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rdo;肩頭的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得蕭言緘倒吸冷氣。她咬緊牙,就感覺到紀安在她的肩頭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她能感覺到牙齒咬進了肉裡,劇烈的疼意痛得蕭言緘的眼睛陣陣發黑。痛,好痛!咝……&rdo;蕭言緘的額頭上冒出冷汗,緊咬的牙都在打戰!痛,天,她覺得自己的肩頭上的肉都快被紀安咬掉了!好痛!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感覺到咬在肩頭上的牙齒松開了,蕭言緘大大地松了口氣,緊繃的身子軟了下來,差點癱倒下去。她大口地喘着氣,這一口也咬得忒狠了,差點沒把她痛暈過去。她低下頭,看向窩在她懷裡的紀安。那小虎崽子的嘴唇上和牙齒上還帶着血,布滿血絲的眼睛裡仍透着憤憤不平,紅通通的鼻子,猶帶水漬的臉,讓人又疼又憐。蕭言緘擡起手,替紀安拭了臉上的淚痕和嘴上的血迹,輕聲問,氣出完了嗎?&rdo;紀安直直地盯着她,搖頭。蕭言緘擡起右臂,拉高袖子,把手背伸到紀安的嘴邊。紀安張大嘴就咬上去,眼睛仍盯着蕭言緘。她眨着眼睛,見蕭言緘一副無怨無悔任她咬的模樣,倒也咬不下去了。她閉上嘴,坐直身子,又嘟起嘴,搖了搖頭。蕭言緘笑笑,擡起手,摸摸她的頭,望着紀安,眼裡盛滿濃濃的柔情與憐愛。她突然很想寵紀安,像紀安寵她那樣沒天理地寵紀安。她笑,她喜歡這樣會生她的氣,會咬她的紀安,而不是那個一心迷戀她毫無自我的紀安。一個人如果連自我都看不到,那麼她還是她嗎?失了自我本性和個性的她,還算是她嗎?紀安的那一咬,卻讓她莫名的安了心。她不要紀安對她好到連自己都看不到,那不叫愛十分,那叫迷失。紀安眨了眨眼睛,不理會蕭言緘的笑。這妖精,什麼時候都笑得出來,還笑得這麼溫柔!回頭用鞋底抽死她!她緊緊地将唇抿成一條線,扯住蕭言緘的衣領,翻開,露出肩膀,就見到肩頭上一片血肉模糊,血染紅了雪白的襯衣,也浸紅了這料子極好的外套。不心疼,紀安一點都不心疼!活該,女王陛下活該!她的腮幫子鼓起來,氣乎乎地盯着蕭言緘的肩頭,憋了老半天,忍不住,問,要不要打狂犬疫苗?&rdo;被狗和貓咬了都要打狂犬疫苗,被人咬了要不要打?噗‐‐&rdo;蕭言緘一個憋不住笑歪在紀安的懷裡。這人怎麼……變相罵自己是狗啊!閉嘴,不準笑。&rdo;紀安闆着臉吼,她還在生氣呢!可看到女王陛下的肩頭還在流血,也不敢再跟她坐在這裡耗,得去看醫生啦。她把蕭言緘拉起來,走啦,别笑了。&rdo;給女王陛下咬這麼大一塊傷,看這妖精以後還怎麼穿裙子露肩膀。病房門突然被推開,跟着就見到紀老爺子怒氣沖沖地領着人沖進來,蕭丫頭,怎麼回事?&rdo;紀安吓了一大跳,她爺爺怎麼來了!趕緊把蕭言緘護在身後,然後看到紀老爺子身後的吳英,明白了,她打小報告了。蕭言緘在紀安的身後,咬了咬嘴唇,站直身子。怎麼回事?她欺負了紀老爺子的寶貝孫女。算了,她理虧在先,錯事在前,老爺子要打要罰她也認了。紀安黑着臉,爺爺,人家兩口子吵架你也管啊?&rdo;嘟起嘴,扭了扭嘴巴,氣乎乎地說,你要罵就罵吧,不過先讓開,我把言言咬出血了,要帶她去看醫生。&rdo;把手伸到身後,拉住蕭言緘的手将她拉入懷裡護着,從紀老爺子的旁邊擠過去往外走。紀老頭子一看到蕭言緘的肩頭上浸出一片血漬,也愣了愣,老臉有點挂不住,他幹咳一色,臉色一轉,多雲轉晴,裝模作樣地闆起臉,你說你這孩子,哪有你這樣子咬人的,屬狗的啊!趕緊的讓醫生看看!&rdo;他扭頭瞪了眼吳英,這丫頭幹嘛不告訴她是自家孫女欺負人家蕭丫頭,害他急沖沖地趕過來丢人!蕭言緘抿了抿嘴,暗歎一聲,這就是紀家人,護短得過分!要這會兒肩頭上流血的是紀安,她非得挨上幾拐杖不可!紀老頭子拄着拐杖跟在紀安和蕭言緘的後面,轉念一想,不對勁啊,她家的娃欺負蕭丫頭,怎麼也哭得眼睛腫腫的?但這蕭丫頭看起來也蠻慘的。細一琢磨,昨晚半夜的電話,兩人鬧到現在,這兩口子吵架不都是兩邊折騰嗎?他以前也沒少跟他家那老太婆少吵,不過,吵完也就吵完了,一回頭又鑽一塊兒了,夫妻哪有什麼隔夜仇的。紀老頭子又瞪了眼吳英,這要是部隊,老子非把你送軍事法庭不可,看你丫敢謊報軍情!吳英頻頻收到紀老頭子的怒眼,也老郁悶了,憋屈得不敢吱一聲。醫生掀開蕭言緘肩頭上的衣服,看到這咬得血肉模糊的肩膀,都哆嗦了下,這誰咬的啊,下嘴這麼狠,肉都快咬掉了。