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西邊,雪貴妃看着面前開得正豔的荷花池,失神地喃喃自語,“蒼兒,澈兒,來看母妃一眼吧,隻要一眼,母妃的罪,贖了十五年,還不夠嗎?”“娘娘,聽說蒼王去了龍虎崖呢……”有侍女上前,輕輕地叫喚。雪貴妃擡頭,如雪的容顔淚水遍布,“蒼兒,如若你回不來,母妃的命也到頭了,你放心,母妃就算是死,也會将罪,給贖幹淨的……”太子府裡,太子鳳麒麟坐在太子妃夜君傾的房間,長臂将其強摟入懷,“傾兒,你在擔心他嗎?”“太子,妾沒有。”夜君傾神色未變,眼眸微閉,長睫輕眨,将臉蛋埋入太子的胸膛。“既然沒有,為何不敢看本太子?”鳳麒麟聲音很柔,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挑起夜君傾的臉,“你那日中幻藥之時,嘴裡叫的可是他的名字,你叫了多久,本太子就要了你多久……”下巴倏而被捏緊,夜君傾漲紅着臉,緩不過氣,“太子,妾已是你的人……”“是嗎?”鳳麒麟大掌幾個起落,夜君傾身上衣衫盡毀,被狠狠地壓至身下,“太子,現是白日……”一顆淚,無聲地掉入潔白的絲枕……西鳳,北鳳,南鳳王朝的君主,狂笑三聲,斷然下令,“啟動暗樁,前去龍虎崖,務必讓戰神從此消失!”前去龍虎崖的鳳蒼穹,暗中掀起的濤然巨浪,正滾滾而來……☆、荒郊鐵鋪城西,一處荒涼的郊外。夜承歡下了馬車,站在那幢占地極廣的茅廬草屋前,再次感歎着這個異世的“卧虎藏龍”。要不是那根高高的桅杆飄揚着一塊黃色的破布,上面兩個暗紅的“鐵鋪”二字還能看見蹤影,夜承歡怎麼也不相信,冰兒口裡最為出名的鐵鋪,這是這間破草廬。追月停好馬車,快步上前,粗犷的冷音回響在這幽曠的上空,“有人嗎?”“有屁就放,沒屁就滾。”半晌,才傳來一陣有氣無力的回音,聽來還有幾分惱怒。“我們要打鐵。”追月受了嗆,聽到杏兒噴笑出聲時,一張冷臉陡然起了醬紅。“是答題還是付酬?答對了,免酬金,答不對,三倍索酬。”回答的聲音仍舊有氣無力。呵,這個鐵鋪不止怪,還挺有趣。夜承歡眨眨眼,秋瞳泛起興味,“答題答對了,可以免打幾件?”“一道題一件。”聽來有些興趣缺缺,話裡話外,都透着鄙夷之氣,以為又隻是一個貪婪而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夜承歡揚高了聲音,唇角勾出志在必得的淺笑,“那就舀三道來,我要打三件。”久久沒有聽到回響,就在夜承歡以為這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是幻覺時,一個衣衫破爛的馱背老頭出現在衆人的視眼,步履蹒跚,一臉長須都快長到了胸前,頹然的眼底,一片灰敗。嗯,又一個不簡單的老頭。夜承歡看着他東倒西歪如殘風落葉般的身軀越走越近,心底越發怪異,他手中幹淨而整潔的軸卷,和他那邋遢的外形,怎麼看都有些違和的味道。“會不會?”老頭把軸卷遞了過來,夜承歡接過,打開一看,秋瞳中陡放異芒,自信地吐出一字,“會。”老頭似是不相信般擡眼看了看她,身上一陣亂摸,不知從哪摸出來筆墨,夜承歡接過,刷刷幾筆,蒼勁飄逸的秀麗字迹,飄然躍于紙上。老頭走回去的腳步就明顯輕快了許多,隻是一小會兒就消失在草屋之中,夜承歡皺起了眉頭,這裡,處處透着怪異。衆人看不出真貌的草屋内,老頭七拐八彎,如飛的身影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灰點,最終停在某處幽寂的院落,聲音中隐含激動的顫抖,“小主,有人今日一次答了三道題。”“噢?”門内的人也似是十分驚訝,萌萌的能膩到人心底的糯音,無邪而又動聽,“商伯,快快舀來。”軸卷很快就遞到了他的手上,當他打開,一目掃過,身影猛然站起,高興得一蹦三尺高,“商伯,去,給她打東西,不收酬金。”