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帶魚可酥了,可好吃了。”林秀再次轉悠過來,她挽起衣袖,搶了林思陽的筷子來,幫忙翻動鍋裡的帶魚段。陳萍正給鍋裡的湯調味,她連忙催林思陽,給林秀系圍裙。林思陽不太情願,努努嘴,問:“你幹嘛突然這麼想做飯?準備結婚啊?”“學習新鮮事物。”“你突然臉紅什麼?”“我熱的。”嘴上這樣說,語氣也極其平靜,可林秀突然就低下了臉,她細細翻動着鍋裡的魚,心裡翻動着一段故事,一個人。有關一往情深的事,總那麼大起大落,悲喜交加,林秀心髒跳得迅猛,繼而,又極其遲緩,她深呼吸着,看了林思陽一眼,露出一個虛假的微笑。陳雲亮第二次在公司遇見鄧一朵,她手上一盒點心強行地遞過來,說是給馮谧的。“她最喜歡的那個蛋黃酥,我正準備去練習室找你呢,你倆有時間來我家,或者你忙的話,讓她帶晨晨來我家。”她身上的還是工作裝,因此看着有些強勢,棕色的頭發随意綁着,腳上踩着雙鋒利的細跟皮鞋。陳雲亮周内要做的事情就是編舞,周五周六周天給練習生排舞。他穿着件短袖,外套拎在手上,沖鄧一朵點點頭,說:“謝謝你,有空我們一定過去玩。”“在公司裡有什麼事兒,就打我電話。”“有事兒我會找你幫忙的。”“胡總經理不太正經,所以,最好别和他多交流,保持距離。”鄧一朵總想着把要說的話說完,她輕聲吐了口氣。“不太正經?”陳雲亮明顯愣了一下,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搞明白了鄧一朵的意思,他隻是緩緩點了點頭,說,“好,我大概懂了。”鄧一朵今天得回家,和柳琳琳住一晚,這是她強行空出來的時間。秋天的晚霞像是摻了水一般,清淡又冰冷,陳雲亮駕車回到家,他拎着那盒點心,換鞋子。馮谧從廚房出來,陳晨正坐在沙發上,全神貫注地欣賞動畫片;馮谧接過陳雲亮手裡的盒子,問:“上班累不累?你中午吃好一點。”“這個是一朵給你買的,你不是最喜歡這個麼?”馮谧眼睛眨了兩下,臉色突然有些發白,她清了清喉嚨,突然問:“你倆會不會天天見面?”陳雲亮這時候隻沉浸在工作後的疲憊裡,他踩着拖鞋,往客廳中央走,他也沒回身看馮谧,說:“哪會,都不在一個樓層。”“爸爸,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不用去幼兒園了。”陳晨插嘴道。馮谧把那盒點心放在了沙發上,她穿着件灰色的毛衣,臉有些漲紅,長了長睫毛的眼睛閃幾個回合;她說:“不方便是吧?”語氣突然就硬冷起起來,馮谧站着不動,電視聲音晃進耳朵裡,陳雲亮終于轉身過來,他有些遲鈍地,擺了擺頭。“你是說什麼不方便?”本身就滿臉疲倦,因此陳雲亮沒什麼表情變化,他在兒子身邊坐下去,一直和馮谧對視着。陳晨說:“爸爸你辛苦了,上班是不是特别辛苦?”陳雲亮木讷地垂下睫毛,轉身吻了吻兒子軟嫩的臉,他半晌,呼吸都是滞緩的,他說:“不辛苦。”“姓陳的,回答我。”牙尖打顫,馮谧整齊濃密的眉毛蹙起來,她素顔,下巴尖瘦,可因為好看的眉毛眼睛,所以整張臉都濃墨重彩。她覺得陳雲亮不接話是因為做賊心虛。“你瞎想什麼呢?”陳雲亮沒想到妻子會有如此的情緒轉折,他幾秒内也盤算不出如何應對,甚至,他從來沒想到馮谧會有這樣的心理産生,他說,“我去那兒工作,隻是為了多賺些錢。”馮谧快要哭了,淚在眼眶上顫抖了幾個回合,然後“吧嗒”落下去,馮谧仰臉又轉頭,慌忙地擦着眼淚,她哽咽道:“我還不是為了孩子,你以為我不想打扮嗎?我知道,她有品位、有錢、會講話,所以我早就覺得,沒人能逃得了這種誘惑。”陳雲亮站了起來,一瞬間,陳晨被媽媽帶進莫名的悲傷氛圍裡去,他擺擺頭,開始不斷地啜泣,說:“媽媽,你别哭媽媽。”動畫片輕快的音樂在這時候十分突兀,陳雲亮說;“我吃得了苦,可受不了你的誣陷;你覺得我沒本事,我不說什麼,可你今天這番話對得起鄧一朵嗎?”“陳雲亮,你可不可笑,已經在幫她說話了是不是?”馮谧目光四處掃蕩,心髒刺疼的此刻,她急需發洩的途徑,那一盒點心就被她拎起來,打開家門,扔在了外面,和廚房垃圾堆在一起。應該是氣急了,陳雲亮什麼話都說不出,他抱起了哭泣的陳晨,站在馮谧身後;毛衣圓潤不了她瘦弱骨感的肩膀,她面對着房門,按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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