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出車禍?”柏明庭在睡覺春時不打算叫醒他,而是退出病房,詢問外面小客廳裡的譚海譯。淩晨的那通電話充滿歧義,至少從現在的狀況來看是這樣的,譚海譯完全可以說得更多,但是他沒有,反而用一種簡練的方式給予春時錯覺,讓她急匆匆的趕回來。“可能是最近忙吧,他挺累的注意力不集中,昨天晚上加完班自己開車回去的路上和對面的車撞在一起了,兩個人都有錯,但主要是對方超速超了挺多。”譚海譯這會兒倒是沒再藏着掖着賣關子。“都傷哪了?”春時最關心的是這個。“别的沒什麼,安全氣囊彈出來的時候撞到頭了,有點輕微腦震蕩,最關鍵的是這裡。”他說着在自己右邊眉毛上比劃了一下:“你看到了吧?那是安全氣囊把眼鏡片撞碎了劃破的,醫生說就差05厘米,要是再往下那麼一點點,這隻眼睛就瞎了。”春時原本隻是冷靜的聽着,可在譚海譯說到瞎了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心髒猛的顫了一下,好像那點重量終于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大腦不受控制的運轉,她看到過太多次,或者安靜清澈,或者認真專注,那麼漂亮的一雙眼睛根本不應該和那兩個字有任何的關聯,可現在隻有05的距離,太短了,春時甚至能想象到飛濺的血點,在早些時候劃傷了柏明庭,在現在又劃傷了春時。可她太會僞裝了,無論心裡如何表現在外的也僅僅隻是瞳孔的微顫,但也在很短的時間内就被平複,她看了看眼前的譚海譯,他在這兒守到現在。“謝謝老闆,老闆辛苦了,回家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呢。”春時在笑,又被她穿戴上的外衣是調侃的,甚至是谄媚的。她沒問譚海譯為什麼不說的再清楚一些,那通電話的意義又是什麼,隻是讓她着急嗎?春時不想知道,用幾個小時的睡眠換早一點看到柏明庭,她覺得這買賣不吃虧。可譚海譯并不喜歡春時現在的表現,她的淡定是他不理解的,這次的事情是有驚無險,但凡是在意的人總要有些劫後餘生的後怕,所以譚海譯不太高興。“我回去換個衣服,晚點再過來。”他說完就走了,他并不在意春時是否對他有疑問,哪怕春時當着柏明庭的面提及,他也不在意。譚海譯走後春時準備再去找醫生問一問,出門的時候剛好碰上一個護士,看上去年紀不大似乎是認識她的樣子,目光一觸及便直接紅了臉頰,聽說春時想找醫生趕忙點了點頭:“我帶你去。”她把春時領到醫生辦公室,一路上都始終低着頭,身材嬌小的她留給春時的隻有一小截脖子,還是紅彤彤的那種。“就是這裡了。”小護士的聲音細若蚊音,春時艱難分辨但臉上始終有笑容:“謝謝你啦。”她已經猜到了什麼,可對面那人又再一次給出了證實:“那個……我是你的粉絲,你的電影我都有去看。”磕磕絆絆,更多的羞怯讓這句話比之前的還要更小聲,春時并不意外的點頭:“這樣啊。”其實換做平常她應該會逗一逗這個過分害羞的小粉絲,可她今天實在沒有心情:“親愛的多把頭擡起來一些吧,我真怕你把自己給折斷了。”她一邊說一邊在這個女孩的下巴上碰了一下,隻用了一點點力氣,并沒有勉強她的意思,可那個小護士的臉立刻就變得更紅了,睜大眼睛看了春時兩秒然後轉身跑走了,春時看着那個背影輕輕笑了笑,接着便敲響醫生辦公室的門。醫生的說法和譚海譯差不多,都和有驚無險挂鈎,甚至用上了幸運兩個字,但春時沒辦法心安理得,那是多麼不靠譜的兩個字,想來就來就走就走,完全不值得信賴。“先觀察24小時,沒什麼問題就可以回去了,眼睛上的傷十五天之後來換一次藥,小心不要沾水,照顧好的話不會留疤的。”醫生冷靜而專業卻也不乏耐心,春時聽清了,那點從外表根本看不出的情緒波動一直到她離開都沒有任何破綻。之後春時一直在病房裡,下午的時候柏明庭醒了,一時還有些恍惚,周圍太過陌生,但眼前在沖他微笑的人卻太熟悉了,兩種對比以及緊随而來的頭疼都讓柏明庭暫停了思考,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裡。“覺得哪裡不舒服嗎?”春時見柏明庭想坐起來就伸手過去扶他,語氣挺正常的聽不說太多情緒。先前的那些焦急、茫然、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千鈞一發的恐懼,都被她藏的好好的,就像是本來就不存在。“還好。”柏明庭不想說的太具體,更不想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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