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在因為這個而生氣。我搖搖頭,暗自歎了口氣。隻聽山長道:“沒錯。論騎術,射箭,他們或許不如你們。可他們,卻發揮了團隊了精神!”山長說到這裡沖着我點頭笑了笑,又繼續道,“而你所采用的戰術是單打獨鬥。一個人能力再強,又怎麼能抵擋過梁山伯等人整整一隊的同心協力?你輸給的不是梁山伯,而是輸給了你自己!梁山伯他們赢就赢在,他肯幫助别人,而别人也肯幫助他呀。”說到這裡,山長看了我一眼,臉上微微帶了笑意,對馬文才道:“不過你看,這不是也有人因為擔心你,特地跑過來了嗎?我聽王蘭說,這一次梁山伯他們的隊伍之所以取勝,都是因為葉華棠想出了一個好策略。你跟葉華棠關系這麼好,有些東西,也的确應該向他學習學習,要知道單打獨鬥,很多時候絕非上策啊。”馬文才看了我一眼,鼻腔中突然重重噴出一股氣,大聲道:“靠别人成全,哪算得了英雄好漢?”他說完這句,便頭也不回地拂袖就走。山長歎了口氣看向我,我對他歉意地一笑,快步朝馬文才追去。馬文才那厮走得很快,許是特地不想被我追上,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拐角處。我沒辦法,索性停住腳步,打算直接繞回房間去。反正書院就這麼大點的地方,他再怎麼生氣,也跑不掉,最終還是要回房的。不過看看天色,午時将到,我便改了主意,先去飯舍裡找蘇安要了幾張燒餅并兩小碟菜,用托盤捧着帶了回去。想來馬文才那個家夥肯定也是隻顧着生氣,忘記了去飯舍吃東西的,我呢今天就大發善心,一起給他捎回去好了。他也真是的,不過一場遊戲而已,至于發這麼大的火嘛。還是說因為我赢了他,所以在那邊生氣的?唉,先不管了,回去再說。回到房間裡的時候,馬文才果然已經在卧房内了,他也沒有坐在長椅上,而是自己脫了外裳躺在床上。見到我進來,便抓起被子蓋在身上,還把頭也一起縮進了被子裡,隻留下一個黑色的發髻露在外面。很快,那條被子向上一抻,就連露出的頂髻也不見了。我哭笑不得,放下托盤抓了一張燒餅過去,伸手将被子掀開道:“好了文才兄,别生氣了,下來吃飯吧。你看今天的燒餅烙得還不錯。”“不吃!别來煩我!”馬文才反射性地一巴掌打掉我手裡的燒餅,啪的一聲。我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燒餅被打翻在地,手也麻了起來。馬文才也愣了,低頭看向我的手,臉上露出些許的自責神态。我瞧他還算知道悔過,也就沒有跟他計較,隻是繼續勸道:“行了,打完了我,你也該消氣了吧,下來吃飯吧。我特地給你帶過來的。”馬文才頓了一下,聲音有些放輕,還是道:“放開!”他指的大概是讓我放開被子。因為我怕他繼續鑽進被子裡,是以緊緊掐着被檐保持這掀起的動作,見他此問,就反駁道:“不放!”“我叫你放開!”馬文才擡眼瞪過來,我也繼續回瞪他,大聲道:“我就是不放!你要怎麼樣?”“我都已經輸了,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你已經沒有必要再管我了!”馬文才仍然不肯看我,自己把頭藏在枕頭裡。我滿頭黑線。敢情這個家夥是在拿這場比賽當終身大事一樣賭的。一向瞧他嚣張慣了,此刻突然變得這麼,額,這麼……(實在想不出形容詞的某人),總之,我不怎麼會安慰人的呀……糾結了半天,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道:“文才兄你别氣了,大不了我不叫你縫衣服就是了……”馬文才繼續不吭聲。我努力揣摩着少爺的想法,又試探着道:“要不然我以後,不再跟梁山伯他們組隊狩獵?”馬文才還是不吭聲。我也沒轍了,索性直接過去強橫地将那隻枕頭抽走,湊到他前面大聲道:“喂,馬文才!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湊得太近,馬文才躲不過去了,這才哼了一聲,偏過眼睛道:“成親的事情,這次賭約不算數。我們下回再來比過。”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我臉不由得有點漲紅,小聲道:“這個以後再說……”話沒說完,就被馬文才猛然按住,人也湊到我面前,鼻尖幾乎都要擦上了我的!他定定地看着我,聲音粗重地道:“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會赢的!”