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船起她就沒見過張氏,聽說是身體又有些不舒服,伊子墨去看過一次,像是暈船引起的心髒不适,她告訴了張氏的丫頭一些對心髒有好處的膳食,就沒再管。三月九日起四爺就開始忙碌起來,上了帝舟後就沒再下來,三月十一日康熙召臣子和衆阿哥一起議政。“貴州巡撫陳洗密折上報西藏土司有異動,當地民衆也不安分,你們有什麼看法?”康熙坐在龍舟正殿裡,對着底下一衆臣子問。随行的衆阿哥們也赫然在列。“回皇上的話,臣以為前後藏被西藏叛軍襲擊後,已經元氣大傷,當地民風強悍,強行鎮壓容易傷亡過重,還是不宜武力鎮壓。”文淵閣大學士李光地走出來恭敬地回話。因李相向來是個老狐狸,太子和大阿哥兩頭都不靠,走純臣路線,因此在場的大阿哥一派和太子一派的臣子們倒是并未起沖突,底下一時沒有别人說話。“李大人所言甚是,但是一味避讓也會讓大清國威受損,因此兒臣建議派青海駐紮官兵進行嚴密監控,加強當地地鎮守力度,西藏土司不生事也就罷了,若是不老實,我大清也不懼了他。”十四阿哥胤祯看沒人說話,上前一步進言。“老四,你看呢?”康熙沒說什麼,低頭喝了口茶随口問四爺,十四阿哥眸中閃過一絲不服氣。被九阿哥看在眼裡撇了撇嘴,就老十四愛現,好像别人沒有嘴一樣,旁邊八阿哥看到九阿哥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溫潤的笑意。“回皇阿瑪,兒臣認為,隻要把握好度,恩威并用幫拉藏汗與土司進行博弈為上佳。”胤禛對着康熙行了一禮井井有條建議到。大阿哥胤褆撇了撇嘴沒說什麼,這不是跟李相和老十四一個意思麼,自己這個四弟有時候看着刻闆,有時候又滑不溜手。“嗯,李卿你即刻拟旨,秘密頒旨給陳洗和青海的李耀,告訴他們派一千兵力嚴格駐守青海和西藏邊線,以不生事為主,同時派阿圖齊在蒙古邊境警惕策妄阿拉布坦對藏區動手。”康熙轉着自己手上的扳指對着李光地吩咐。“臣遵旨。”李光地趕緊跪拜行禮,緩緩退下去。“還有幾日到台莊?”康熙對着下面問。“回皇上,還有三日可抵達台莊口岸。”禮部尚書吳達禮趕緊站出來躬身回話。“你讓人安排在台莊口岸暫時停靠,朕要下船看看當地民情。”康熙點點頭吩咐。“臣遵旨。”吳達禮跪拜領旨。十五日,康熙帝舟抵江南台莊地方,康熙帝登岸接見耆老,詢問農事、生計。二十日,康熙帝由清口登陸,詳視溜淮套,見地勢甚高,開挖新河工程艱巨,即使挖成亦不能直達清口,無助于洩出高家堰堤下之漲水,因此否決阿山等人所拟方案,命疏浚洪澤湖各口,以利洩水,挑浚蔣家壩、天然壩一帶舊河,以通糧船。了解到原議溜淮套開河方案壞民田廬、毀民墳塚,康熙大怒,下旨斥責當地知州,嚴令限期則改。二十一日,帝舟自清口出發,康熙站在船頭看到沿途所立開河标杆,有些不悅。命人标竿盡行撤去,本就關注的老百姓們奔走相告,紛紛跪拜在江河兩岸。伊子墨和稍微緩過來一些的張氏這會子正站在甲闆上遙望着幾裡地外的龍舟。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靠在甲闆上突然看着兩岸人山人海的高呼萬歲,都有些震撼。像伊子墨這樣的小屁民在現代也是見過國家一号領導的…從電視上,那個時候都是講究有秩序和安靜。像這樣人山人海跪拜高呼萬歲的情景,又是現場體會,還真是讓人無法形容心頭的撼動。“你們兩個離船邊兒那麼近做什麼?也不怕掉下去。”已經好多天沒怎麼見着的胤禛神出鬼沒在兩人身後,吓了二人一跳,張氏身子都眼看着晃悠了一下。“給爺請安。”兩人給四爺請過安以後,張氏借口身子不适回去了,伊子墨也特别想用這個借口,可惜她不敢。“用過午膳了嗎?”胤禛揉了揉額頭,自天津登船後,八百裡急報用飛梭小舟天天來往傳遞。最近各地情報不斷,皇阿瑪總是招他們議政,他在龍舟旁邊船上休息了幾天,也不敢睡踏實了,就怕皇阿瑪叫。這會子回來看見伊子墨一下子放松下來,本就沒用多少早膳的他又些餓了。“還沒呢,爺想吃些什麼?”看到四爺又黑又瘦了些,伊子墨心下啧了幾聲,很狗腿的開口問。“你讓膳房看着上吧,爺跟你一起吃。”已經好些天沒休息好的胤禛并不想再動腦子,好在伊子墨愛吃的東西他大多也都吃,就由着她點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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