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恍然大悟:“然後你就照做了嗎?”
“不,我說‘求我,我就給你’。”哈夫丹邪魅的笑着:“我看着他倔強而柔弱的目光,心中隐隐浮起快感。嘴裡說着不要,可他的身體卻很誠實。”
正在旁邊吃雞屁股的斥候隊長被嗆到,兩眼翻白。沙維當機立斷給了他胸口上一拳,把他打飛三英尺遠。
“我們能進入正題嗎?”亞倫有氣無力的說。
哈夫丹喝了一口薄荷酒:“從此之後,西蒙開始教我讀書認字。我沉迷于書中描述的天國景象,那裡比瓦爾哈拉宮更美。還有描寫塞爾柱帝國的遊記,我驚異于黃沙上竟有那樣溫暖而美麗的城市。他手把手的教我書寫和朗讀,這是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通過閱讀,我們的關系漸漸緩和,他開始對我微笑。在某個暴風雨的夜晚,西蒙終于舍得将身體交給我。西蒙像在驚濤駭浪中破碎的布娃娃一樣,我要他的身體沾染上我的味道,讓他永遠無法離開我。第二天,我接受了他給予的洗禮,同時讓他成為地位最高的侍妾。”
“令人感動。”我用袖子假裝抹眼角:“情感故事說完了嗎?”
哈夫丹的表情比凱文和沙維更讓人心生嫉妒,強烈的嫉妒心讓我無法平靜下來。我發洩似的用餐刀反複切割着銀盤裡的炸香腸,棕紅的醬汁濺到了桌布上。
“因為過于寵愛西蒙,我冷落了其餘的侍妾。他們出于嫉妒心污蔑西蒙,謠言傳到了大祭司處。大祭司則以渎神的罪名宣判西蒙死刑。”哈夫丹死死咬着牙關:“我不得不将他偷偷送出南島,讓他回到自己的國度。我在渾渾噩噩中過了三年,夜夜獨寝,心中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亞倫寬慰起哈夫丹:“錯的不是你,酋長。嫉妒是惡劣的罪行。”
“我恨!”哈夫丹突然站了起來:“三年裡,我無時不刻不恨,恨拉格納,恨伊瓦爾,更恨自己。直到這次愚蠢的戰争,我才下定決心。”
哈夫丹雙手按在桌面,身體前傾:“舊傳統應該被推翻。血腥的活祭,殘酷的掠奪,低下的手工業,散發家畜臭氣的寒冷長屋——都受夠了!我想要臣民過平靜安穩的富裕生活,而不是通過傷害他人來生存。我們的航海技術不比熱那亞和威尼斯差,可部落卻用來搶劫而不是經商!”
亞倫站起來,向哈夫丹伸出手:“很高興您能這樣想,我們會幫你一把的。”
“伊瓦爾不能再執政。”哈夫丹握住亞倫的手:“舊神的祭司也不該繼續淩駕在酋長之上,拉格納必須讓出權柄。”
我晃晃手中的餐刀:“不,他們都得死。”
“伊瓦爾是我唯一的兄弟!”哈夫丹失聲叫起來:“而拉格納從小就照顧我和伊瓦爾。我不想要他們的命。”
“頭腦簡單的野蠻人。”我直視着哈夫丹的眼睛:“你即将發動一場政變。不當赢家就隻有死路一條,失敗者賠上所有。”
亞倫的語氣中帶着憤怒和驚異:“約翰先生,您的話不可理喻!弑親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伯爵大人……”我支支吾吾:“隻要不被發現,就不是罪行。我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無論是弑親還是協助他人弑親,騎士都無法容忍。”亞倫冷漠的說:“别讓我再聽見。”
我垂下頭,不敢再看亞倫。
“我們來說點高興的事。”哈夫丹打了個響指:“你們的朋友塔克修士在我這裡。為了表明誠意,我将釋放他。”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們從内陸河入侵了森林村莊!”
“不是這樣。”哈夫丹搖搖頭:“我并沒有惡意。但是塔克修士卻提前讓村民撤離,還焚毀自己的村莊,用火焰和煙霧提醒文森特市守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沖突,我命令船隊全速航行到大海上。”
我繼續問:“村莊裡的那具屍體是怎麼回事?”
“那是伊瓦爾安插在我身邊的監督者。他強迫我攻擊塔克修士,但塔克修士卻搶先動手了。為了毀滅證據,我隻好将他丢進焚燒的木屋裡。”哈夫丹心有餘悸:“塔克修士竟然能用手指穿透顱骨!”
亞倫依然有些不信任哈夫丹:“塔克修士為什麼會和你在一起?你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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