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員外趕緊轟走馬車夫,親自坐車轅上揮鞭趕着騾子,讓車子走的盡量平穩。而馬車上,幾位女子彼此介紹一番,驚魂初定的褚素珍想到了什麼,她立刻撩起車簾,對車左的時穿輕聲說:“長卿,前幾日我舉行雙鬟禮,做了一首詩,詩雲:‘初合雙鬟學畫眉,未知心事屬他誰。待将滿抱中秋月,分付蕭郎萬首詩’——你覺得怎樣?”褚素珍這首詩談的是心中對未來夫婿的要求:一個才貌雙全,有如東晉蕭衍一樣的男子。而“待将滿抱中秋月,分付蕭郎萬首詩”:意思是等到将來夫唱婦随時,一年到頭有如懷抱中秋團圓之月,把自己寫的許多詩篇交與丈夫共同欣賞。不懂得欣賞詩詞的時穿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咧開嘴說:“得了吧,我覺得你做詩的本領,也就是吹出來的。記得當初你在桃花觀的時候,活色生香這時,一名大将已順着時穿留下的縫隙擠了過來,他一邊用馬身子把時穿往外扛,一邊獻媚的說:“承信郎果然是忘記了前情往事,連婦人能不能單身旅行也問個不停。這是什麼時代?豐亨豫大(即豐盛、亨通、安樂、闊氣的意思)的皇宋。天下經商的有男有女,女子身為商賈奔波于路,常見的事,連這也要詢問一下?哦,我忘了大郎家裡也有店鋪,難道你在城中沒見過女商販?啊,對你,你家好幾個小娘子都經商呐……去去去,褚姑娘,别理他,承信郎就一根木頭,你接着唱,那首小詞果然如姑娘所說的那樣,絕美。”其實大宋依舊是詩的王朝,詞在宋代相當于暢銷小說以及流行金曲的地位,雖然人人喜愛,但人人也知道它不是“主旋律”——嗯,這個詞當時的說法是:“文章正道!”。那位大将擠開了一個口子,觸犯衆怒的時穿頓時被前仆後繼的大将們擠到一邊去了,他胯下的戰馬不服氣的鼻子直噴氣。郁悶的時穿躲在一邊,拍着馬脖子自言自語:“夥計,連累你一起被鄙視了。這年頭,不會兩句小詞,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嗯,你說,我要不要剽竊幾首詞?”戰馬上下甩了甩頭,時穿一咧嘴,自個樂了:“沒錯啊,剽竊、抄襲算什麼本事,唯有創造才能征服人心。”馬車裡的褚素珍惋惜地看着時穿被擠到一邊,她本想出聲挽留,但周圍獻殷勤的大将實在太多,你一句我一句,跟褚素珍讨論着流行金曲,這是褚素珍最感興趣的話題,一晃眼,她已經顧不上尋找時穿了。馬車進入崔莊後,時穿直接吆喝把馬車趕往崔小清的院落——褚姑娘外出遭遇匪徒襲擊,多少會妨礙姑娘家的清白,這種情況下,時穿出面招待就有點不合适了,而崔小清也算是海州城一位不大不小的名人,由昔日的“妙泰”招待海州城第一才女,不大不小正合适。時穿站在崔小清的院門口,向崔小清的女使低聲介紹完情況。那頭,褚素珍下了馬車,她好奇的圍着院門口那塊巨大的假山石轉了一圈,詢問:“長卿,這就是你搬出來的嗎?我聽說你用這塊石頭恐吓了錦毛鼠……嘻嘻,你真是憐香惜玉啊。”時穿忽然覺得褚素珍這句話充滿了濃厚的醋味,他摸摸腦袋,把歪了的帽子整理一下,讪笑回答:“這個,一時忙,忘了搬回去。”如今褚素珍說啥,對于大将們來說那就是聖旨,聽出褚素珍話裡意味的人,心頭發酸沉默不語,而沒心沒肺的則跟着起哄:“承信郎果然好力氣,我等過去隻聽過傳言,今兒可算開眼了,長見識。”不一會,崔小清迎了出來,她伸手攙扶褚素珍,低聲說了句:“可苦了你!”這話說完,不等褚素珍掉眼淚,不等大将們上前獻殷勤,崔小清趕忙攙着褚素珍往院裡走,臨進門時隻來得及向時穿丢了個眼色……接下來,崔小清的貼身女使立刻橫身擋在院門口,阻止了蠢蠢欲動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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