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遮擋視線,感官卻能變得清晰,故茶歡彎起唇,含笑打招呼:“遲先生,你好。”燈亮起,柔和的光線落在她身上,遲覃半阖的眼微擡。入目是一雙幹淨不染纖塵的黑色皮靴,然後是姑娘筆直纖細的腿,往上一眼掠過,細腰肢兒,胸飽滿,精緻下巴,紅唇,俏鼻,杏兒眼。光看這,絕對是位清純佳人,可因為她左眼尾多了一顆暗紅淚痣,黑長直發懶懶散散垂在腰間,這美從清純裡勾勒出了風情。有些,妖氣四溢。遲覃神色寡淡,眸中卻湧起一星半點的興味,他微微傾身,把雪茄摁進透明煙灰缸裡,冷白修長的雙手合攏放在膝蓋,“故小姐,請坐。”嗓音冷冷淡淡,低沉得磁性。男人往後靠,坐姿慵懶。實際上,他的位置依舊在燈光照不到的昏暗角落,故茶歡隻能看清一個英挺的臉部輪廓,但能感覺到的是,他在看她,打量她,像欣賞自己的獵物,用一種近乎冷漠而涼薄的姿态。故茶歡在他對面的沙發落下,目光一掃,故令已經醉倒在沙發的另一角落不省人事,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姜汕。這是故令的朋友,聽他提過兩次,故茶歡在财經雜志封面見過他,都是喜歡飲酒作樂,不谙世事的富家子弟。這次瑞士之行,是秉承故老爺子的吩咐過來辦事,故令毛遂自薦,硬要跟着故茶歡一起過來,還成天嚷嚷着要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讓故家上下,主系以及旁支都對他這個二世祖刮目相看。故茶歡此時倒真是對這位哥哥“刮目相看”了。她垂下眸,是商量的語氣:“遲先生,不介意我先帶兄長離開吧?”兩人的房間,氛圍安靜,姑娘輕輕軟軟的聲音帶着天生特有的甜味兒,仿佛能沖散酒精,又仿佛能增添濃度。讓人上頭。遲覃定眼看她,眉目深沉:“介意。”低淡的音色,叫故茶歡也擡起眼,穿過他避體的黑暗,直直看去,笑着問:“那遲先生想怎麼樣?”“玩個遊戲,赢了我,你可以帶他走。輸了,喝酒。”很顯然,故令輸了,且輸得一塌糊塗。在他打電話向故茶歡都求救的時候,遲覃已經重新鋪好另一盤棋。現在,是落子的時候。而故茶歡,才是他真正的目标。他坐得端正,上身筆挺,長腿随意交疊,半明半暗的光線下,可以看到他的手放在膝蓋上,右手中指上有一行英文刺青,黑色的字體與男人冷白的膚色交相輝映,竟是說不出的詭異美感。“怎麼,故小姐不敢嗎?”他說話帶笑,看着她,放肆的欣賞她的美貌。“怎麼玩?”“遊戲規則,你定。”故茶歡彎起唇:“那不如就比搖骰子,三局兩勝,大者勝出,太複雜的東西,我也學不會,你說好嗎?”她甚至笑得很甜,黑白分明的杏兒眼專注看人時,一不小心,會讓對方以為。她仰慕你。遲覃靜默看着,饒有興味的點了點食指,淡淡一聲:“嗯。”,散漫得有些撩撥。“遲先生,我先來可以嗎?”“可以。”仍舊答得淡,故茶歡甚至能分辨出其中的涼薄和冷清。這男人,是個冷血動物。不過,她也好不到哪裡去。酒吧這種地方是不缺骰子的,随手拿過一個,故茶歡把骰子抓在手裡,一顆一顆讓它們落進篩盅,清脆的聲音有頻率響起。“聽說。”遲覃從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你是一個很有名的催眠師。”故茶歡莞爾,低頭撥弄篩盅裡的骰子:“有名談不上。”姑娘優美的天鵝頸垂下,黑色的發絲也落,她将耳邊的頭發别至耳朵後面,擡起眼,輕輕看他:“可以開始了。”沒有回答。煙霧缭繞裡,男人站起身從昏暗走出來,光一寸寸落在他挺拔的身軀,将他深邃的輪廓顯現出。宛如舊世紀英俊貴族,站在她面前。他的臉俊得透出幾分邪,一雙黑沉沉的眸,垂着看她,漫不經心又玩味。修長手指拿着煙,端着一杯威士忌,搖搖晃晃酒杯,慢慢一句:“你想催眠我?”“怎麼會。”她深笑,把手上的篩盅按在桌上,左三右三各轉三圈。拿開,點數加起來為八。故茶歡把篩盅和骰子推過去:“先生,該你了。”遲覃看她一眼,坐下。酒杯擱在桌上,指間香煙咬在嘴裡,開始搖篩盅,不同于故茶歡搖骰子的方式,他冷冷清清晃兩下,打開,點數加起來為六。這一局,他輸。故茶歡笑眯眯為他倒酒,主動端給他,和顔悅色,溫柔如水:“遲先生,您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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