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原在我處。授位祭天之時,原打算作為禮器供奉宗廟。”
“但路上遇刺,給弄丢了。”
燕王重傷,衆人一時無暇他顧。等到發現天玺丢失,早就無處可尋。
這事西涼上下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那玩意兒被雁弘取得以後,不僅沒讓大世子“得天下”,反而他的結局是瘋瘋癫癫又早死。在西涼衆臣看來,這玩意實則未必是什麼好東西。
而如今,丢失的天玺,卻又出現在櫻懿手中。
由此可見,刺客先行刺燒糧、盜取天玺,再讓櫻懿及時送糧取得燕王信任,順利入主西涼潛伏,全都是計劃中的環節。
卻不想被月華城主橫插一杠,搶在之前替西涼解決了糧食問題。好在櫻懿另辟蹊徑,倒也順利入主,得以執行下一步計劃。
但那計劃會是什麼?
天玺這東西,又有什麼實際用處?隻見櫻懿将它放在了祭壇中央。
就在放置的那一瞬間,從祭壇底部,數道波流暗湧的流光沸騰起來,幾道白光拔地而起、直沖天際,交纏如獒犬沖咬、魚龍騰躍,像是從死寂的冰封湖面破浪而出。
天色也在同一瞬間有如被華蓋遮擋般
()陰冷了下來,正确的說,是幾近夜一般的黑了下來。明明剛才還是一大早正好的晴光,這一刻卻寒風瑟瑟,空氣裡滿是山雨欲來的腥風與潮濕。
天邊烏雲密布,幾道閃電,幾聲轟隆雷聲。
但悶雷過後,卻遲遲沒有再發生别的。
樹林裡,慕廣寒暗覺這場面倒是有點像他以前看過的大司祭求雨。但求雨的話,這時候雨就該落下來了。
櫻懿這雨,也沒求下來啊。
……
“怎會無法啟動?”
法陣無果,櫻懿一臉凝重,将那天玺數次從祭壇拿起又放下,對着流光喃喃:
“果然,還不夠。”
随即,隻見他轉身示意手下,不在五行陣中的黑袍人馬上從身後馬車上拽下一個少年來。那人口被堵住,拼命掙紮,被拽到法陣之處跪下。倏然之間,那法陣似乎感應到什麼般,突然就開始重新發出奪目的金色光芒,祭壇的地面開始震顫,流光瘋狂躍動,四面八方伸出利爪一般将那人包裹起來。
那人發出斷續的喑啞哭喊,随即,一顆淡淡月光色的珠子,從他體内被逼出。
那月光珠翻飛升騰,漂浮在祭壇上空。
慕廣寒愣住,在那一瞬間反應過來,他多半認識那人。
果然,少年掙開了堵嘴的布,尖聲大哭起來。強光之中那張臉淚痕扭曲、充滿了驚恐的臉,确實是……失蹤許久的葉瑾棠。
衛留夷的病弱小表弟,當年合謀搶占了他的髓珠,可等他親自去讨要時,這人卻失蹤了。聽聞衛留夷一直找,也沒找到。
還以為是他自己躲了起來,原來是被櫻懿背後的人綁走了。
但更多也不及慕廣寒細想,月光色的髓珠被流火澆灌,很快在空中燃燒起來,其内菁華瘋狂被陣法吸噬。可就在這一片貪婪暗淡的黑色天幕之下,髓珠中的一小部分卻像是感應到主人就在附近一樣,逃脫了法陣的桎梏,虛空中無聲無息向慕廣寒沖來。
雖原本就是自己的東西回到自己這裡,但是融合的一瞬間,五髒六腑還是像是被打散一樣,一瞬間絞得人大汗淋漓。慕廣寒吃痛悶哼,還不及跌落,燕王就立刻反應過來将他整個壓摟到懷中,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令一手狠狠箍住腰部。
……
無聲無息,劇痛淹沒了一切。
慕廣寒在那一瞬的生不如死裡,卻看見了很多一閃而過的片段。好多人臉,有他認得的,更有不認得的。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緩過勁來。靠着燕王,劫後餘生的虛脫。
捂着他的那修長手指,在微微顫抖。
但慕廣寒也沒空細究,因為此刻,眼前的詭谲異象已然超出了常人想象——
祭壇吞噬了月光珠後,拔地而起的流光之上,竟緩緩憑空出現了一座肅穆壯闊的金紅色大門的幻影,像是地獄惡犬長開的牙口,随即幻影之門打開,一時罡風過境雷鳴萬鈞、天地變色。耳邊松木斷裂一片嘈雜,渾身肅穆的黑甲騎士渾身燃燒着黑色的火光,如同從滴
入水中的墨裡暈染出來一般,從門内緩緩化形而至。
他十分高大,騎着黑色的戰馬,眼睛是血腥的紅。黑袍下是獠牙的面具,看不清長相,隻顯得血腥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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