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滾了一會已經開始十分靈活,一不做二不休,先把所有蠟燭打倒再說,說不定可以渾水摸魚。瞄準旁邊的一個燭台我正準備運氣撞上去,諾曼這個殺千刀的,看出了我的想法,跨了一大步沖到門邊,竟然把電閘拉開了。再明亮的燈光下我無所隐形,隻能眼睜掙看着他邪惡的冷笑着向我逼進,狠狠說:“看你怎麼死。”越是這個時候越有人來湊熱鬧,大門忽然一開,諾曼一驚,再看,是那位長相完全違背人類進化曆史的鐵方先生。他詫異的說:“怎麼回事,我聽到很大動靜。”諾曼指指我:“這隻蒼蠅搞的,當時那一棍子可能沒下夠力氣。當場打死就好了。”司印好像終于緩過來了,放下自己的腳,還無比憐惜的摸了摸,開口說:“不能打死他,他也是我們需要的。”我躺在地上喘氣,聽到這句話,腦子裡犯起來糊塗,我關東西有什麼給你們啊,要避孕套?去買啊,雖說是公司員工,我的折扣額也是很少的,不用花這麼大功夫來搞我全家吧。難道是要我們家那些古怪電器?老實說不如不要啦,一個比一個有脾氣,還三不五時要放長假,萬一遇到潮濕天氣它們不太舒服,你還要去給他們擦身按摩,兼做人生哲理教育說服工作,半夜三更,我睡得好好的,起來幹這個!你要我願意送你啦,不出一個月,我也不用報複你了,你先瘋了。諾曼悻悻瞪我一眼,目光中殺機畢露,不過他接下來那句話對我殺傷力更大,他說:“喂,你們說我們沒抓錯人吧,他是關曆曆的爸爸嗎?關曆曆的爸爸好像我見過的”要是能咬着,這一口我立誓要把諾曼咬斷根,你都和我打了多少照面了,這樣我可以告你毀謗的!鐵方過來把我重新綁好,這次下了死力,我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和椅子要水乳交融了,疼得鑽心。他臨走送我一個告别禮,打得我臉上七彩縱橫,熱血流過我眼睛,眼前一片模糊,渾身都是火辣辣的。我悲傷的想,這個樣子,我就連想見藍藍和曆曆最後一眼都不行了。正心痛間,眼見諾曼和司印又要重新開始他們的變态手術,已經出門的鐵方突然一聲不吭,急匆匆又跑進來了,諾曼不耐煩的呵斥他做什麼,他發了半天呆,對諾曼說:“喂,外面走廊上有台洗衣機拿挺ak47過來了。”像我這樣上帝造來解釋普通二字的人,一生遇到大件事的機會可想而知不會多到哪裡去,無論中樂透三十年不遇的超級大獎還是上街被自行車撞成重度昏迷,看起來都不會輪得到我。不過有一點卻很奇怪,那就是我遇到的搶劫,總是特别之多。第一次,那時候我還沒有記憶。我媽媽說的,那天正從醫院保溫箱裡把我弄出來準備出院。醫院被人打劫。你說醫院有什麼好打劫的嘛,尤其劫的是婦産科,特别讓人覺得想不通。莫非貴夫人命中無子,你要搶一個主任醫生回去全天候侍奉,看能不能人定勝天?那也不用啊,醫院現在都有私家醫生出診服務了,貴一點而已,你不如先去搶收費處?這次搶劫結果如何,有無傷亡,我不太清楚,因為據說我媽媽當時機智非常,一看情勢不妙,立刻腳底抹油,一走了之,後來她講給我聽的時候,根據我幾十年長期和老人家共同生活的經驗,我猜測她當時最大的動力是,我們還沒有交醫藥費呢~~~。我的打劫大觀之旅正式拉開序幕是七歲那一年的九月,我上小學,報名的時候,學校附屬幼兒園被人搶,損失慘重,所有漂亮一點的阿姨都被拉走了。本來人家還要搶我們小學的,可是小學的老師質量實在不好,那些持械匪徒在門口張望了一下,一起大叫一聲,聲音中充滿驚恐,然後撒腿就跑了。再後來,我見識過各種超市方便食品劫案,街頭飛車搶劫提包案,地鐵強搶美女照片案,甚至還有男廁所暴露狂争奪底褲案,數不勝數。當現場人人都鬼哭狼嚎驚慌失措的時候,我漸漸養成了趨前近距離觀察劫匪的不良習慣,人家總是對我視而不見,或者湊太近了被随手一把撩開,接着就說:“奇怪,怎麼好端端的刮陰風?我們撤退吧。”于是這多年以來,倘若我自認是警察局目擊證人排行榜第一,實在無人敢人第二。