回走。周日晚上,紀鵬從首都回來,跟李雲錦通了電話,然後開車來接李雲錦出去吃飯,同時把紀安和蕭言緘也叫上,說有事情要談。蕭言緘和李雲錦剛好也有事情要跟紀鵬談,也就答應了。兩人都不想讓紀安去,可想到紀安畢竟已經成人,很多事情還是該讓她知道和定奪,于是叫上紀安一起去。紀鵬訂了滿滿的一桌子菜款待她們母女三人,一落席,就向蕭言緘自罰一杯酒,為那天酒會上的事情道歉。這一舉動倒把紀安弄愣了,這紀先生想唱哪一出?蕭言緘說了句不敢&rdo;,見到紀鵬把酒一飲而盡,她也隻好陪着一口幹了,然後替紀鵬把酒杯滿上,也為在首都不辭而别的事情道歉,和紀鵬一樣,說完就直接把一杯酒一幹而盡,幹淨利落,十分爽快。紀鵬把蕭言緘敬的酒也一口幹了,放下酒杯,說,其實那天爸也就是借王家試探下紀安的口風和你們的感情,既然你們都這麼堅定,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不好再反對什麼。我也是過來人,當年我和雲錦在一起的時候,路走得不比你們容易,這其中的滋味我是深有體會。&rdo;他扭頭拍了拍紀安的肩膀,說,那以後就和言言好好過日子,這日子要過得長久,沒一副好身體可不行。&rdo;紀安側了側身子,狐疑地望向紀鵬,心想她爸今天吃錯藥了?李雲錦掃了眼紀鵬,拿起筷子夾菜,沒作聲。雲錦!&rdo;紀鵬沖李雲錦喊道,來,咱們好久沒有喝一杯了,今天喝兩杯怎麼樣?&rdo;李雲錦掃了眼紀鵬,放下筷子,想了想,端起酒杯和紀鵬碰了下杯子,輕輕抿了口酒,再把酒杯放下,說:紀鵬,說說你今天請我們這餐飯的目的吧!&rdo;蕭言緘替紀安盛了碗人參老母雞湯,又給紀安夾了幾道可口的菜在紀安的碗裡,好像根本沒有去在意紀鵬和李雲錦的對話。紀安也幫蕭言緘裝了碗雞湯夾了幾道菜,再讓蕭言緘幫忙把李雲錦的碗遞過來要給李雲錦夾菜。蕭言緘看到紀安這麼麻煩,直接給李雲錦夾了菜,沒把李雲錦的碗遞給紀安。李雲錦看了眼紀安,這孩子就坐她爸的旁邊也沒見她給她爸夾菜,她坐對面,兩人間隔了張桌子還幫她夾菜,也沒枉她疼這孩子一場。心裡總算有了點安慰,好歹不是有了媳婦忘了娘。紀鵬聽到李雲錦的對話,伸出筷子去夾菜,斟酌着怎麼說,卻掃見紀安和蕭言緘的小動作,不禁側過頭看了下這甜甜蜜蜜的兩人,然後想起當年他和李雲錦的情況,那時候是愛得死去活來,誰敢不讓他們在一起,就跟他的生死仇人似的,親爹老子都能翻臉。現在的紀安,就像他的當年,愛到魔瘋了!唉,人不瘋魔枉少年啊。自己女兒是什麼脾氣他很清楚,服軟不服硬,惹急了,她真能跟他斷絕關系,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因為他之前離婚的事情,紀安能六年不聯系紀家,若不是為了蕭言緘的事情跑去求她爺爺幫忙,隻怕關系還緩和不下來。算起來,紀家的确是欠了蕭言緘不少人情,蕭言緘也幫了紀家不少忙。若紀安是個兒子,蕭言緘還真是個不可挑剔的兒媳婦。偏偏紀安是個女兒!紀安是個死心眼,想讓紀安離開蕭言緘,看兩人在紀安的生日宴會上的反應就知道行不通。讓蕭言緘離開紀安,他想都不敢想,這還隻是在态度上疏遠一下蕭言緘,紀安就跟像仇人似的對他們,要真讓蕭言緘鬧出什麼事,誰都不知道紀安會做出什麼事。紀鵬也挺心寒的,養個女兒,一心向外,白養了。他給自己滿了杯酒,一口喝光,歎了口氣。可女兒再向外,也終究是他的女兒,總不能讓他到老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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