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時回到了繁市,當天柏明庭隻打了電話過來,春時飛機落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隻說讓她多休息,如果明天有空的話就出來一趟。“好啊,下午吧上午我想在家裡收拾一下給老虎和小可愛做點貓飯。”出去這段時間春時實在是有點想家裡的兩個毛孩子。“好,那明天見。”柏明庭應道。他有點神秘,事先也沒告訴春時要帶她去哪裡,隻派了司機去家裡接人,那點賣關子的小心思明顯的反而讓人不忍戳破,春時幾乎是懷揣着一種縱容前往的。車子沒離開市中心的範圍,隻是駛進了老城區,那一片是繁市地标,現代與曆史沖突的放在一起,曆史沒能沉澱,反而被這都市霓虹攪動了一方甯靜。一套院子擠着好幾戶人家,煙火氣濃重的哪怕隻是路過都會被感染,有攤販沿街叫賣,熟練的号子好像在唱一出小曲。可車子過了一這片就安靜下來了,前後不過五分鐘便冷清許多,路邊的圍牆也高出了半人,一眼望過去大門在遠遠的地方緊閉着,森嚴的似乎連樹的枝桠都不向牆外伸展。這是另一個世界。車子停下的時候春時看到了特例,這套宅子的大門為她而敞開,一陣冷風經過春時一邊拉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邁過高高的門檻,繞過照壁再往裡走,彷佛走進了古裝片場,春時拍多了倒也不覺得稀奇,隻是想着約她來見面的人,才有幾分意外。她去過柏家大宅,和這裡完全沒有任何聯系,所以她不懂柏明庭約她來這裡的用意,但總歸不會是參觀。過了垂花門,春時先看到了一棵巨大的西府海棠,不知道已經在這裡生長了多少年了,冬日讓它失了顔色也更顯孤獨,哪怕樹下有了人陪着,也好像沒什麼改變。那人和這顆西府海棠有些像,長身而立,便能讓周遭的一切都跟着沉澱下來。“柏少爺萬福金安。”隔着那棵西府海棠,春時提高音量,福下身的同時披散的頭發稀稀落落的垂到了臉上,春時伸手一撥,那個禮就顯得不倫不類,可她的面容卻為這一刻裝點上了不一樣的色彩。“來啦。”柏明庭笑了笑,春時擡腳走過去,地上滿是那棵海棠的落葉,被踩的沙沙作響。“這宅子你買的?”春時問他。“嗯。”柏明庭點了點頭。春時瘦了,本就不大的臉似乎又小了一圈,還隐隐能看到眼下的青色,她的狀态确實不好,柏明庭收斂回目光的同時也将自己的情緒都壓抑了下去,隻說:“我們進去說,太冷了。”屋子裡就很暖和了,被收拾的挺好,保持着和這個院子很統一的風格,古色古香的,春時把大衣脫下來随手帶着椅背上,裡面的白襯衫幹淨利索,高腰的牛仔褲讓她的腿顯得越發修長。“怎麼想到買這麼套院子,喜歡這個風格?”柏明庭給春時倒了杯茶,雕花的椅子吸引了春時的興趣,可她始終覺得這更像是片場,随時應該出現一堆工作人員,和她印象中的“家”,相差甚遠。“不是我喜歡,是我媽媽喜歡。”柏明庭正好和春時相反,他有童年印象,在這院子裡他住了好幾年,直到他父母出事這院子被他爺爺賣掉了,直到最近才又被他買了回來。“我媽媽是個鋼琴家,卻喜歡老四合院也喜歡西府海棠,所以我爸爸才會特意找了這麼個院子,一到春天滿院子都是海棠花,你開着門,它們就能飄進屋裡來。”柏明庭的聲音太好聽了,不會給耳朵帶來任何負擔,把春時一下就帶到了春夏的夜晚,一點點熱,但更多的是清爽,海棠花會飄進門來,那畫面在這個場景的襯托下顯得尤為真實,春時下意識四處看了看,注意到旁邊擺放了一架鋼琴,黑色的,占據着一個角落,卻被擦拭的很幹淨,而門外那顆海棠樹一樣醒目。春時覺得她似乎懂了今天柏明庭帶她來這裡的用意。往最刻薄最陰暗裡想,春時覺得柏明庭心機頗深,因為他終于用對了方式,那份感同身受幾乎立刻将春時拉到了對岸,和柏明庭站在一起,而不能再繼續隻是旁觀。“會彈嗎?”笑着看了看柏明庭,用眼神對他示意,柏明庭點了點頭:“隻會一點點,彈得不好。”“沒關系,我就用一點點會的标準來聽。”春時用手在很低的位置比劃了一下,柏明庭倒是也沒拒絕,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太的誠實,于是春時就也挺誠實:“嗯……我覺得你的進步空間還是很大的。““我爺爺不允許我學,他不喜歡,他從一開始就很反對我父母的婚姻,可我父親違背了他的意願還直接搬了出來,後來他們去世,我爺爺把我接了回去,其實他也很不喜歡我的長相,因為我實在太像我的媽媽了,這一點他沒辦法改變,就在其他方面要求我畢竟聽從他的安排,他對我比對我父親應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我和我的父親一樣,都不打算聽從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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