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非羅在說話的同時,也将饒有深意的視線放在了區長鏡身上。“方才區小道友言下之意直指情欲之事龌龊不堪,恐怕是因為你自己未曾身臨其境。若是嘗到個中甜頭,恐怕你比我等還難以克制也說不定呢?”原本還沉浸在覺非羅那番驚世駭俗的分析中難以置信的區長鏡也沒料到覺非羅竟然又把話題引回自己身上,登時大腦充血道:“簡,簡直是一派胡言!我青陽洞的心法何等博大高深,又豈會被區區的引誘打破?!”可在死鴨子嘴硬的同時,區長鏡又想起方才在幻境中自己的失态,頓時有種自掘墳墓的挫敗感。一直未曾出聲的蘇澈實在看不下眼,這才淡淡地對區長鏡說了一句“閉嘴吧”,區長鏡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在覺非羅面前隻能是多說多錯,索性撇過頭去什麼都不願意再說了。覺非羅見調戲小家夥也調戲得差不多了,這才将話題引上正路道:“既然現在區小道友無事,我們其他人也暫時不會被荷鹭草的迷毒影響,現在有的是時間尋找破解第一重(四)雖然覺非羅已經将梵奇設置這道禁制的原理分析出來,不至于再在隊伍裡出現自相殘殺的悲劇,但了解了禁制原理并不等于能把禁制解開。若禁制不解開,即便他們幾人能全身而退,但也絲毫沒有撈到好處。像鄭東這樣的急于尋求晉級機會的修士來說,肯定是不願意止步于此的。見衆人臉色凝重地四處張望試圖解開第一重禁制,注意力也不再放在區長鏡身上,這讓區長鏡不禁松了口氣。可當他擡頭環顧四周的高聳的壁畫時,竟有種莫名暈眩的感覺。雙眼在出現重影之後,似乎覺得那壁畫比起之前更逼真了半分,用四個字來形容隻能是“不堪入目”。但除去這個之外,整個高大的洞窟雖然空曠,但卻一眼就能看到底,根本沒有其他的進路可尋。看來進路已經被禁制隐藏起來了,不破禁制根本不可能走到下一步。也不知是不是天才的思維邏輯都與常人不同,就在覺非羅都感覺有些遇到瓶頸的時候,隻聽安齊遠提議道:“既然這個荷鹭草能吸靈氣,不如試試看讓它一次吸個夠,也許會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鄭東聽了安齊遠這大膽的提議,震驚道:“這荷鹭草吸足靈氣之後說不定還會放出什麼稀奇古怪的迷毒,難道真要這樣兵行險招不成?”雖然鄭東的這句話并沒有針對區長鏡的意思,但拖了隊友後腿的區長鏡臉上一熱,頗有自知之明地低下頭道:“以防萬一,還是用捆仙索先将我捆起來好了。”免得又讓之前那種攻擊隊友的蠢事再次上演。覺非羅聞言笑道:“梵奇向來不按牌理出牌,現在捆了你,萬一待會荷鹭草又放出另一種迷毒來,換成我發了狂,那你豈不是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雖然覺非羅的話說得簡單,但聽在區長鏡耳裡卻信息量極大——這荷鹭草的迷毒一般隻能從隊伍中兩個極端的人下手,要不就是像他這樣沒甚經驗的人,要不就是最有經驗的人……區長鏡忽然覺得有些不高興——照覺非羅的話說,難不成他是隊伍裡經驗最多的老手?但轉念一想也解釋得過去,雖然覺非羅在青陽洞卧底了很長一段時間,表面上看過的也是清湯寡水的禁欲生活,可保不齊他沒進青陽洞之前或者回到無赦谷之後胡天海地啊!再說了,即便是在青陽洞的時候,以覺非羅在内門的地位,完全有能力暗度陳倉,或許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曾經發生過什麼也不一定……想到這裡,區長鏡覺得心情更加不好了,看覺非羅側臉的眼神也變得像刀子一樣鋒利,像是恨不得要把覺非羅的皮給剝下來似的。被這樣犀利的眼神盯着看覺非羅怎麼可能不知道,可這種難得的被人如此注視的感覺,也挺好的就是了。覺非羅故意往安齊遠那邊看去,手中凝出了一團靈流,徑直将靈流像之前那般打了上去,在洞窟的上空爆出絢爛耀眼的靈爆。