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緘摸摸紀安的頭,低聲說,逗你玩兒的。&rdo;她說罷,看向楊揚,嗔怪地掃了她一眼,提醒她别玩過火。楊揚吹出口氣,吹動額前劉海往上翻了翻。她端起水杯,輕輕地飲了口,看向紀安,淡淡一笑,再看向蕭言緘,說,還是不夠淡定。&rdo;紀安擡起頭,冷冷地睨着楊揚,有些東西她可以不在乎,但有些禁忌,她不允許被侵犯絲毫!你可以看不起她,但是不能招惹她家的女王陛下!我也飽了,楊揚吃好了嗎?&rdo;蕭言緘放下叉子問。還沒。&rdo;楊揚答。她真的很想看看蕭言緘挑中的人的能耐。蕭言緘坐直身子,将手伸到桌子下握住紀安的手,再含笑望着楊揚,低聲說,那慢慢吃。&rdo;她眨了眨眼睛,暗歎口氣。她的朋友裡面,除了阿君和阿生,其餘的幾個都對紀安多少有些意見,總覺得紀安太小、太年輕,還不夠成熟穩重,而且是被紀家護在在溫室裡養出來的,擔心紀安不能成為她的終生托付。可是她要的不是托付,是陪伴,一個能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讓她覺得溫暖,與她一起享受幸福的人。她對紀安要求的不多,隻要在她累了、倦了的時候,紀安能給她一個溫暖的愛的擁抱就夠了。至餘其它方面的,她自己就能給自己。年輕是紀安的弱勢,可也是強項,紀安會一天天長大,會越來越優秀。她會給紀安最好的平台,讓紀安盡情地發揮,她喜歡看着紀安在她的呵護下一天天成長。紀安于她,是情人,是依靠,是陪伴,又是孩子。兩個人在一起,就該相互照顧和扶持。她的手覆在紀安的手上,再握住紀安的手掌,輕輕捏了捏,沖紀安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視線落在紀安的臉上,笑容逐漸加深,眼中滿是溺愛。她喜歡紀安的這種吃醋和獨占欲。紀安明白蕭言緘的意思,也很享受女王陛下安撫的溫柔。她坐正身子,背靠在椅背上,不再看楊揚那邊。楊揚是蕭言緘的朋友,她如果跟楊揚鬧起來,隻會讓蕭言緘的顔面不好看。楊揚用叉子挑着盤中的餐點,視線從蕭言緘和紀安的身上掃過,将她們的柔情蜜意看在眼裡。紀安為了蕭言緘跟家裡鬧得心髒病發的事情她也聽說了,蕭言緘為了紀安跟李家毀婚的事她也知道,她們的婚禮她也去了,兩人現在的幸福他們這些做朋友的都看得見。可是他們都擔心蕭言緘一時被紀安迷了眼,将紀安當成是蘇彤的替身,從而錯愛,怕她以後受到傷害。同時,他們對紀安也很不放心,一個什麼事情都得靠着老媽照料的人,能照顧得好蕭言緘?紀安自己都還是個孩子,連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也全是由她媽一手操辦。紀安和蕭言緘結了婚還離不開媽,還得讓蕭言緘陪着她住到她家去,這任誰看在眼裡都不是滋味。憑蕭言緘這麼完美的條件,用得着受這些委屈?都知道蕭言緘是那種愛玩的人,最讨厭束縛,這感情濃時還能忍忍,一旦感情淡了,她能定下來天天回家守着紀安和紀安家裡那個厲害的婆婆?李雲錦的厲害她又不是沒有見識過。就在蕭言緘跟紀安結婚的前陣子,她接了經濟糾紛的大案子,眼看就快定案賺個滿缽。這倒好,李雲錦從z市跑到s市去橫插一腳,跟她的對頭摻到一塊兒,在最後關頭翻案。她楊揚在律師界混了八年,打過的官司無數,從來沒敗過,可她金牌律師的招牌,就那麼讓李雲錦砸翻了。楊揚又掃了眼紀安,他們這個朋友圈子裡都是玩得開的人,而且個個都是有能力、有手腕的社會精英,哪像紀安,一看就是個沒情趣、沒見識的悶頭呆。除了阿君覺得紀安可愛外,誰能看得中紀安?紀安在他們的眼中除了她紀家的家世能上他們的眼外,可以說是一無是處。可蕭言緘在意紀安,把她當寶一樣護着,她們能說什麼?他們和蕭言緘隻是朋友,蕭言緘想和誰在一起,是她的權利,是她的自由,誰都沒有權利去幹涉、去阻止。做為朋友,他們也不能去做這些落井下石的事情。我飽了。&rdo;楊揚放下叉子,說罷,招手叫來服務生結賬,摸出張鑽石金卡遞過去。紀安就要搶着買單,被蕭言緘按住。蕭言緘把楊揚的鑽石金卡搶了過去,然後遞出自己的卡,我做東,你們兩個都别争。&rdo;再從錢包中抽出幾張百元大鈔作小費給了服務生。楊揚聳了聳肩,掃了眼紀安。紀安坐在那裡,也掃了眼楊揚。楊揚見到紀安看她,沖紀安壞壞一笑,把身子湊到紀安的身邊,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你最好上進點,别讓我們失望,你要是敢讓緘緘丢臉或者是對不起她,我們饒不了你。