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臉圓圓、身材也圓圓的明清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地翻書,仿佛對外界一無所知。雲卿卿沒辦法了,視線落在案闆上的菜刀上說:“明清師傅,借你的刀和鍋一用,我做出那道菜來,你嘗一口味道。”她都來了七八回了,見他做過三回,應該能照瓢畫葫蘆。隻要能得一句指點,她回頭肯定能做出八分味來。她說着,就抓起菜刀。外頭突然有人喊了聲肅遠侯,她看向門口,許鶴甯已經推開門進來。舉着菜刀的雲卿卿一愣。許鶴甯被反光的菜刀也閃得一愣。作者有話要說:許鶴甯:我來抓奸!舉着菜刀的雲卿卿:嗯?抓什麼?!誰也沒想到許鶴甯會是個不速之客。雲卿卿握着菜刀,在跟他對視片刻後慢慢放下,疑惑道:“侯爺到此地來,是有什麼要事?”總不能是跟她一樣,來找明清學廚藝的。許鶴甯在進屋後見她拿着菜刀,爐竈前還有個打坐的胖和尚,除去這些就剩餘她的圓臉丫鬟,根本不見林濉。而且她神色從容,見到他隻有些許詫異,眼眸寫滿疑問,顯然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他眉頭一皺。大殿裡的眼線确實說林濉是跟着她後腳離開的,難道雲卿卿根本就沒有和林濉相約?可那金簪是怎麼回事。許鶴甯眸光沉沉,已經察覺事情不對路。雲卿卿見他冷着臉不說話,被他身上那種懾人的氣勢鬧得十分不自在,他那樣堵在門邊,讓她甚至有種自己是犯人被抓現行的錯覺。正想着,外邊又傳來護衛喊林世子的聲音。林濉怎麼也尋她到這兒來了?雲卿卿驚疑不定,下刻臉色變得不太好看,瞬間明白許鶴甯的來意。他在懷疑自己私會林濉!她在猜測中指尖冰涼,心頭緊跟着湧起從未有過的委屈。即便他嘲笑自己,她也不曾覺得他很過分,隻當他性子不羁罷了,可如今……她氣得手都在發抖,眼眶止不住發酸泛紅,情緒怎麼都收不住。許鶴甯見她此時才變了神色,更确定她事先不知情,再一眨眼,就見她雙眼蒙上了水霧,還死死抿着唇。是受了委屈的氣惱樣子。他一怔,很快就明白她猜出自己的來意。很奇怪的,他這時心裡咯噔一下,面對她泛着盈盈水光的雙眸,居然生出一絲慌亂。林濉就在兩人無聲中進到廚房。他和許鶴甯都是習武出身,身形一般高大,因為出身世家,比許鶴甯多了一份清貴。林濉進屋後快速看了雲卿卿一眼,伊人美好,他嘴裡苦澀。可他就隻看了這一眼,低頭走到雲卿卿所站在的長案前,從袖中取出那支海棠金簪,擱在案頭。“二妹妹,有人把這簪子故意交到我手上。我記得你有這樣的一支簪子,得到時就想去見你,結果撞上了肅遠侯。也是那一撞,我發現事情有異。方才見你離開大殿,我尋思着總要把東西還你,不然在我手上怕害了你,就尾随而至。”“我留了個心眼,在來到這兒時躲藏到樹幹後,就見肅遠侯也過來了。如果我先他一步進來,可能這事就更解釋不清。”他緩緩說着,即便努力用平靜的語氣,也遮蓋不住心裡頭的失落難過。多年的等待和期盼,就那麼錯過了。林濉苦笑,到底沒忍住再回頭去看她一眼。少女安安靜靜站在原位,他看出了她的委屈,然而他已經不能去安慰她。在她不願意見自己那刻起,他就明白是在為自己好,是他想要去最後争取一回。可在皇權面前,什麼都是徒勞。何況……他一直知道雲卿卿是将自己當鄰家哥哥,是他想着或許有了父母之命,她就能慢慢把自小相處的情誼轉化為男女之情,但更多的卻是他一廂情願。林濉往後退了兩步,果斷轉身。昔日總是爽朗笑着的青年不知何時變得内斂沉穩。雲卿卿見他轉身,把委屈的眼淚也給憋了回去。她知道林濉懂得自己的用心,更感激他在這個時候還為自己考慮,所以……她沒有什麼好委屈的。總有人懂她,且……清者自清。許鶴甯一直沉默着,因為站在門邊,半側身子都隐藏在暗影中,叫人看不清的面容上神色越發莫測。林濉經過他跟前,腳步頓了一下,“肅遠侯,還望你好好待她。”說罷,林濉快步離去,高大的背影有說不出的倉惶。随着林濉離開,屋子裡又陷入先前那種寂靜。雲卿卿看着門外空空蕩蕩的小道,心裡有惆怅。她站了片刻,擡起袖子抹了一把眼角,将眼裡的水汽徹底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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