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日他要打仗,我安排一個人。”泓公子斜了一眼邀月,那人正在穿衣服,除了面色微紅外,看不出來一點事後的樣子,語氣更是冷硬,一副嫖完他公事公辦的态度。“……能不能不要在事後聊這些?會讓我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邀月穿衣服的動作一頓,偏過頭來看他。微弱月光下,少年氣度風華,眉目如畫,似笑非笑,帶着幾分揶揄。邀月收回目光,一邊穿衣服,一邊道:“賈雨村在查江南甄家,此人狼子野心,你若不處理,我便殺了他。”“平安洲有一學子,文章很好,得罪了忠順王,如今陷在天牢,你記得派人去救。”“我拿了忠順王搜刮民脂民膏的證據,放在你琴旁了,記得——”她的話尚未說完,便覺得手腕被人一拽,身體陷入柔軟的床榻上。少年上挑的鳳目輕眯,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指腹輕輕蹭着她的唇,暧昧道:“你是瞧上了我的這張臉,還是瞧上了我的身份?”“小姑娘,不誠實可是要接受懲罰的。”當邀月穿成迎春泓公子将少女抵在身下,少女依舊是不冷不熱模樣,臉上一絲表情也無,就連說話時的聲音,也是波瀾不驚的:“怎麼?”不怎麼。他隻是覺得,心情有些複雜。想說她事後便不認人,可事情之前,她似乎對他也沒有太多的好奇。她隻是來了,把他睡了,睡完之後,該幹嘛幹嘛而已。冷硬薄情如新帝,都沒她這般灑脫不把某些事當成事。泓公子歎了一口氣,手指有些不安分,道:“今夜别走了,陪我一宿又如何?”長夜漫漫,美人不在身邊,叫他如何安眠?身下之人眸光清冷如月色,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夜風送來花香,廊下的風鈴随着花香起舞,叮叮當當唱着不知名的歌謠。過了許久,邀月道:“好。”被翻紅浪,春宵寸寸入骨。泓公子再度醒來時,身邊人已經沒了身影,隻餘下枕邊若有若無的淡淡清香。太監在殿外喚了一聲又一聲,泓公子揉了揉眉心,道:“還真是無情呢。”居然舍得丢下他。泓公子搖頭歎息,覺得邀月甚是沒心腸。日子一日一日過,枯燥無聊的圈禁生活終于有了幾分樂趣,像是久違的陽光普照大地,整個人暖洋洋的,舒服地在太陽下伸懶腰。太醫例常來問診,把完脈,太醫笑着道:“公子身體又好了許多,若這樣下去,不過半年,便能正常行走,不需要輪椅了。”泓公子微微挑眉,斜睥着太醫。這是太醫又一次說他身體有好轉了。十二年前的宮變,拜新帝所賜,他雖然留了一條命,可身體底子徹底壞了,太醫院聯合問診,說他活不過二十。若非如此,新帝又怎會多年來對他不聞不問,不斬草除根。新帝斷定他活不了多久,所以才沒把他當回事。泓公子不着痕迹地把手收在袖子裡,道:“這些事情,你我二人知曉便可以了。”“太上皇那裡,也不必告知。”新帝登基多年,地位越發穩固,太上皇年齡又大了,很多事情力不從心,以至于殿裡的不少宮人生出了不該生的心思,提前替自己找好了退路。這種情況下,有事情,便不需要再告知太上皇了。這個年齡的人了,改頤養天年了。太醫垂首道是。太醫退下,太監捧來今日的湯藥,絮絮叨叨說着朝政上的事情。泓公子雖足不出戶,消息卻極為靈通,無論是前朝,還是後宮,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南安王要出征了?”泓公子抿了一口湯藥便放下。真苦。若是那人端着喂他,他或許會多喝幾口。泓公子道:“告訴南安王,提防有人裡應外合。另外,我安排一個人随軍出征。”太監一一記下,繼續彙報着其他事情。泓公子輕眯着眼,看向窗外。飛鳥排排而過,于藍天之中劃下白痕。朝中又有人事調動,曆史的齒輪似乎被人有意撥弄。而他那個好皇叔,似乎對這一切并不知情。泓公子突然有些好奇,邀月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她難道想要這天下不成?泓公子險些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她一個女人,就算要了這萬裡河山又怎麼樣?女人做不了皇帝,她縱然機關算計,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隻是不知,這個“他人”會是誰?四王八公沒這個膽量,去篡奪江山,不是四王八公,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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