商伯一聽,灰敗的眼底猛然射出了精光,隻是一秒,又瞬間暗淡,身子卻已移出丈遠。“你要打什麼?有無圖紙?”他重新飄出草屋,又恢複了原樣,有氣無力地問着夜承歡。夜承歡摸摸鼻子,把圖紙遞了過去,笑得如同偷腥的狐狸。呵呵,今日又省了一筆小錢,聽冰兒說,這裡的起價,是十兩黃金一件呢。追月三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了一眼夜承歡,自從這家鐵鋪開業,又有這個奇怪的規矩後,慕名而來的不少,但答出問題的人,聽說卻從無一人,這家鐵鋪,也因這個挑戰,生意是絡繹不絕。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這裡的東西委實好,隻有你想不出來的,沒有他打不出來的。“三日能打好。”商伯翻了翻夜承歡的圖紙,灰敗的眸底隐有異光,凝眸報了個時間。夜承歡一聽,郁悶得隻差要吐血,三日?那不是連黃花菜都涼了嗎?就算現在出發,趕到位于西邊的龍虎崖,最快也要一天半的時間,崖到底有多深,那啥鳳緣草在哪裡躲貓貓,一切都是個未知數,她根本就等不起。三日,她的性命,可全系于這三日啊!她,怎麼能讓這鳳蒼穹,單獨為她去闖那龍潭虎穴?“不行,最多一日,我願意加付三倍酬金,師傅,你能給我趕工嗎?”夜承歡斷然出聲相求,秋瞳一片誠懇之色,墨染的臉上,有着難以掩飾的焦急。“答應她。”商伯似有遲疑,遠遠的,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夜承歡定神一看,卻未發現哪裡有人。這人好深的功夫!“好,那你們留個地,明日老夫送到府上去。”商伯垂下眼簾,打量的目光卻早已将夜承歡的黑顔收入了精眸之中。夜承歡一行四人離開了鐵鋪,一個身穿紫色衣袍,面如冠玉,如從畫中走出的潋滟少年負手立于夜承歡先前站立之地,“娘親,軒兒終于找到了……”他拂袖一揮,茅屋瞬間化為了空無,寂寥一片的郊外,哪裡還有鐵鋪的蹤影。商伯也立到少年男子的身邊,原本馱着的背陡然筆直,那僞裝的有氣無力的聲音,透着幾分豪氣如雲的粗犷,“小主,老奴終于可以回去了,這一天,老奴等了十五年啊!”“走……”兩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隻有那四周野草瘋長間徒留的一片空地,證明着以前世人的眼睛,并不曾眼花。馬車行出不遠,離鐵鋪最多幾裡地外,先前經過的一間小小茅草屋再次映入夜承歡的眼簾。她微勾着唇角,看到外面招牌上寫着的“馄饨”二字,眸光微眯,忽而揚言,“追月,就在這裡用早膳吧。”☆、馄饨黑店“好……”追月應了一聲,停了馬車,大聲高叫,“小二,四碗馄饨。”夜承歡正欲跳下去,杏兒卻捉住她的衣袖,一雙忽閃的杏眸可愛地輕眨,“王妃,你不是頭暈嗎?奴婢備着薄荷糖,先吃一顆吧。”嗯?夜承歡眼波流轉,對着笑得甜美的杏兒敲了一個爆栗,“就你丫頭嘴饞!”話雖如此,卻是迅速把她遞過的藥丸咽進肚裡,杏兒伸伸小舌,嘴角邊的梨渦,誘人至極,“王妃,疼啦……”微帶着小女兒意味的撒嬌,引得追月好奇地回頭,隻覺眼前一片陽光明媚,心兒撲跳了幾秒,冷臉一紅,不自在地趕緊進了草屋。呵,這叫什麼?少女一發嗲,少男就懷春?夜承歡睨了這個自來熟的杏兒一眼,她就像個活潑的鄰家小妹妹,青春熱情,嬌羞可愛,若非細看,定發覺不了她眸底的陰暗。冰兒依舊不言,三人下了馬車,走到了追月挑好的位置。夜承歡唇角勾着淺笑,想不到,也會有人生意頭腦如此之好,在此偏僻之地開這打尖小店,可謂獨家分号,無人争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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