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記者提問春時是有選擇性回答的,有關這部電影的基本都會說,涉及到得獎的就借機會把感言表達了一下,至于具體到她自己以及那段很受關注的經曆,她也沒有完全回避。“那時候太小了,又受了傷,昏迷了十多天醫院下了幾次病危,醒過來之後就不太記得之前的事了。”這是實話,也是袁淼交給她,要她在今天說出來的那一部分,所以在有記者問起為什麼要隐瞞自己身世的時候,就說了出來。後來還有人問她對自己父母事怎麼看,春時笑了笑,可那笑沒能讓她長相中仿佛與生俱來的張揚妩媚在今天初露端倪,反而是淺淡的,像陽光經過層層疊疊的樹影,被無數次折射後,模糊不清:“我不知道,隻有在很小的時候我會去想為什麼别人都有而我沒有,我到底是從哪來的之類的,後來我就不想了,想了也沒用。”她依舊沒有撒謊,這些事她想了嗎?她想了,可答案就是沒有答案,她連父母的準确定義都不能給自己,又何來在這個定義之上的,另一個解讀,這對春時來說是不存在的。後來伴随着新聞稿一起發出來的還有醫院的一份證明,血淋淋的事實證明了春時當時在生死線上徘徊的過往,這當然是繁星時代的策略,可同時也是春時的真實經曆。将春時受害者的身份終于成為了主流,禍不及子女也在一片聲浪中站穩了腳跟,雖然争議依舊存在,可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呈一邊倒的局勢。這是春時想要的結果,無論她自己本身是否在意,可這是她現在必須去做的事,因為她想在柏明庭下一次向她提出邀請的時候,可以不必再擔心自己的出身和太過負面的評價會牽連到他,她可以陪在他身邊,去任何地方。她為此而覺得高興,至于說那些新聞背後所涵蓋的事實本質到底有多殘忍,那些流淌在她身上的痕迹都被她随手拍掉了,就連袁淼都沒能意識到,當同情是最泛濫的一種反饋時,也就說明了,春時的經曆到底有多沉重。唯獨柏明庭,他在看到這些新聞的時候臉色冷得吓人,那是血管都被凍住的僵硬,從而導緻了四肢的麻木唯有心空曠冰冷,忍耐不難,最難做到的,是若無其事。可他必須這樣做,因為那才是春時想要的方式,比起安慰,她更需要的時一切如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可在兩天之後的一個雨夜裡,她在夢魇中,喊了一聲:“不要。”柏明庭已經醒了,早在雷聲響起春時不安的翻了幾次身之後,他就醒了,他看着春時掙紮,那些疼痛好像都随着擁抱傳遞給了他,可那不過是錯覺,因為春時依舊無法幸免,那一刻柏明庭幾乎是憤怒的,這不是第一次了,或許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可他無法怎樣做都不能真的代替她,他隻能默默的陪着她。“都過去了,春時,都過去了。”他輕輕說着,貼着春時的耳朵,柏明庭不知道這是否有些用處,可他堅持了很久,一直到後來春時真的安穩下來,噩夢終于放過她的那一刻。耳邊是有節奏的呼吸,春時緊繃的表情得以放松,可柏明庭卻很久都沒能再入睡,不僅是想時刻留意春時,還有心疼和無能為力的無奈在如影随形,一直到天亮後春時毫無異樣的醒來,柏明庭便裝作自己也是剛醒的樣子,若無其事的和她說:“早上好。”尚天朗的戲最後定名為《述說的故事》,講一個姑娘從小地方來到繁市,掙紮在溫飽和人性尊嚴中間的故事,因為說的就是繁市的故事,所以自然就在繁市拍,也不需要去住酒店了對春時來說絕對是件好事袁淼重新給春時配了兩名助理和一個司機兼保镖,原來的助理娜娜現在已經是執行經紀人了,而郭茂長在離開春時之後也同樣被袁淼安排去跟了另一個藝人,後來因為踏實肯幹被他們同公司的另一個影帝相中調了過來,現在也做的很不錯,他們的事業都已經步入正軌春時便沒有再強求一定要把他們調回自己身邊。前期的拍攝進度十分緩慢,不是不順利,而是尚天朗對作品的執着和精益求精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有些拍完的戲會在隔天再重拍,劇本改了一次又一次,中間還有幾回直接宣布停工,全劇組的人就這麼等着,一直到尚天朗把劇本改到想要的感覺之後再重新開機。難免有抱怨聲,投資人幾次強烈表達不滿甚至揚言要撤資,但尚天朗很明顯根本沒把他們的話放在心裡,要撤就撤,他會去找其他的投資人,反正他也總能找到。最後還是投資人投降認輸,人也不出現了,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樣子,随便尚天朗去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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