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耳畔彷佛還殘存著剛剛對高空煙火爆炸聲的記憶,嗡嗡作響。看看行事曆,明天是2月15日星期三。ako要回日本的事,很快就被虞姬知道。“ako為什麼要回日本呢?”虞姬求助似地問我。“youask,iaskwho。”“你說什麼?”“你問我,我問誰?”我雙手一攤。1895年日本人占據台灣,50年後,1945年日本人離開台灣。又過了50年,ako也要在1995年離開台灣。曆史似乎特别偏愛50這個數字。為了幫ako餞行,信傑和我,還有虞姬,以及和田直美與井上麗奈,一起到東甯路的“好來塢ktv”。陳盈彰并沒有來,他回台北看他的台北女友。ako是個很害羞的女孩,好像覺得麥克風有電,不肯拿著麥克風唱歌。和田和井上則是活潑得很,又唱又跳又拍手。旁若無人般,恣意地笑鬧著。就像去年耶誕夜的聚會時一樣。後來虞姬也加入了她們的瘋狂。而ako總是微笑地看著螢幕,偶爾動了動嘴唇。我很想幫ako點一首隻有她會唱的歌。想來想去,我點了江蕙的“酒後的心聲”。那是ako教我唱“桃太郎”時,我回教她的平成7年的3月9日,星期四。天氣開始回暖。這是ako在台灣的最後一天。台南并沒有下雨。即使是多雨的桃園,也依然是晴朗的好天氣。在好來塢ktv的原班人馬,再度聚集在中正機場的大廳中。我和信傑幫ako托運行李,而ako則和其他三位女孩子輕松地談笑著。氣氛并沒有想像中的依依不舍。托運完ako的行李後,信傑以手勢提醒她該準備登機了。ako輕輕地點點頭,背起她的紅色背包。四個女孩子的笑聲直到此時才算停止。在好來塢ktv差點要撞牆的虞姬,也同時流下了眼淚。ako倒是沒哭,她安慰似地拍拍虞姬的肩膀,然後朝我和信傑的方向走來。“ako,祝你一路順風。回日本後記得常跟我聯絡!”信傑握著ako的手,跟她告别。ako則仍然微笑地點頭。輪到我了,我該說什麼呢?手心已開始冒汗,怎好意思跟她握手?而我的喉間突然有股苦澀的味道,一句話也擠不出來。“蔡桑,多謝你專程來送我。a-ri-ga-do。”ako突然變得拘謹,而且那個許久未見的90度鞠躬禮又出現了。“哪哪,這是應該的。”ako對其他送行的人總是微笑著,為什麼面對我時卻這麼嚴肅?“蔡桑,這半年以來,承蒙你多多照顧。a-ri-ga-do。”“彼此彼此,你也照顧我很多。”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我同樣都因為受到她的影響,而客氣了起來。“蔡桑,以後請多多加油,早點畢業哦!”ako看到我局促不安的模樣,忍不住便笑了出來,并再度露出那兩顆可愛的虎牙。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想這将會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她的虎牙。但我也發覺到,今天ako對别人的微笑,一直沒露出虎牙。而她的笑容,彷佛有浮力的作用,讓我緊張沉重的心情,頓時輕松不少。“ako,我堅持我的朋友應該叫我智弘。而親密的朋友更應該叫我阿智。”這半年多來,她一直叫我“蔡桑”,就像我始終叫她“ako”一樣。我希望在她臨走前,能聽到她叫我一聲“阿智”。即使隻是“智弘”也行。“我也堅持我的朋友應該叫我雨子。而親密的朋友更應該叫我小雨。”我想,ako終於解“堅持”的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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