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馮谧和陳雲亮在感情中都是那種柔和又膩歪的人,他們是許多朋友眼裡的模範愛人,他們似乎從來沒和對方生氣過。“我不知道,”陳雲亮并沒有訴說原因,他咳了一聲,“你幫我勸一下她,讓她接我電話吧,我這兒才下班,我準備開車過去接她。”鄧一朵沒弄清緣由,總歸有些沒底,可她終究還是答應下來,即便對于陳雲亮,她一直以來沒有太多贊許之心,可那和馮谧有關,鄧一朵就試圖去幫助。商業晚會,鄧一朵穿西褲和立領襯衫,工作牌在胸前小幅度地搖晃,她今天忙碌了一個下午,可此時的工作還算順心,她帶着半紅不紅的新推男團,來這晚會上刷臉。一點也不擁擠,一小群粉絲等在攝影棚外的空地上,五個初出茅廬的半大小子,走路風風火火、橫沖直闖。天有點涼,鄧一朵被瞬間沖破天際的的呐喊聲吸引,她微微側過臉去,看見了那擁堵在路邊的一大堆人;他們推搡着,喊叫着,圍住了一輛車,黑衣黑帽的偶像從車裡出來,在保镖的協助下,瞬間穿梭,進了這棟樓的側門。“倪顔,簽了三山影業。”同事劉波說。從昨天到現在,鄧一朵給馮谧打了無數次電話,但一直關機;進了化妝間,暫時閑暇下來,于是她又掏出手機,發第二十條消息。“開機啊,你是不是想急死人。”“開機了。”馮谧的微信頭像變成了一隻攥着衣襟的手,她仿佛冷冰冰扔過來三個字,接着,又沉默了。鄧一朵問:“陳雲亮去接你了麼?”“我沒讓他進門。”“你倆到底怎麼了?都多少年了,跟孩子似的。不論什麼矛盾,見面才能化解,為陳晨着想一下吧。”彎曲的手指蹭一蹭眉間,鄧一朵急得站起來,又敲下一串字:“也為你老公着想一下,他真的有壓力,特别辛苦。”走廊裡跑過去一群人,踢踢踏踏的聲音傳到耳邊,有人探頭出去,回身之後極其神秘地,壓低了喉嚨,說:“倪顔,跟皇上出宮似的。”鄧一朵“啪”地關了門,讓那群孩子别大聲說話,她盡力彎起嘴角,轉悠到牆角的椅子上去坐;她想着馮谧和陳雲亮感情深厚,因此叙述一下丈夫的辛勞場景,馮谧一定會動容,再者,馮谧一天一夜關機,鄧一朵發怒了。馮谧回複:“哦。”這是個敷衍的單字,可鄧一朵瞬間有些冷。像是一道難解的題,像是一公裡不見五指的霧,這一個字,毫無意義,又内涵豐富,它大概是一捧冷冰冰的雪粒,被捂在了鄧一朵臉頰上。鄧一朵顫抖着手,再也敲不出一句話,她靠在椅背上,阖住了眼睛,她皺着眉,腦子裡像是煮着一鍋粥,又搖頭,長舒了一口氣。大概是一星期未見,白路似乎瘦了一些,他站在三院大院門前,身後是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夜燈初上,爆米花在機器裡,發出“哔哔啵啵”的聲音,黃油和焦糖味道飄散。“我在這裡定居了,以後很少回北京住。”他穿了件毛質的白色鬥篷,一邊耳朵上是銅紅色的耳環,他看着林思陽,臉上露出高傲的笑。林思陽問:“那,你爸媽——”“不用管他們。”白路走上前來,繞過林思陽身邊,往附近的停車場走。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白路就像是誤入農場的天鵝,引得來往的男女老少側目;可他不在意,甚至低下臉,沖嬰兒車裡的小朋友笑笑。可比他高一些,并且容貌優質的林思陽,完全無法做到吸引太多目光;白路像是帶着秀場上閃耀的風,即使他穩重又自在地走路,可像是在拍什麼廣告片。“去我新家看一看,聊天。”車駛出了擁擠的停車場,白路清清喉嚨,說道。林思陽問:“新家在哪裡?”“往前走,大劇院那邊,我覺得環境還不錯,”白路開車,窗外變幻的彩色燈影從他輪廓清晰的臉上掠過,他微笑了一下,說,“嗯——科洛奇迹。”家還沒心思收拾,室内的景象和整個小區的宜人景色大相徑庭,一大堆裝鞋的盒子在地上,地毯上開開合合,堆着五六個行李箱。桌上是沒有清理幹淨的餐盒和剩菜,偌大的屋子,就如同一個偌大的倉庫。戰争時期的倉庫。陳晨很快進入了夢鄉,他睡前哭過一次,因為那白鳥被甯北放出籠來,滿院子飛。秋天,很多樹的葉子黃了,在院裡鋪了厚厚一層,這時候夜裡的風一陣陣吹,黃葉像是湧動的海浪。馮谧坐在鏡子前面,她幫陳晨理整齊上學要帶的書包,坐着發呆;仿佛是種奇怪的錯覺,那些鳥鳴聲徹夜不會休止,它們緊鄰又遙遠,在風裡,荒荒涼涼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原來可以這樣愛 我才沒有想你 七零霸道村長愛上我 我綁定了生活系統 庶女也逍遙 教授家的小可愛 彭格列馬甲入學高專的正确姿勢 你是神明的饋贈 她與男魅妖結為道侶 鲸落在深海 長公主她不對勁 團扇家族使命必達 穿回饑荒年代,我手握商城系統 娶我好不好呀 侯府遺珠 嫁給殘疾戰王後掃盡天下财 人間何處不歡喜 天際省的吸血鬼領主 婉笙決 甜鹿撞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