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慧聽了這話,差點沒噎着。即使擱現代,也很少有母親喚十六歲的女兒做孩子,還用這麼膩死人的口氣的。何況這是古代,文惠公主這女兒,都已經嫁人了。溫慧又瞥了一眼泰和帝,見他一臉贊同,還示意宮女多裝些果子過來,内心更是無語凝噎。溫慧覺得自己能理解,為什麼文惠公主的性格會那般驕縱狂妄了。這不就是父母毫無原則地寵的嘛!溫慧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都說父母不教育,社會總會幫你教育。文惠公主霸道驕橫,最後可不是被三個面首和幾個宮女太監謀害了性命?溫慧還兀自感慨呢,就聽泰和帝疑惑道:“文惠今日怎麼如此安靜?可是身體還有恙?”說着就想讓人去請太醫。昨兒黃昏公主府請太醫自然瞞不過宮裡,因此溫慧也不意外泰和帝這麼說。她連忙攔住了,笑道:“父皇何必如此興師動衆,兒臣身體好着呢。”皇後便問:“可是府裡有什麼煩心事?”溫慧就故意做出一副沉思狀。果然皇後看到溫慧的樣子就急了,忙忙道:“我兒有什麼難事,跟母後說說。”溫慧皺眉沉吟,看皇帝和皇後都急了,才慢慢道:“父皇,母後,兒臣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裡有仙子告誡兒臣,須得修身養性,戒嗔戒躁,否則今年将有血光之災,父皇母後也會受到牽連。”皇帝和皇後對視一眼,不知道這個向來不守規矩的女兒,又要玩什麼把戲。就聽溫慧直接放了一個大雷:“父皇,母後,兒臣覺得那仙子所言很有道理,因此兒臣想要出家!”“什麼?”皇後直接驚得站了起來。皇帝倒還穩得住,眼神中還頗帶幾分疑慮:“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出家這種事,怎麼能輕易出口?”皇後拉着溫慧,急道:“我兒何至于此!就隻是個夢罷了,便是那仙子真有幾分道行,也不過要你修身養性,戒嗔戒躁罷了,也不用出家啊!那廟裡何等清苦,豈是我兒這樣金尊玉貴之人能待的?”溫慧還未回答,皇帝已經皺眉道:“莫胡鬧,你若真想按那仙子說的做,在府裡辟一塊地方修行也罷,出家之事,就不必提了。”溫慧故意磨蹭了一會,才一副拗不過的樣子,不情不願點了點頭。隻她不敢看皇帝的眼神,心虛道:“若要修行,自然該清心寡欲。那驸馬……兒臣想與他和離……”話未說完,皇後便大驚失色,拍了她一下,斷然道:“這怎麼可以?可是驸馬惹你生氣了?”這可真是親生女兒啊!第一反應就是驸馬有哪裡做錯了。溫慧忍不住心裡腹诽,你們的女兒到底啥樣,心裡都沒點數嗎?驸馬敢欺負她?結果她掃了一眼,發現泰和帝竟也是一臉嚴肅,一副随時準備收拾驸馬的樣子。溫慧忍不住想要扶額,這兩個寵女狂魔,真是沒得救了。溫慧本來還想以後一個人潇潇灑灑地過,現在看這嚴峻的形勢,明顯皇帝皇後這一關就過不去。因此她隻得好好解釋:“之前兒臣與驸馬成婚,那完全是胡亂找的人,現在三個月過去了,兒臣連他找什麼樣都還沒看清,感情那就更别提了。兒臣是想,等日後遇到兩心相悅之人,再重新找個驸馬……”皇帝狐疑地看着她,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你可别是還想着裴瑾吧?這個可斷斷不行。”皇後也是一臉不贊同:“這裴瑾既然對你無意,就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聽聽這語重心長的口氣!溫慧隻覺得十分心累,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裴瑾?誰還記着他,兒臣早不把他當回事了,現在就是想把他塞給兒臣,兒臣還不想要呢!”皇後還要再勸,溫慧卻過去拉着泰和帝的手搖了搖:“父皇,前些日子兒臣見了驸馬一面,才知道他也是胸中有丘壑之人,當年是兒臣耽誤他了。父皇就不想日後多一個像裴瑾那樣的能臣嗎?何況兒臣根本就不喜歡他,以後還想有個琴瑟和鳴的驸馬呢!”泰和帝雖然已經五十幾歲了,但對于青年人才的培養,還是十分看重的,想當年他那麼寵愛文惠公主,不也頂住了沒讓裴瑾做驸馬嗎。他當然不會被溫慧說幾句話就忽悠過去,不過如果她真的不喜歡驸馬,驸馬又真的非常有才華,那麼……泰和帝似笑非笑看着她:“所以你就編出個仙子托夢來……”那瞎話編得本來也沒過心,溫慧自然沒想過能騙過皇帝皇後。她偷偷看泰和帝的臉色,不好意思地嘟囔:“那蕭循是很有才華嘛,依我看他比裴瑾強多了!”泰和帝對此不置可否,不過他到底是寵愛這個小女兒,見溫慧嘟起了嘴,隻好無奈道:“行了行了,朕心中自有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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