就算數量上有人旗鼓相當,也絕對不會在細節提供上精準到我這個程度:遇到一個不太講衛生做愛後不洗澡的家夥,我可以第一時間告訴警察去哪一區逮他----得大大和ben的資料分析之助,每個區的貨色種類是合乎顧客消費傾向而布置的。這些在我生活中猶如出街吃飯一樣平常,雖說不是天天都有,一段時間總還是來那麼兩次。其中最大的一餐發生在傳統的搶劫重點區域:銀行。我終于看到了貨真價實荷槍實彈的匪徒,個個兇神般,進門就一梭子打壞了攝象機,命令全部人士趴下,然後喝令銀行内的人開門楫盜,開始收拾現鈔。本來我也吓得戰戰兢兢和大家一起趴着的,可是不巧記起來,這是發我工資的銀行啊,今天要是錢被他們拿走了,我還要給曆曆買奶粉呢。一念至此,我隻好爬起來,上去跟匪徒講:“喂,留六千塊給我行不行?我今天發工資呢?”那位仁兄瞪了我半天,居然答應了,我真的拿了六千塊就走掉了,雖然百思不得其解,還是非常興高采烈,當然後來千千告訴我說,那是因為我帶的那台掌上電腦及時捕捉了對方的腦電磁波,篡改完以後又發回去,人家當時眼中看到的,其實是他老婆。該老婆一定是母夜叉一級别的人物,因為這才可以解釋,為什麼匪徒給我錢的時候,不但誠惶誠恐,而且頭上冒汗,一再嘀咕:“我沒亂花,全部的,全部的。”然而無論以前有多少大的搶劫陣容經過我的眼,今天來看,都是小巫見大巫。你有沒有見過,一台持ak47的洗衣機,以及它身後浩浩蕩蕩,殺氣騰騰,武裝到牙齒,隻能以鋼鐵方陣才能形容其威勢的一大群----家電?一分鐘以前,我是條死狗,而且很快要變成一條更死的狗。可是一分鐘以後,我變成了吃狗肉的,而我的盤中餐們一起目瞪口呆看着門外。凡是我們可以想到的,市面上可以看到的電器,統統亮相,并且持械!像大大以出水管卷槍的姿勢還是普通的,我家的鼻毛器個子那麼小,硬是和剃毛球器協作,一起頂了支沙漠之狐進來,顯然它們是臨時上陣,沒有經過什麼正規軍事訓練,否則為什麼槍口居然是朝着自己人的?此外冷兵器的愛好者也不少,比如我們家牙刷的屁股上就綁了一把小匕首,亮晶晶的,雖然不大好走路,看起來還是很威風的。而傳統暴力愛好者,電鋸大人,不知道怎麼找到一大幫堂兄表弟,在電器大部隊湧入之後,軍威整肅的排成一行,整齊劃一的卡卡卡卡作響,沖了進來,而且非常訓練有素的搶占了包括天花闆通風口,廁所門等戰略有利地區,形成一個半扇面的包圍區,把諾曼諸人包在其中。當大家都到位之後,這一切的關鍵人物---電器—ben施施然從走廊上走來了,笑死我,它的b接口上居然插了一條白羽毛,一進門,蓋子一打開,它好整以暇的對諾曼道:“ben,ynaisbenguang。en秉承他一貫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風頭主義對着諾曼大擺特工造型,我在一邊笑得要死,幾乎忘記自己還是麻繩加身的囚犯狀态。更令人受不了的是這位狗頭軍師居然還在自己的後面安排了一家攝象機,全程拍攝它的一舉一動,實在自戀得有水平。為了對他的氣焰稍做打擊,我躺在地上糾正它:“喂,你跟我姓是姓guan啊,不是guang!”它搖兩下那根不知是學諸葛亮還是學印地安的白羽毛,居然裝做沒聽見~~招呼了微型除草機上來給我松綁,再叫了吸塵器帶上電炒鍋去四周勘探一下情況。它們得令展開行動,一開廚房門,就見一大團陰影裹着風撲了出來,電鋸們齊刷刷大吃一驚,嗡嗡聲起,就全部運轉起來,随時準備殺退埋伏。結果定睛一看,阿三忙嚷嚷:“自己人,自己人。”原來是我們家跑來當卧底的冰箱。隻見它氣急敗壞的沖出廚房門,身上挂了好多叮叮當當的玩意,其中最醒目的,乃是兩張黃裱符咒,一張寫着紅色大字“驅鬼安家”,一張寫着:“卻妖鎮邪。”從氣味來判斷,顯然是狗血作成的顔料,十分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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