&rdo;蕭言緘心虛理虧,扭頭看着自己的肩膀上的傷沒吱聲。紀安在一邊低下頭,嘟着嘴,心裡不爽,誰叫女王陛下犯事,咬死她!不過,咬完了,痛快了,可現在又有點心疼了。想想又氣,又實在是氣不過,這個該死的楊揚。一調頭,走到紀老爺子的身邊,垂下頭,可憐兮兮地說,爺爺,楊揚……&rdo;一抿嘴,不說了。該死的楊揚,你說我二世祖,說我靠紀家人,我就靠給你看!蕭言緘扭過頭,朝紀安看向紀安,她要幹嘛?楊揚?哪個楊揚?她幹嘛了?&rdo;紀老頭子看向欲言又止的紀安,覺得古怪。紀安咬牙切齒地叫,就是當律師的那個楊揚,跆拳道黑帶四段那個,是她害我被送進醫院來的。&rdo;蕭言緘瞅着紀安,無語。紀安居然讓紀老爺子去找楊揚的麻煩!扭過頭,她什麼都沒有聽到、沒有看到,跟她無關!小老虎被惹惱、逼急要咬人了!不,是已經開始咬了。她肩頭上現在還血淋淋的呢。咝……&rdo;蕭言緘痛得咝&rdo;地抽了口冷氣,醫生把酒精塗在她的肩頭上,痛得她的眼淚都掉了下來,疼得牙齒直打戰。直到醫生注射了麻藥,傷口的疼意才漸漸的消退。紀安咬着下嘴唇,坐在邊上醫生的辦公椅上看着蕭言緘縫針,她的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支筆來回轉悠,轉着椅子來回晃蕩,眼睛來回巡視,就是沒有個着落。蕭言緘的肩頭被咬得極狠,皮開肉綻的能見到裡面的骨頭,肉都翻了起來,縫了好多針才把傷口縫合好。這肩上的被咬得有多狠,紀安的心裡就有多傷、多恨、多惱、多怨、多怒。肩上的傷,是紀安心裡那血淋淋的傷的寫照。蕭言緘很疼,不僅僅是為肩上的傷疼,更是心疼,為自己,也為紀安。縫好針,上了藥,包紮好傷口,蕭言緘謝過醫生,走到紀安的面前,向她伸出手去。紀安擡起頭,看向蕭言緘,眼睛又紅了。她語帶沙啞地問,疼嗎?&rdo;蕭言緘搖頭,不疼。&rdo;這傷,比起紀安心裡的傷,根本就微不足道。況且,後來醫生縫針前還打了麻藥。對不起,安安。&rdo;紀安搖頭,什麼都别說了!&rdo;伸出手,握住蕭言緘的手,長長地歎了口氣。突然靜下來,覺得好累。一口氣悶在胸口,沒個發洩點。全身疲軟無力,仍然感覺到害怕,手腳一陣陣發軟。安安。&rdo;蕭言緘輕喊一聲,把紀安扶起來,抱住,在她的耳邊低聲喊。即使在她的懷裡,紀安仍然全身輕顫,那眼神,總在搜尋什麼。我沒事。&rdo;紀安吸了口氣,站起來穩住身子,說,有點困而已。走啦,今天還要去接李大人的機。&rdo;她看了下時間,說,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rdo;擡起頭,視線落在蕭言緘的肩頭,眉頭又緊緊地糾結成一團。蕭言緘跟紀老爺子打過招呼,就扶着紀安往外走去。紀老爺子沖她們揮揮手,然後讓司機送他去看紀子龍。醫生看向這兩人,搖頭納悶,這受傷的跑去扶沒受傷的,怪事!紀安上了她的越野車,軟軟地躺在上面,閉着眼睛,她現在隻想劈了楊揚那厮。腦子裡不斷地浮現蕭言緘跟楊揚接吻的畫面,不斷地響起蕭言緘說要跟她分開的聲音。她歪着頭,覺得又困又累。一隻冰涼的手摸上她的臉,熟悉的觸覺傳來,惹得她的心一痛。她的眼裡又流出淚來,問,言言,你為什麼不要我?&rdo;蕭言緘看到紀安這種心碎神傷的樣子,心如刀絞。紀安倒向蕭言緘,窩在她的懷裡,說: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rdo;挪動身子,把頭枕在蕭言緘的大腿上,讓我睡會兒。&rdo;她困,好困。車開動了,紀安聞着蕭言緘身上的氣息,很快入睡。她蜷着身子,入睡前,仍在輕顫着抽氣。蕭言緘的手擱在紀安的頭上,來回輕輕撫摸,看着紀安蒼白的臉,除了心疼還是心疼。過了會兒,她落下車窗,扭頭看向外在。掌心覆在紀安的臉上,觸及紀安細滑的肌膚,心顫的感覺一陣接一陣地傳來,令她的眼睛陣陣發澀。她不知道她這次傷紀安到底有多深,紀安撞到她和楊揚kiss就已經崩潰,到後來她為了掩飾自己的過錯,竟然把紀安推出去……想到紀安窩在牆角那心碎絕望的模樣,蕭言緘的淚再也忍不住湧了出來。她知道,這一次,她把紀安傷得有多重!俯下身子,吻在紀安的臉上,嗚咽,安安,對不起。&rdo;心裡溢滿悲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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