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倒吸了一口涼氣,腦海中的思緒飛快,沉聲吩咐,“你去查查我今天有沒有訂去c市的航班。”這件事很容易,金誠立刻去辦,幾分鐘之後就折返,“報告,您的身份證号今天并沒有訂任何航班!”沉默半晌的林佑辰忽然站了起來,走到秦宓身旁,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同情與關切,“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不行就歇兩天,别太逼自己了,這都神志不清了。”秦宓:“……”-時鐘滴滴答答的走着。秦宓穿着煙灰色家居服,發絲微濕,安靜地坐在深色皮質沙發上。他額前碎發全部攏起,露出額頭,斜飛的眉宇下,雙眸深邃,如同一座精緻又英俊的雕塑。整個下午,秦宓全方位了解到一件事:他好像得了什麼病,也許是妄想症,也許是類似的某些叫不出名字的怪病,總之,他憑空想象出一個人,一個叫何恬的女人。他明明記得何恬是母親介紹給自己的女朋友,可再三詢問,母親依舊一問三不知,那位幫忙引薦的人力經理,也對“何恬”這個名字一無所知;他明明記得她接替了anna的工作,給自己當秘書,可之前他求證anna,對方也說不認識什麼何恬;他明明記得何恬低血糖暈倒住院,他才讓金誠給她買了一罐子糖,又被林佑辰借花獻佛送給了她,可這兩個人對這件事完全沒有印象,更别提對這個人了;就連醫院住院記錄裡,也沒有她的名字;而且,秘書席何恬的位置是空的,除了堆砌的一些文件和材料,并沒有任何她存在過的痕迹;他明明記得她昨天給自己和她一同訂了某個去c市的航班,可他親自打電話給航空公司,這個航班并沒有他們兩人的訂艙;他甚至去了員工休息室,就連女更衣室和女浴室都派女員工進去查看,依舊沒有何恬,更沒有她的任何物品……她真的是自己憑空想象出來的嗎?還是說……何恬這個女人,隻是他的一個虛無缥缈的夢……秦宓靠着沙發,慢慢透了口氣,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嗓音低沉的說,“幫我找一個人。”何恬。這個讓他從最開始就覺得不太對勁兒的人。她究竟是誰?她從哪兒來,又去了哪兒?而這個讓秦宓一直記挂着的女人,此時此刻卻無比雀躍的坐在酒吧。何恬下午剛寫了2000多字,就被一通電話勾了出去。電話是一個其他城市的好基友打來的,對方今天來b市探親,順便和大家聚聚。何恬欣然前往,按照地址來到了方圓幾百裡最知名的一家酒吧,最後到達的她和等在外面的三個好基友深情相擁。她們幾乎每天都在網上胡侃,彼此并不陌生,聚在一起有無數話題可聊。這一聊就聊到了□□點,何恬酒沒怎麼喝,果汁卻喝得肚子脹脹,來回跑了好幾次廁所,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催促大家趕緊換個地方聊天,這裡吵得她腦仁疼。于是,她們又在何恬的帶領下來到b市燒烤一條街,開始新一輪拼殺。熱熱鬧鬧的邊吃邊聊到後半夜,一行四人才打了個車,準備去酒店住下,誰知還沒到酒店呢,性子跳脫的某位基友又張羅着去唱k,于是何恬頂着困倦的雙眼,又和大家去了一家ktv……其他三個人完全是夜貓子,邊唱邊跳嗨到不行,何恬起初還跟着鼓掌送花伴舞,後來困得歪到了沙發裡,也不知什麼時候睡着的,她隻記得最後一次看手表時是淩晨五點。而在這時,秦宓已經早早醒了。秦宓剛睡醒時還特意看了眼手機,依舊沒有“何恬”這個名字,他想,他應該沒再“生病”。他昨晚鄭重其事地把這段時間的經曆寫在白闆上,從那天晚上在家裡遇到何恬開始,到昨天這個人憑空消失,每件事都列得清清楚楚,條理清晰。他忽然發現,自己在眼下的世界隻過了兩天,可與何恬卻認識了許久,大概有十幾天的樣子。這兩個世界哪個才是真實的?哪個又是假的?一點點捋順思路,秦宓意識到:與何恬相識的那個世界,應該是他的一個夢,抑或是他的想象。否則又怎麼解釋每次都是他在睡着的時候才見到了她?不管在這個“夢境”中,他的感官多麼真實,他周遭的一切多麼熟悉,這些都是夢。想明白了這點,秦宓才長長籲了口氣,可不知為何,他卻覺得心底有那麼一絲不舒服,看不到又摸不着,就像一塊小石子硌着他、硌着他,硌得他心口有些細細碎碎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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