隻是與之前那個用于照明的靈爆不同的是,這次覺非羅打上去的靈爆蘊含了更多的靈力,足以将暗無天日的巨大洞窟照耀得如同白晝。靈爆爆出的亮光讓衆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等到靈爆的亮光湮滅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卻也被眼前這震撼的一幕驚呆了。“這,這是什麼?”看着在整個洞窟内飄散着的帶着螢螢亮光的星星點點,乍一看還以為是螢火蟲,可将那小小的光點抓在手中細看,卻發現那星點亮光是由像被垂散了的蒲公英一樣的一朵朵長着細細容貌的小傘發出的。當偌大的洞窟都布滿了這種星點柔光的時候,原本黑漆漆的洞窟也變得不再陰森可怕,反而增添了一種浪漫主義色彩。區長鏡看着停在掌心中的小絨傘有些呆愣,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像不像那株開在洞頂的荷鹭草那樣外表好看内裡惡毒,但即便避開了這朵,還有其他無數朵飄散在四周的小絨傘,顯然是避無可避的。在衆人都如臨大敵地看着這布滿洞窟的小絨傘,打算随時應對突發狀況的時候,卻遲遲沒有異象出現,反而是那些小絨傘經過一段時間的飛舞之後慢慢地沉澱到了地面,在地上鋪了螢螢柔柔的一層,看着十分美麗。“你們看,那株荷鹭草是不是開花了?”蘇澈指着體型比之前漲大了數倍的荷鹭草提醒其他人,方才他們都被那漫天的小絨傘轉移了注意力,而就在這幾息之間的工夫,依舊隐身于黑暗中的荷鹭草竟然已經開出了碩大的花朵。“會不會又要放什麼迷毒?”區長鏡已經緊張到草木皆兵了。這荷鹭草方才沒開花的時候就讓他丢盡了臉面,現在竟然開出了如此巨大的花朵,難不成還有什麼更毒辣的後招?區長鏡一邊警惕地看着荷鹭草開出的花,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時刻關注着離自己不遠的覺非羅。若真被覺非羅那張烏鴉嘴言中了的話,元嬰老祖發起狂來又哪是他們幾個築基修士能躲得過的?隻是觀察了一會也未見異常,反倒是安齊遠提醒他道:“荷鹭草好像在結果。”區長鏡擡頭一看,果然,那巨大的花朵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原來深藏在花瓣中的花蕊開始凸出,凝出了一個發亮的果實。那果實被伸長了将近一丈的花柱頂在了洞窟中央,随着果實的結出,地上的那些小絨傘也像是被風吹起一般,在洞壁上凝出了兩個奇怪的輪廓。“這是什麼意思?”鄭東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蘇澈看了看正在發出柔和亮光的荷鹭草果實,看了看貼在洞壁上的小絨傘,又看了看那兩副巨大的壁畫,臉色不由得變得有些僵硬。安齊遠和覺非羅對視一眼,眼中似有戲谑又有無奈,顯然是已經看出了門道。區長鏡已經快要被這神神叨叨的洞窟給弄得神經錯亂了,哪裡有什麼心思去思考這三者之間的聯系?登時隻好跟鄭東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所措。這種尴尬時候,自然又隻能由覺非羅“主持大局”。隻見覺非羅将右手輕握成拳,放在唇邊清咳數聲之後,才不緊不慢地悠悠解釋道:“你們看,這荷鹭草的果實發出的光正好能讓我們的身型在洞壁上投射出這樣大小的倒影。”覺非羅說罷,還故意用手擋在荷鹭草果實之前示範了一下,果然能在洞壁上印出剪影。“你們再看看那些發亮的絨草組成的輪廓,跟那兩副巨大的壁畫比較看看。”區長鏡和鄭東根據覺非羅的提示兩相對比,這一看,臉色也有些發白——若是沒有看錯的話,那絨草組成的輪廓,豈不就是那兩幅巨大壁畫的縮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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