&rdo;一股怒氣直沖紀安的胸腔,楊揚隻不過是蕭言緘的朋友而已,憑什麼、有什麼權利來對她說三道四。她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就朝楊揚的頭上砸了過去。紀安!&rdo;蕭言緘一聲驚呼,眼看玻璃杯就要落到楊揚的頭上。但在觸及楊揚額頭的那一刻,楊揚的手一撈,抓住紀安的手,用力一按,就把紀安的手重重地按在桌子上,撞得碰&rdo;地一聲響,玻璃杯從紀安的手中脫落掉在地上,咣&rdo;地摔成碎片。紀安被楊揚按住的手腕像被鋼圈箍住似的生疼,疼得她倒吸口冷氣,額頭上浮起一排密汗。她瞪了眼一臉輕蔑地瞅着她的楊揚,更覺氣憤難當,她一咬牙,眼睛在楊揚的身上掃了下,跟着猛地一擡腿,從桌子底下踢向楊揚,朝着楊揚小腿的方向狠踢了一腳。楊揚被紀安踢了一腳,原本打算放開的手突然用力捏了下去。紀安吃痛,緊咬住嘴唇,憑着剛才踢楊揚的那一腳探到楊揚的腿所放的位置,用力地擡起腳,對着楊揚的腳尖就踩了下去,中個正着,她死死地咬住牙齒,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到腳下用力地踩楊揚的腳尖。楊揚的小腳趾被紀安的厚底休閑皮鞋踩中,也疼得她吸了口冷氣,壓紀安的手壓得更用力了,疼得紀安臉都憋紅了。蕭言緘站在邊上看着這動起手來的兩人,又掃了眼餐廳裡的其他人,那些人的注意力全被玻璃杯摔碎的聲音引來,瞠目結舌地看着這較勁的兩人。蕭言緘微愠,提起包就朝門口走去。她走到櫃台前,取了自己的卡,頭也不回就朝外走。驚覺到蕭言緘的離開,楊揚和紀安才同時驚醒,趕緊撒手追了出去。楊揚跑到門外,追到蕭言緘的身邊,若無其事地說,我跟小孩子開玩笑呢。&rdo;她跺了跺腳,小腳趾頭抵在地上磨了磨,心想,這個紀安可真狠,把她的小腳趾踩到痛到麻木了。楊揚的那點小動作哪裡躲得過蕭言緘的眼神,她向下瞥了眼,就看見楊揚的這擦得油亮的皮鞋上面出現一個大大的凹印,上面清晰地印了個鞋底印。她用膝蓋頭想都知道這是誰幹的好事。扭過頭,就見到紀安面無表情地站在她的身邊,雙手背在身後。她退了步,朝紀安的身後瞄了眼,隻見紀安的右手按在左手手腕上拼命揉。蕭言緘又掃了眼楊揚,再掃了眼紀安,調頭就朝停車場走去。紀安悶着頭,跟在蕭言緘的左側,不落一步。楊揚在蕭言緘的身後不緊不慢地跟着,在她的邊上,是蕭言緘的兩個保镖。紀安一見蕭言緘把車門打開,她也快速打開副駕位的車門,坐在副駕位上,系上安全帶,抓住扶手。蕭言緘一轟油門,就駛了出去,速度開得極快,驚得紀安牢牢地抓住扶手,不過,很快看到前面有交警,蕭言緘就把車速降了下來。她冷冷地掃了眼紀安,視線從紀安的左手手腕上掃過,臉更冷了。紀安把左手挪到身後,夾在後背與車椅靠背之間,仍然毫無表情地向着前方,眼珠子偶爾朝蕭言緘那邊瞟一下看女王陛下的動靜。車子裡的氣氛冷極了。紀安有點抗不住這冷壓,把車窗搖了下來,然後從倒車鏡中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跟在後面,那法拉利的蓬子被放了下去,很拉風的敞在風中。車上坐的赦然是那個不要臉的楊揚。紀安暗惱,心想,要不是這個楊揚來找事,女王陛下現在也不會這麼生氣,她把手伸到窗外,對着楊揚豎了下尾指,然後縮回手,把車窗門關上,一回頭,就見到女王陛下的臉繃得更緊,比冰刀子還冷。她一驚,暗叫糟糕&rdo;,吓得連心髒都收縮起來,額頭和掌心都冒出了冷汗。車子直接開去了蕭言緘以前的住所,楊揚的車跟蕭言緘到小區門口就調頭開走了。蕭言緘把車停好,熄火,下車,摸出電話。紀安一下車,她就把車門鎖了,然後一邊打電話一邊往樓上走。喂,媽,我是言言,我們今天晚上不回去睡了……&rdo;一邊跟李雲錦扯着閑話,一邊走,對紀安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紀安跟在蕭言緘的後面。兩個保镖分一前一後跟着她們。蕭言緘摸出鑰匙把門打開,走進去,也不等紀安進門,碰&rdo;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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