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辭同時承受了凝霜的記憶,心裡不由得一沉。此時他正從一家賣紙風車的攤子上拿了幾隻小玩具,擺弄了許久,終于想起還未給店家銀兩。凝霜一摸錢袋,裡頭竟然比他臉蛋還幹淨。血戰神抓了抓頭發,頗為不好意思,又見這幾隻玩具十分有趣不願放手,于是便對攤主道:“我把刀放在你這裡押着,等我回去拿錢,好不好。”攤主看着他的笑容隻覺得全身發寒。攤主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權力的更叠與他無關,他隻是一個讨生活的貧民罷了。他對凝霜這個血戰神并無傾佩之情,隻道此人拔刀必見血,手上人命無數,總之是個不能得罪的。他哪裡還敢要錢,尤其聽凝霜說要把那妖刀放在他這裡,更是吓得魂飛魄散,急忙讓凝霜拿着那幾個玩具走了,不收錢。凝霜反而奇怪,怎還有人做生意不要錢的。拿着玩具又晃晃悠悠地慢走幾步,城門處突然傳出異動。凝霜像是一隻得了腥的貓,當機立斷抽出刀來要将這不速之客攔于門前。他用刀刃抵住來者的喉管,刀身上冒着絲絲寒氣:“何人擅闖我朱雀城?”這人立刻擺出一副恭敬的姿态,給凝霜行了禮。凝霜不為所動,依舊用審視的眼光打量他。他側頭往這人身後看去,竟像是一個商隊,打頭的馬車看起來尊貴,後面跟着的似乎也裝了不少的商物,看上去琳琅滿目,不似凡物。領頭人被凝霜用刀抵着也不見慌張,反而十分沉穩,他笑着道:“我們是從西邊來的,此番來求見朱雀殿下,還請血戰神行個方便。”西邊來的?穆辭随着凝霜的記憶微微顫動,凝霜的家鄉亦在西方。“白虎?”凝霜猛地想起來,怪不得他們作普通商人打扮卻有非同尋常的氣息。他本也出身西域,隻是離家太久了,竟有些忘了,這氣息正是來自于位于西方的神獸白虎。“你們不在西面待着,來朱雀城用何居心?”那人笑:“您既然來得,我們自然也來得。您出來這麼久,沒想過回族裡看看麼?”凝霜目光一沉。他曾掌管一族人的生殺,後來,他決定追随朱雀,便卸任了族長一職。主動卸任是好聽些的說法,穆辭了解到,凝霜實則為族人除名。凝霜曾在冰天雪地中向族中祠堂的方向跪了三天三夜,為他的失職謝罪。他道:“你這是挖苦我?”“不敢。”“你若不說清楚,我定然不會叫你們踏入朱雀城一步。否則我這血戰神也别做了。”凝霜寸步不讓:“同為神族,白虎貿然拜訪,怕是不妥。”“朱雀殿下當然知道我們此番所來何事,何來貿然之說。難道殿下他未與将軍說麼?”凝霜瞪大了眼睛。外賓來訪,朱雀一字未與他透露。領頭人要帶人進城,凝霜本能地再次攔人。那人道:“将軍,我們這次來是奉了殿下的旨意,您這樣,未免太駁殿下的面子。”這時凝霜還不知朱雀已經與他心生嫌隙,他仍未放人,隻喚了幾個跑腿的,叫他們先去請示朱雀的旨意。那人不氣不惱,隻端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來,看着好不欠打。穆辭卻隐隐覺得不妙。那人巧舌如簧,朱雀本就對凝霜産生了忌憚之心,他那番話實在暧昧,仔細品來,不就是在說凝霜公然抗旨,不把朱雀放在眼裡?可從凝霜的角度看,他隻是做了一個将軍該做的,白虎作為神獸之一,實力并不在朱雀之下,他沒有聽說任何關于白虎來訪的消息,他怎麼将人不明不白地放進城。不大一會兒,朱雀那邊親自來接了。穆辭看着林歸雁平靜的臉,試圖從中找到一絲情緒。林歸雁從來是喜怒不形于色,鮮有表情。他一定也知道朱雀此時想的是什麼。扮作朱雀的林歸雁輕飄飄地略過了穆辭,将視線放在那架華美奢侈的馬車上。穆辭知道,那裡頭坐着的是朱雀的未婚妻。白虎一族自願臣服朱雀,特意送了女人來和親。這一切都是在朱雀的默許之下。凝霜幾乎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他見朱雀的宮殿裡的下人們忙上忙下,布置喜燭,大紅色輕紗幔帳挂滿床頭,他還不知要發生什麼事。他去問朱雀。朱雀淡淡地:“聽說,你又白拿了商販的東西。”凝霜道:“怎麼叫又不是,我沒想白拿,但我錢袋裡沒有錢。我想回去取錢給他,是他不要的。”“你現在身份特殊,平日裡是不是也該注意些行為舉止。”凝霜不明所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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