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操場,操場上積了層厚厚的木屑,遠望去教室窗戶上的玻璃很多都破了。他走過操場,上了台階,到了過去上課的教室面前。印象中寬敞明亮的教室現在感覺是如此的狹窄陰暗,是今天天氣不好,還是他感覺不對?教室裡沒有一張課桌,堆滿了木材。高翔走進去,黑闆上滿是塵垢,太久太久沒有人擦黑闆了。他從教室走出來,走上了第二排教學樓,這個時候,兩個搬木材的人警惕地看着他。“你來幹嗎,有事嗎?”“沒其他事,這過去的學校,回來看看。”搬木材的人沒有接話。“這木材廠辦了幾年了?現在村裡的孩子去哪裡上學?”“辦了兩三年了,現在都去南山坡的希望小學上學。”高翔從教學樓的一頭走到了另一頭,時光流逝,就連學校也不是過去的樣子了!從學校出來,經過操場邊上的楓樹,小時候雙手抱都抱不住的楓樹現在看起來也不是十分粗壯,小時候的感覺再也不在了。走在公路上,公路兩邊稻田裡一茬茬的稻草根展示着一年的勞作跟收獲。遠望去,山腳下有的人家蓋起了樓房,看來生活還是在往好裡過。他目光停在陳建平家的房子上,他們家房門緊閉,自從陳建平當兵之後,他們聯系就很少了,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樣,今後的生活是怎麼規劃的?他又走到靠溪水的一邊,溪水照樣清可見底,隻是冬天水量小了很多,魚兒依舊在溪水中來回遊串,時隐時現。高翔彎腰撿起塊小石頭扔下去,驚起的水花把小魚吓得立馬藏進了水草,直到水紋平下來,才又重新從水草中遊了出來。走過山灣,前進組一覽無餘,現在真是踩在家鄉的土地上了,高翔驚訝地看到,徐俊家蓋起了三間平房,上次回來還沒見蓋,怎麼速度這麼快!看來他這幾年賺錢了。他目光落到自家的房子上,房子還是之前的樣子,現在他回來了。過去生活的點點滴滴交錯着席卷而來,原來他對這裡有着一份厚重的感情。高翔掃視着山腳下的人家、青山跟田野,這裡有着過去的苦難,但感情上也永遠依戀着這個地方。迎面走過來兩個人,是理發匠劉三跟開“慢慢遊”的胡緻富。将近年底,劉三還是跟過去一樣提着理發工具箱走鄉過縣給人理發,隻是鄉村裡出去務工的人越來越多,每年年底的收入也是一年比一年少。這幾年摩托車、小車越來越多,“慢慢遊”基本沒有生意,胡緻富現在已經不開“慢慢遊”了,他琢磨着買個三輪車或者是面包車去跑點什麼業務。在跟他們擦肩而過時,高翔跟胡緻富打了個招呼,胡緻富報以笑臉回應就走過身了。高翔聽到李三問胡緻富這是誰,胡緻富立馬把高翔九月份回來把山保住這個事跟他說了起來。走到往隊裡去的岔路,水井邊圍滿了洗衣、洗菜的人,他們見高翔回來了,一臉的驚詫。高翔大緻打了招呼後,轉過彎就到了家門口。長時間沒有人居住,地坪上雜草叢生,從台階走上地坪,過去被高餘戳爛的水泥牆依舊觸目驚心,這一刻,高翔不由得緊咬了牙關。他往徐俊家望去,他家門窗緊閉,門上貼了好幾個大紅的喜字,看來房子起好後他們辦酒了。走到門口,門上挂着的鎖鏽迹斑斑,高翔把鑰匙插進去左右攪動,好久才把鎖打開了。雖是晴日,門窗緊閉之下,屋子裡光線暗淡。長久沒有通氣,屋裡的空氣有些渾濁。高翔把門窗全部打開,清風吹進來,不久屋裡的空氣清新了。他把屋子的各個角落都看了看,到處落滿了塵埃。他馬上拿起扁擔跟水桶到了井邊,把扁擔跟水桶洗幹淨後,把水擔回來擦起門窗來。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響轟隆隆地響着傳過來。高翔走到地坪裡,隻見徐俊開着摩托車,後面帶着個女的,這女的是誰?他不由得又往前走了幾步。很快摩托車開到了門口,徐俊往高翔這邊瞟了一眼,踩着油門加速沖上了他家的地坪。好幾年沒有見徐俊了,雖然過去不愉快的記憶并沒有忘掉,但對兒時的友誼,高翔心裡還是有幾分珍重的。他走到徐俊家門口,徐俊先把摩托車後座上綁着的東西接下來搬進去了。旁邊站着的女的也不作聲,高翔看着門上貼着的喜字,難道?在他不敢往下想的這刻,徐俊從屋裡出來了。“翔哥什麼時候回的?”徐俊邊說着邊掏出煙來。“放假後就回了益陽,今天上午到的屋裡。”高翔說話的時候,徐俊把煙遞了過來,他們之間都可以敬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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