他的神色莊重而認真。我也不由得心裡微微一震,呼吸亂了幾秒。眼見着馬文才又要朝我壓過來,急忙伸手去阻,結果他的嘴唇一下子落在了我的手背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馬文才也注意到不對,急忙坐起身來,抓過我的手查看。這一看不要緊,卻發現原來是剛才被他打到的那一處,此刻竟然已經發紅微腫。這副身體還真是脆弱。才這麼一下手就腫了。“阿棠……是我不好。”馬文才抓着我的手,臉上露出了懊惱的神色。我不願讓他為難,便裝出沒事的模樣,笑着示意他快去吃飯,一會兒菜都涼了。馬文才目光一掃,卻抓起地上那隻剛才被他打掉的燒餅,胡亂用袖子擦了擦,就要往嘴裡放。“哎,别吃,那個髒了!”我焦急道,馬文才卻搖搖頭,表示他就要吃那一隻,張口就咬了下去,很快吃了個幹淨。我也拿他沒辦法,讓他過來桌邊一起吃,還有三隻燒餅和兩碟菜。馬文才應了一句,下床穿鞋就要往桌邊去,孰料他身子才一動,臉色突然變得慘白,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正文荷包“他确實是中毒了。”王蘭姑娘認真地查看了一番馬文才的狀态,站起身來去架子上拿藥。身邊馬統急得臉上冒汗,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衣服大叫道:“你,要是我們家公子出了什麼問題,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放開我家公子!這又不是我家公子的錯!”木槿過來一把扯掉他的手,幫我整理好衣服,我沒有說話,臉上也帶了一絲急躁,扭頭看向躺在床上的馬文才。就在昨日,我好不容易勸得他不再生氣,肯下床來與我共同吃飯的時候,他卻突然暈倒在地,吓壞了我和馬統,急急把他送來這醫舍,馬文才才卻始終昏迷不醒,王蘭又去上山采藥了,隻有王惠一個人在醫舍裡,隻說馬文才是中毒,具體什麼毒卻說不出來。害得馬統堅持認為是我在食物裡面下了毒,說是他家公子如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就要跟我拼命!木槿要跟他吵,被我制止了。不管怎麼樣,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先給馬文才解毒才是正經事。好不容易等到王蘭回來,給馬文才查看了情況,說了幾種藥的名字,然後居然還需要一味新鮮的蛇膽。我二話不說背起竹簍就往後山去,給馬文才抓來了一條蛇,木槿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撲過來抱住我大叫公子你不必這樣,這根本不是你的錯!我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麼。我知道木槿是為我心疼,她們家的小姐嬌生慣養,何曾受過這樣的苦楚?但是馬文才是因為吃了我拿給他的燒餅才會中毒的,不管真相為何,我總歸是逃不過責任。不過是抓蛇罷了,王蘭姑娘不也經常上山去捉蛇采藥麼?雖然那冰冷濕滑的東西的确是很讓人反感就是了……馬文才整整昏睡了兩天,在這期間白天一直是由我照顧他,馬統則跑來跑去的替他家公子拿藥,當然,晚上換衣服擦身子之類都是由馬統完成的。畢竟男女有别,我也不可能一切都為他做的那麼周到。兩天之後,馬文才醒了。當時正是下午,我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打盹,突然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握住了我的手。我急急睜開眼睛,發現馬文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正過來抓住我的手,一動不動地看着我。見我突然睜開眼睛,他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手卻沒有放開,隻沙啞着嗓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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