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笙朝他西側努了努嘴,葉勉順着方向看了過去。隻見校場西門口進來一隊人,統一的石青刻絲披風,裡面是深靛色掐腰收腕的騎馬服,腰帶上的金缂雲紋一看就是南邊的新式樣,頭上都帶着束發銀冠,上面的紅寶石在陽光下盈盈而閃。葉勉眯了眯眼睛,二十幾個人他一眼就抓出了那個讓他“滾”的小郡王校場上其他考生也都發現了那邊的動靜,三人兩夥地讨論起來。“他們冬日的室外課不是免了嗎?怎麼旬考還來了?”“打頭那個就是榮南郡王?果然氣度不凡!可惜這裡太遠看不清眉眼。”葉勉沒說話,卻大步朝那邊走了過去,魏昂淵、李兆、阮雲笙和溫尋也随後跟上。陸離峥看到葉勉帶人過來,眼睛一亮,“勉哥!”“你們來校場做什麼?”葉勉問。陸離峥看了一眼遠處正在和考官說話的榮南郡王,才苦了臉和葉勉小聲抱怨:“郡王斥我們嬌氣,讓學裡恢複了我們院的室外課,還讓我們依例來考試。”李兆樂了:“有什麼好考的?你們冬日都沒來上課,豈不是人人捧着一個丁等回去?”陸離峥鼓起腮幫子,不樂意道:“誰說的?我們不行還有榮南郡王呢,他就是一年沒上課也不是你們能比的!”李兆不敢當着這麼多人貶損莊珝,隻抱起手臂一揚下巴,不屑之情溢于言表。葉勉安撫地揉了揉氣成河豚的小陸離峥的腦袋,在他看來,李兆倒沒說大話,江南素來出才子是不假,特别是近些年的科考,除了有他哥那年,北邊次次被南邊吊打,簡直慘絕人寰,但若論騎射功夫,江南才子們卻是弱了他們一籌,可惜科考不考啊這屆啟字生,李兆和齊野都是騎射好手,不出意外這次旬考也是要取進前三張榜公示的。那邊莊珝不知道和考官商量了些什麼,最後考試的時候,啟南院就隻上了他一人。而校場上也是空前的熱鬧,不僅啟字生都留了下來,不知何時更是三三兩兩地聚集了許多聞風而來的知字坤字師兄們。這次旬考的是步射和馬射,步射是要射一百步以外的箭靶,射五支箭,這是考準度,然後再遠射一百八十步的箭垛,射三支箭,以射中多寡定優劣,這是考臂力了。馬射顧名思義就是騎在馬上馳射箭靶了,共三處一百步遠,十分有難度,但是全射中的話卻也十分好看。莊珝上場前十分利落地把外罩的披風解開遞給一旁的人,葉勉在全場嘩然中挑了挑眉。——“這是嫌披風累贅影響發揮?”——“他不怕冷?不是剛打南邊兒過來嗎?”魏昂淵卻低聲說道:“看這架勢是想得滿貫,半點兒容不得輸的,心氣兒高的很。”葉勉沒有說話,隻看着那人冷笑了一聲。阮雲笙微微蹙眉:“不然那邊也不敢叫嚣肩比端華,我們且看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莊珝那邊已經在步射靶前拉開了架勢,箭已上弦,人卻未動。過了許久,溫尋不解地問:“他在做什麼,怎麼不放箭?”李兆表情微凝:“在感受風速和風向,專注力不錯。”葉勉他們站在考場外圍,離校場中央的莊珝很遠,雖看不清臉卻能看到場上的少年身形颀長,并且站的很穩,并沒有出現之前那些人所猜的會被凍的瑟瑟發抖的樣子。場上安靜了下來。就在這時,隻見少年手臂微動,似調整了一下方向,箭順勢離弦而出。正中紅心!場上還沒反應過來時,那邊的莊珝已經又從後背的箭筒裡接連取了四支箭一一射出,沒有半點停頓,箭箭直射紅心!那邊啟南院已經跳起來歡呼了,滿臉的得意之色,一改之前的壓抑憤懑,簡直揚眉吐氣!葉勉李兆他們也驚到了,溫尋不高興地嚷嚷:“有什麼了不起,兆哥兒也是五箭都中紅心的。”那邊莊珝已經移到考遠射的靶垛前,這次他卻沒有猶豫,箭上弦之後就滿力發了出去,依然三箭全部上垛。溫尋又撇了撇嘴:“兆哥兒也是都中的。”李兆雙眼卻直盯着場上喏喏道:“可他居然拉了滿弓,咱們學裡旬考這弓弦可是一石力的弓,七錢重的箭,和朝廷考武舉時用的是一樣的,我爹說我怎麼也得再長幾年才能拉滿。”那邊莊珝似乎沒有受到啟南院的歡呼和其他院子的靜谧如此不和諧氛圍的影響,挎弓飛身上馬,動作輕逸沉穩,修長的雙腿一夾馬腹,身下黑馬四蹄撒開,帶起地下一片雪土,馬上少年待馬速均勻後雙手撒開缰繩,從背後取出羽箭,扭身,拉弓,瞄準,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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