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裡燈火通明,他站在二進門口,就看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坐在圓桌邊。正是晚飯的點,丫鬟婆子們已經開始擺飯。他看了幾眼,想到她先前鬧脾氣的樣子,一咬牙,還是轉身準備去書房。這個時候,他還是别火上澆油的好。雲卿卿是看到他站在那裡的,原以為他的厚臉皮會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自己就跑回屋了。結果看到他轉身又走了。她一雙杏眼瞪圓,但是哭得紅腫的眼皮蓋在上頭,似乎沒有什麼威懾力。何況,她要瞪的人也看不見。李媽媽見她神色變了,順着她視線往外看了看,到底是勸道:“姑娘,姑爺的出發點是好的,也是怕你擔心,就是太吓人了。”雲卿卿抿抿唇,沒有說話。這些她當然知道。丫鬟盛了米飯遞到她跟前,她沉默着抓起筷子,扒了兩口米飯。桌上正好有道四喜丸子,讓她就又回想起自己在雲家連夜下的廚,給他做了獅子頭。可那個混蛋——她把筷子一丢,就那麼氣沖沖站起,提着裙子就往外走。翠芽在她身後喊了聲,想要追上去,李媽媽拉住人,笑了:“把菜拾回去,送到書房。”許鶴甯回到書房,因為他不在,屋裡沒點燈,他摸索着扶着桌子坐下,從抽屜裡找到火折子,點了燈。昏暗的燭火沒能把整個書房照亮,他看着那點朦胧的光,想靠近椅子裡,一碰又疼得差點跳起來。他娘下手也夠狠的,估計皮肉八成是裂了。就在這時,書房門被人咚一聲踢開,雲卿卿冷漠着一張臉走進來,沖到他跟前兇巴巴地說:“脫衣服!”許鶴甯在她洶洶的氣勢中,有種她要強搶民男的錯覺。很快,他站了起來,去把那橫眉豎目的小妻子緊緊抱住:“卿卿,你真好……”聲音啞得一絲男子氣概都沒有了。作者有話要說:雲卿卿:呸,我隻是來看你傷得夠不夠重,不夠我好接着動手。許鶴甯春心蕩漾,直接被自己剝了個精光。後續:許鶴甯,猝于家暴……許鶴甯的傷不算太嚴重,就是腫得厲害,唯一猙獰的是幾道鞭打傷口接處裂了道小口。他趴在椅背上,傷裂處的血把中衣都給黏到一塊,雲卿卿用剪子先剪了衣服,再用酒把傷口潤濕分離。期間許鶴甯一動不動,連喊疼都沒有,甚至心裡還甜絲絲的。反觀雲卿卿腫着眼皮,紅紅的眼睛裡又見霧氣彌漫,仿佛傷的那個人是她。可想到他幹的事,忍不住又罵道:“索性打死你才好!”偏還極小心地放輕動作。許鶴甯趴在哪兒低笑,銀燈下的眉眼溫柔缱绻。她生氣,他還兀自發笑,雲卿卿賭氣似的往他腫起來的鞭痕上一戳,聽到他到抽氣才抿抿了唇。一眨眼,溫熱的眼淚卻還是從眼角滑落。寂靜的書房内,少女聲音低啞:“不能有下回了。”許鶴甯聽出她的哭音,轉頭來,伸手用拇指揩去她眼角搖搖欲墜的淚珠:“不會了。”傷口的原因,許鶴甯隻能夠趴着睡。他擦身後就大大咧咧連中衣也不穿,往那張千工床上一趴。男人肩背堅實,連着肌肉的骨骼如平原上起伏的地脈,隐藏着迸發的力量。雲卿卿從床尾往裡挪的時候見到,偷偷多看了幾眼,然後若無其事扯過自己的被子蓋到身上,把臉朝裡轉。她居然覺得他骨相點好看。許鶴甯耳目聰敏,當然察覺到她方才停留的目光,側頭瞥了眼自己的寬肩,不動聲色就朝她那裡挪了挪。“卿卿,背疼,你給揉揉。”不知什麼時候起,他一口一個卿卿,喊得自然極了。雲卿卿卻不怎麼自在,手從被子下探出來,輕輕點在他腫起的一道傷上。“這樣揉難道不疼麼?”疼啊。許鶴甯在心裡應了聲,挑眉一笑道:“疼死也甘願。”這個不正經的!雲卿卿當即收回手,可架不住他早有預謀,一把就攥了她的手貼到嘴邊:“這兒也疼。”低頭就啄她手背。溫熱的唇碰觸下來,那一小片肌膚都在發酥發麻,雲卿卿抖了一下,他變本加厲,居然啵一聲在她手背吮出一個紅印子。她蹭一下就從被窩裡跳了起來,狠狠抽回手,作惡的某人已經把埋頭在枕,笑得整個人都顫。嗯,這是蓋了他的印了。雲卿卿真想一腳把他踹下去,羞得面紅耳赤,要動腳的時候一看他紅腫的背,又踹不下去了。最後隻能氣呼呼掀起被子,面朝裡把自己裹成蟬蛹。許鶴甯還在那頭笑着,回味着剛才唇邊的細滑,他夫人連手背都又滑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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