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沒有回應,林思陽揣好手機去車棚了,當他一路迎着寒風和霧回到家的時候,才看到來自白路的新的微信消息,他發了好多可供選擇的禮物圖片,可林思陽,一個都買不起。“謝謝。”他緩慢地敲下兩個字,回給了白路。鄧一朵穿着奢侈品牌的短裙,頭發燙了柔軟的大卷;這時候在秀場外面,戴黑色小禮帽的她,被同行的女性朋友攥着一隻手。暖風徐徐而來,旋轉樓梯上是穿襯衣拍照的長腿女模特,林思陽從冰涼的室外進來,右手邊是一塊巨大的屏幕,他仰起臉來,沒五秒,就看見了穿西裝的、一閃而過的白路。可現場的白路沒穿西裝,他慢步走過來,沒站穩就笑了,他說:“穿這麼嚴謹幹嘛?”實則林思陽連衣服都沒換,今天在學校參加了教師演講比賽,因此身上是黑色一身的西裝領帶;他聽見白路這樣的評價,突然拘謹又慌忙,連忙擡起手把領帶扯了下來。“好了。”林思陽彎起一邊的嘴角。白路臉上妝很冷,頭發上全是白顔色的亮片,穿着件層層疊疊的外衣。他走上前,把入場券遞到林思陽手裡,就轉身走了。他現在很忙。是鄧一朵先看見林思陽的,她還算熱情地沖他招招手,酒色眼影映襯着帶笑的眼角,說:“林老師,好巧。”林思陽覺得腦子裡有什麼瞬間崩塌了,他站在距離鄧一朵幾米遠的地方,手裡拿着入場券和領帶,他身形高挑又端正,像個男模,可表情卻像是初識風月的青春期少年,慌得眼皮亂顫。“你也在這兒?”終于,林思陽走上前,他說,“你今天真漂亮。”沒等鄧一朵反應,她的兩位朋友已經捂着嘴巴,在驚歎了:“一朵你的什麼朋友?怎麼這麼可愛?”林思陽有些臉熱,他一米八幾的人民教師,被說可愛。林思陽獨自去場内,可一路上心神不定,他手心冒汗,把那一張入場券都攥濕了。燈影水幕般地往下流竄着,林思陽找見了自己的座位。他甚至沒思考白路請他看秀的原因,總覺得和他相處并沒有十分自如;林思陽倒也接受了這種隔閡,他和白路,是兩個世界裡的人。林思陽覺得自己突然變得多愁善感,他在朋友圈發了句:隻會越來越喜歡你。結果,被張桦的消息狂轟亂炸,那丫頭大概問了二十個:“喜歡誰?”走秀結束,林思陽去跟白路道别,結果他撇撇嘴,說:“都不知道給模特買束花。”誰知道林思陽本人比模特還表情委屈,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刻意,隻是十分輕聲地說:“我不知道這個規矩啊。”“開玩笑的,”白路還沒卸妝,他笑着拍了拍林思陽的肩,還說,“改天一起吃飯。”張桦的電話打過來了,一張口就說:“喜歡誰?”“幹嘛告訴你啊。”林思陽終于回歸了最輕松自在的社交狀态,他幹脆地說道。“咱倆是哥們兒。”突然,張桦聲音就放輕了,她吸了吸鼻子,。林思陽站在場地前面的台階上,躲開了出入的人,他想了想,說:“行吧我告訴你是信任你,千萬别告訴别人。”“你快說!”“喜歡的就是那個女生,上次相親的女生。”“你聽到我笑了嗎?”她說話,的确沒摻雜一絲笑聲,然後又說,“祝你追愛順利,大傻子。”林思陽早就習慣了張桦的花式人身攻擊,他笑着回了句:“也祝你早日娶到媳婦兒,二傻子。”“狗。”“猴。”“鴨。”“那我請你吃烤鴨吧。”話鋒一轉,林思陽望着早就黑起來的天幕。張桦沉默了大概五秒鐘,她突然深吸一口氣,喉嚨裡像是被什麼哽住了,沖林思陽說:“滾,不吃。”天空持續陰沉着,林思陽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了,他伸腳找了拖鞋,又打開櫃子找衣服,還要一邊用清晨遲鈍的腦子接電話。“哎呦你還睡着呐?你成大明星了林思陽,你紅了林思陽!”康源以往沉穩的聲音都快要嘶啞,他激動地說道。林思陽終于摸到了記憶中那件厚大衣,他蹙着眉頭,沖電話裡抱怨:“你小點聲。”“你前幾天演講比賽的視頻被發到網上了,現在大家都叫你‘最帥語文老師’,學校裡都瘋了,咱們辦公室也瘋了。”康源講着話,那邊傳來她妻子的聲音:别吹牛了,起床吧你。事情的起因很複雜,林思陽一大早就被灌滿了不安的情緒,他臉埋在臂彎裡,趴在辦公桌前睡着,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上第一節課。吳小英端着杯熱水經過,高跟鞋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她笑着拍拍林思陽的肩膀,說:“所以小林你怎麼會沒人喜歡,要努力争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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