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輕塵拖着病體,瘋狂趕了三日路,今晚又遭了此番大難,身心俱疲,靠着石頭,抱着雪狐,陷入昏迷狀态。到達軍營昨夜,雪狐大顯神威,驅散了野獸大軍,它在花青心中的地位蹭蹭地漲,不用賣萌就得到一盤烤得金黃的饅頭。雪狐抱着饅頭,用爪子撓醒秦輕塵,與她一起分享美味,享受這難得的安甯。補充完體力,兩人一獸繼續趕路,一場秋雨一場涼,氣溫驟降,山風吹在臉上,似刀割般難受。秦輕塵心裡念着容城,自是顧不上這些,一路連走帶飛,不多時來到山的背面。“小姐,這?”安山草木氤氲,可此地卻塵土飛揚,活脫脫一座荒山,花青對此不解。秦輕塵捧起一把塵土,聞了聞氣味,說道:“這裡原本是豢養野獸的地方,昨日野獸被雪狐從藥性制造的幻境中喚醒,想必來到此地報複,要知道野獸團結起來的力量,不是區區幾個耍小聰明的人類能夠抵擋的。”花青聽後,點頭表示贊同,又恢複到少言的狀态。“花青,山下就是赤雲江,我們要在午時前上船,明晚就可到達容城。”秦輕塵指着山下霧氣缭繞的一條絲帶說道。二人不再閑話,專心趕路,虧得野獸的幫忙,下山路容易多了。有莺歌先行傳信,碧雲閣提前做好部署,赤雲江之行沒出什麼波折,秦輕塵和雪狐上船後,昏天暗地一頓睡,總算補回些元氣。到了赤雲山,花青帶着秦輕塵手書進城與秦言彙合,她則沿江繼續走了兩個時辰,在天水渡下船,騎馬趕往容城西郊大營。“聶将軍,五裡坡哨兵來報,有一女子騎馬疾行而來,可能是少主人。”林副将急扣營帳帳門,聲音不似往日沉穩。“什麼,少主人到了!”營帳裡霹靂啪啦一陣響,像是衣架倒地撞到器皿所緻。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皮膚黝黑,身着中衣的中年漢子沖了出來,一把逮住林副将的衣領:“你再說一遍。”林副将眉頭一皺,打開中年漢子的手:“你個黑熊,少主人見你這樣,定會嫌棄死,還不進去穿好衣服,别忘了少主人是女子。”聶雄一拍腦門,轉身沖進營帳,又是一陣霹靂啪啦過後,總算穿戴整齊出來。林副将撇了兩眼,這厮隻有穿上戰甲還像個人樣,銀色铠甲襯得他威風凜凜,氣吞四海,往那兒一站,有幾分項王風采。聶雄擺了片刻造型,又火急火燎地跑回營帳,拿着一杆金槍出來。“這槍你每日早晚各擦一遍,旁人碰都碰不得,寶貴得不行,這又不上戰場,你拿它做甚?少主人初次莅臨容城駐軍大營,你穿着戰甲,手持金槍,氣勢洶洶,要造反啊!”“林墨懷,不要以為肚子裡有點墨水,就裝文化人,不就是個兵撸子,三十歲的老光棍!。"聶熊被林副将的表情激怒,吼道:“少拿你那死魚眼瞪我,老子是正職,你是副職。”“少拿官威吓唬我!四十歲的老光棍!”林副将鼻孔朝天,走了。聶雄摸着手中的金槍,這是他當年手撕敵軍将領,打赢第一場仗,甯王殿下所贈。可惜造化弄人,那個明亮的少年再也不會喊着“憨熊,看好你!”與他痛飲一壇踐行酒。金槍還在,人已随風而去,此生不複再見。甩着腦袋,吐出幾口濁氣,聶熊小心地将金槍放回原位。對着鏡子,整了整儀容,出門去了議事大帳。林墨懷剛還嘲笑他醜人多作怪,自個兒也換上一身嶄新的铠甲,這小子品貌好,往那兒一站,好似會發光。“麻煩!”林副将甩給他一根馬鞭,率先出了大帳門。兩人一前一後策馬而行,去接秦輕塵。行到半路,遠處有吵亂聲傳來,二人趕過去時,地面一片狼藉,鍋碗瓢盆、糧食藥材、金銀布匹散亂在地。“讓你磨叽,耽誤時間,少主人才會遇到流民打劫。”林副将狠狠挖了聶雄一眼,下馬查勘現場,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痕迹,判斷出秦輕塵的去向。聶雄跟着下馬,臉漲得通紅,黝黑的臉在黑夜裡反着光,“這些刁民,上次燒我軍營,你攔着不讓殺,現在竟然搶到少主人頭上來了,看老子不把他們削成刀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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