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說完後,便掉頭向宮外走去。馬車候在宮門口,見姜羽走近,車夫立刻下馬,搬了腳凳讓姜羽上去。姜羽借着傍晚薄薄的暮色掃了車夫一眼,覺得有些眼生。多年遊走在懸崖邊緣的生活,讓姜羽時刻都保持着警惕。姜羽微微皺眉:“我怎麼沒見過你?”車夫道:“小的是新來的,大人沒見過。”“原來如此……”姜羽輕嗤一聲,看似信了,然而他一擡手,袖中便飛出幾道銀針。由于距離極近,車夫雖然反應很快,卻還是被銀針刺中了肩膀。銀針上淬了毒,車夫悶哼一聲,圖窮匕見,自袖中抽出一柄匕首,插向姜羽的胸口。姜羽側過身子躲開,他手腕一翻,匕首又橫向刺來。姜羽躲閃不及,被刺中了肩膀。刀刃紮進血肉裡,發出一聲極低的一聲響。姜羽忍着痛,狠狠一掌拍在車夫的胸膛上。這一掌聚集了姜羽十成十的内力,将車夫打得迅速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灰塵揚起。姜羽還沒有放過他,飛身追上,一腳踏上車夫腹部。車夫“噗”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他胸膛與腹部都遭到重擊,肋骨斷裂刺到了心髒,腹内内髒也受到損傷。瞪着眼,沒一會兒就斷氣了。姜羽這才閉了閉眼,有些脫力地倒退一步,喘了口氣。剛才這兩下幾乎把他體内的内力掏空了。肩上插着的匕首也淬了毒,姜羽撕開衣料看了一眼,血都是黑的。姜羽踢了車夫的屍體一腳,罵道:“不要命還得帶上我,能不能惜命一點?”有了這一遭,姜羽也不敢再去坐那輛馬車了。他原本的車夫應該已經死了,馬車裡說不定還有機關。他現在内力幾乎耗盡,左肩又有傷,左臂使用不便,再遇到什麼情況,恐怕擋不住。姜羽這邊打都打完了,才有幾個戍衛跑過來查看情況。見姜羽受傷,慌張地問怎麼回事。姜羽知道不能把這些士兵跟刺客比,疲憊地揮了揮手:“把人拖下去,看看能不能查出是誰派來的。重新給我準備一輛馬車,送我回府。”“是!”戍衛領命将車夫的屍首拖下去,又給姜羽準備了馬車和車夫。姜羽回到府裡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如今已是深秋,夜裡有些冷了,天也黑得早。姜羽帶着一身血和傷進去時,府裡人都驚動了。公孫克今兒也忙了一天,幫姜羽把除董熊以外的其他舊貴族給看起來,到現在都沒回來。姜羽不好大晚上去請裴雅,命人把公孫克給叫了回來,讓他給自己處理一下傷口。這一匕首紮得很深,都有些傷到了骨頭。而且因為有毒,毒性很強,最初接觸到的血肉已經被腐蝕了,隻能割掉。燈火如豆,夜涼如水。院裡的地面落了霜。姜羽坐在床邊,上衣已然全部脫下,隻穿着袴子。姜羽因為從小嬌養,沒幹過什麼粗活,也沒曬過什麼太陽,皮膚很白。但因為他多年習武,所以不會顯得柔弱,寬大挺拔的骨架被肌肉覆蓋,看上去頗有力量感。隻不過,他胸口有道疤,那是他當年打仗留下的。因為用的藥好,姜羽一般不會留疤,這道疤是因為傷口處理不及時。而此刻,姜羽的左肩上血肉模糊。公孫克正在給姜羽處理腐肉。姜羽疼得臉都白了,額頭上冷汗直冒,不禁在心中罵娘,為什麼沒有麻醉藥?太特麼疼了,這誰受的住啊。公孫克的動作已然非常小心。看到姜羽受傷,公孫克非常自責,身為護衛,他本應該護在姜羽身邊的。但今天事出突然,姜羽身邊人手不夠,能信得過又有能力的人不多,隻好把公孫克派出去。“大人,您忍一忍。”公孫克見姜羽疼得厲害,不由得低聲道。姜羽:“動作快點,别磨磨唧唧的。”“是。”公孫克無奈。公孫克一下刀,姜羽又疼得差點咬碎了牙。好容易把傷口處理完,公孫克給姜羽選了個不太疼的藥,給他擦上去,用繃帶纏起來,方道:“時候不早了,大人歇息吧。”姜羽閉着眼躺下,這一天他是真的累了。見此,公孫克便吹滅了燭火,退了出去,輕輕替姜羽掩上門。然而公孫克退出去後,姜羽也并沒有立刻睡着。他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玉指環,又借着月光找出戚然明送他的那隻玉佩,指腹一寸一寸撫過玉佩上的小豬,歎了口氣,将玉佩貼到心口。難熬。與此同時,齊國邊境,燕軍營帳内。戚然明正與韋伯勇、董嬰等部下聚在一起。雖然幾人身上都有傷,但臉上卻滿是喜色。因為自出兵以來,在戚然明的帶領下,他們幾乎是一路挺進,不停地逼向齊國内部,已經連着拿下五六座城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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