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的嗓音,比平常更嬌軟了。程家述恍若未聞的把紫藥水小心點塗在燙傷處,立即疼得她直縮腿,可被緊抓住了腳踝不給她退縮。白若凝脂的小腿肚上很快紫一塊紅一塊,跟調色盤似的,林硯秋不高興的鼓起嘴,擔心萬一有個色素沉着什麼,那可怎麼辦。她這點矯情到家的顧慮,程家述自然想不到,一處不落的點塗完,他起身,丢下句“去睡覺。”便出去了。夏天的雷雨來得快,走得也快,林硯秋估計他是去洗澡了,雖然她很想賭氣不進屋睡覺,可轉念一想,她現在是女配,有什麼資格氣,該氣的應該是男主才是,男主可是被戴了綠帽的人,沒打人殺人就不錯了。想着想着又慫了,耷拉着腦袋,一瘸一拐進屋爬上炕。沒幾分鐘,程家述就夾裹着一身水汽進來了,自發睡到炕尾,大有跟她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林硯秋冷靜下來,慢慢的,也挺替男主不值,男主脾氣壞是壞了點,可起碼人品道德沒問題,對女配雖然不知有沒有感情,但可以肯定是,在物質上從來沒虧待過女配。而女配呢,卻拿着男主的錢去包養小白臉就算她現在成了女配,也不想為女配做任何辯解,頂多為自己挽尊一句背鍋俠。想了想,林硯秋睜開眼,扭頭看向炕尾,小聲建議道,“要麼我們離婚吧。”不再去想什麼氣不氣餘靜靜了,也不再沾關于男主女主的任何事,就當個身外人,一切都與她無關。林硯秋覺得自己這個做法對大家都有好處,可卻聽到男人近乎諷刺的笑了聲,“離婚?軍婚不離你是沒聽過?”林硯秋,“”真沒聽過,還是隻是這本書的設定。可不對啊,如果不能離,那書裡男主後來怎麼跟女主結婚了。這麼大bug,當她智障呢。正欲開口,就聽男人涼飕飕補了一句,“或者你想去蹲監獄。”林硯秋,“”怕了怕了,她不說了還不行嗎默默翻個身,跟縮頭烏龜似的趴在那兒不敢動。第二天,高桂香看到程家述不聲不響又回來了,也是驚訝了一把。“三兒子,你咋又回來了?那部隊上能準你假嗎?”程家述正給剛睡醒的三寶小寶穿衣裳,聽見他媽問,頭也不擡道,“我換崗了,有幾天假,就回來接他們娘幾個去部隊。”院裡,蹲在壓水井旁刷牙的林硯秋聽見了,屁都不敢放一個。那能敢嗎?敢就是蹲監獄。她求生欲還是很強的,知道認慫保狗命。不過老實說,她也不是很明白,男主都知道女配跟賣貨郎有一腿了,怎麼還讓她跟去部隊,而且聽男主話裡意思,好像就沒想給她拒絕機會。男主這人設走向,都讓她湖塗了。高桂香是個大嘴巴子,從出去串門,才不過半天的功夫,前前後後附近十裡八鄉,差不多就都知道她——程家述的媳婦,要去部隊随軍了!傳到娘家人耳中,可把梁鳳英樂壞了。特意抽空過來,拎着大包小裹,有雞鴨蛋,剛攤好的煎餅,去年存的棉花,自己紡的棉布,還有自留地裡的瓜果蔬菜。不顧幾個兒媳婦的白眼,一股腦都送了過來。林硯秋不要,這麼多東西,她怎麼拎啊,要是程家述不在身邊還好,她能找個機會全丢進空間,可這一路有這麼大個探照燈在她頭上照着,她敢有小動作嗎?男人黑着呢,可不能自作聰明侮辱他智商。梁鳳英丢她個偌大白眼,“又不讓你拎,不是有家述在?讓他拎,你管好大寶他們兄妹幾個就成了!”想想不放心,又叮囑小閨女,“去了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全收起來,給我安安分分過日子,你看你瘦的,跟排骨精似的,養好身子骨,争取明年再給家述生個大胖小子,你聽媽的,這男人啊,你給他生兒子,他就知道你是死心塌地跟他了!”林硯秋,“”這麼狠的嗎?都有四個蘿蔔頭了,還生她自己都處在被監獄支配的恐懼裡呢,哪有心思想這些,含含糊糊嗯了聲,趕緊把話岔開。在公安局關了兩天,孫強終于出來了,但不代表他什麼事都沒了,那個姓陸的公安告訴他,事還在後頭,他必須随傳随到,全力配合公安部門把他背後的倒賣團夥揪出來,否則他将面臨幾年的牢獄之災。孫強哆嗦着應下,他的一隻眼眶還烏青烏青的,牙也被打掉了一顆,想起那晚把他踢到幾近窒息的男人,對方猩紅的目光狠厲,像極了地獄閻王,孫強不寒而栗,動動幹澀的嘴唇,問姓陸的公安,“那天晚上的軍官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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