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殺你,我不喜歡殺人。”绮羅平靜地說着,頓了一頓,“更何況,我也殺不了你。你死不了的,對嗎?你對自己這具身體……動了什麼手腳?”“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也隻是随便問問,不說就算了。反正,我想對你說的,也說完了。”绮羅漫不經心地道。曹甯沉默了良久,在绮羅覺得他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他卻忽然答非所問地道:“還記得山崖邊被你燒平了的那片亂葬崗麼?”“嗯哼。”绮羅哼了一聲,“怎麼了?”“我五歲的時候,從那山崖上跳下去了。”绮羅倏然一怔,微張了張口,卻沒能說出話來。曹甯一晚上都躺在那裡沒動,此刻一雙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着空中圓月,平靜的說道:“我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那這身體不是你的?”“算是我的吧。”他淡聲說道,“你那檀郎是有幾分手段的,他的照妖鏡沒有絲毫的問題,隻不過這具身體本來就是我從娘胎裡帶出來的,自然照不出任何異常。”绮羅聚精會神地聽着,似乎覺得哪裡有點不對,但也沒反應過來。就聽曹甯繼續道:“但這具身體,卻也不完全是我的。我從山崖上跳下去之後,本該化作一灘血肉的,但有人救了我。那人将我的身體修補好了,再把魂魄灌進來,我便又活過來了。跟煉制那些走屍是相似的手法,隻不過我的魂魄并沒有被絞碎,所以也就沒有并不像那些走屍一樣沒有意識。”“我被那人養在一個邊疆小城的宅院裡十幾年,他并不經常在,但會定期回來,看看我的情況。那個小院子裡有其他的人看守,我煉走屍設迷陣也都是在那裡學來的。”绮羅道:“那人是誰?”“不知。”“不知?”绮羅訝異道,“你不是在他那呆了十幾年嗎?”“不錯,但這十幾年來,我從未見過他的真容。他一直都是一個樣子,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色的袍子裡,甚至,他連話都不曾對我說過,我甚至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年歲幾何。”绮羅腦子裡猛然一炸!這不就是在浮屠城她遇見過的那個人嗎!那個搶走了她爹爹魂魄的人!她幾乎沒做停頓的伸手扯着曹甯的衣領将他給拽了起來:“說,接着說!關于這個人所有的事情,知道什麼說什麼!快!”曹甯眼裡閃過了一絲輕蔑,嗤笑道:“你吼什麼吼,我若不想說給你聽,你即便殺了我也别想從我嘴裡撬出一個字。”绮羅一怔,手上的力道便松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唇,一字一頓道:“告訴我。”“我既然說給你聽了,自然沒打算隐瞞什麼。”曹甯從鼻子裡哼出來個音來,頓了頓,繼續道。“剛剛廢了這麼多口舌,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抓住我話裡重點。你看他與我,有什麼區别?”绮羅思索了片刻:“他比你要強。”“不錯,倒還不算笨。如你所言,他比我強上很多。我在他手下學的這些邪術,不過都是皮毛,跟他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論。我當時從山崖上跳了下去,幾乎摔得粉身碎骨,可他竟然能将我的身體縫補完全。這在我看來,難如登天。我煉傀儡,隻能以人屍為材料,但他随便用什麼都可以。草木花鳥,青銅磐石,經他之手,全都可以活起來。我做的走屍,隻是行屍走肉,因為我必須把魂魄絞碎才能灌進屍體當中,而他卻不同。他做出來的東西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識,甚至可以如同人一般生長,就像我一般。與其說是傀儡,不如說……他再造了一個人。”曹甯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自己也忍不住頓了一下。即便是瘋狂如他,也知道這句話的重量。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是冥冥中的道,生了這天、這地、這人。古往今來,多少人企圖窺探所謂的大道的本源,如過江之鲫一般,數不勝數,可真正敢說自己懂了天道的,又有幾人?凡夫俗子們在萬古的長夜中如同瞎子一般地摸索,又哪曾摸到過大道的一絲邊角?而現在,除了天道自然,竟然有人可以再造出一個生靈來了。說的再狂妄一點,這豈非就是……有了創世之力?這話聽的绮羅心神巨震,如同一記悶錘砸在她心上。她愣了好半晌,才讷讷地開口:“這個人……是想要做什麼?”作者有話要說:蠢作者回來了!感謝所有的小可愛們!繼續我們的旅程吧~有好多小可愛給我投了雷和營養液,超級感謝!!!因為隔了好幾天,所以這次就沒有手動整理啦,偷偷懶一鍵感謝惹。(我要抱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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