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爾擡起頭,眼中的水汽還未幹,但他破涕而笑說道:“桃樂斯哪裡是在氣你,她分明是覺得我”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話音終結。桃樂斯最後那句話到底說的誰,夏佐心中再清楚不過,但他仍然做出一副榆木腦袋的樣子,壞笑着安慰着内爾。“還好小内爾遇到了本大爺,不然憑他這般柔柔弱弱的樣子,可不被這些人扒了皮。”夏佐暗自想着,一股英雄氣概油然而生。森林的光線越發黯淡,如果不是光屏上表示着時間的數字在不停地流逝,甚至讓人以為到了深夜。“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吧。”夏佐喘着坐在一棵大樹的樹墩上,從兜裡掏出一根營養棒,狠狠地咬了一口。“我舉雙腳贊成。”湯姆立馬将手中的機槍抛到地上。一陣陰風吹過,夏佐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然後這層疙瘩像酥酥麻麻的小蟲,爬滿了他的整個後背,一直延續到脖頸,到臉部。“夏佐!”湯姆立馬将機槍從地上撿起來,槍口對準了夏佐的腦袋,“你身上是什麼?”☆、可愛的蟲子尤金皺着眉頭,伸手将湯姆攔在身後,他開口問道:“你能動彈嗎?”夏佐想說可以,發現自己根本張不開嘴。他想搖搖頭,但是腦袋像焊在門闆上一般,動彈不得。其實不需要他回答,其餘四人也能明白他的處境。夏佐的臉上此時覆蓋着一層綠油油的鱗片,這些鱗片順着他的脖子慢慢往上生長,像被春風吹過的稻田綠波起伏。不過這處綠波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時,模樣着實令人恐怖和反胃。“不是鱗片,是蟲子!”内爾驚懼地說,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子身體正逐漸變大,變得更加光滑,蟲子的身體似乎由堅固的礦物質構成,随着蠕動爬行會反射出綠色的光線。“快看地上!”從樹樁裡、草叢中、岩石下不斷湧出密密麻麻的蟲子,古怪的是這些蟲子最初是以透明的形象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而後便會逐漸變成綠色。眼見這群蟲子就要湧到腳邊,湯姆再也無法忍受,他朝着地上的蟲群開起火來,機槍發出的劇烈聲響頓時震飛了森林中隐藏的飛鳥。那些被掃射得支離破碎的蟲子濺出綠色的汁液,一股濃厚的腥臭味沖得人頭腦暈眩。而夏佐此時已經被這些蟲子爬便了全身,像一塊僵硬的覆滿青苔的岩石,如果不是因為頭腦還能轉動,他簡直以為自己已經一命歸西。那些蟲潮圍着尤金四人,将他們與夏佐隔開。尤金忽然眼神一變,波瀾不驚的臉上開始變得異常焦慮。“那些蟲子好像要把夏佐拖走。”内爾一隻手捂住嘴,眼中閃過恐懼的光芒。“别動,這些蟲子有古怪,粘在身上就動不了了。”尤金一把攬住想要沖上去的湯姆。他四下環顧,将那把可以射出抓繩的機械槍對準身旁大樹的一根粗樹枝,緊接着他取下連接着槍頭的繩索,用力抛向夏佐。那些綠色的甲蟲意識到囊中之物有被躲走的傾向,立即行動起來,似乎有人指揮般有條不紊地爬向那根套住夏佐的繩索。而圍在尤金四人面前的那些甲蟲并沒有退散的意思。它們被子彈不停地擊退卻又前仆後繼地湧上來,但僅限于圍住他們,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該死,這些蟲子一直圍着我們。”湯姆暴躁地往地上掃射着,眼見着夏佐就在十步以内,但卻無法将他救回。蟲子的行動十分迅速,那根固定着夏佐的救命繩此時已經爬滿了甲蟲。它們第一次張開了口器,開始一點一點侵蝕那根繩索。而那根金屬繩索,在幾秒之間已經肉眼可見的細了一圈。“這些蟲子似乎有侵蝕性,我們如果貿然行動,也許會傷到夏佐。”桃樂斯皺着眉,即便是及其注意儀表的她此時也風塵仆仆灰頭土面。“那你的意思就是看着夏佐被拖走?”内爾雙目含淚活像那隻還沒變形前的雪球兔子。“當然不是。”桃樂斯嘴唇翹起,那雙魅惑的眼睛看向尤金,“你應該也發現了吧。”尤金看着那棵被用來固定繩索的大樹,那根繩索已經爬滿了甲蟲,可是令人在意的是,那些繩索上不斷啃咬的甲蟲遠離連接着枝幹的那一頭,就連那粗壯而千瘡百孔的樹幹上也沒有爬過一隻甲蟲。很奇怪,這些甲蟲似乎不願意碰到這棵大樹樹根以上的部分。仔細看去,這一片密林中的樹木都諸如此樹,粗壯但奇醜無比,樹幹上千瘡百孔,流淌着分泌的汁液。那些汁液!桃樂斯開槍對準樹幹,“嘣”的一聲,汁水飛濺。被汁水濺到的地方,蟲子們迅速向後散去,那些來不及撤退的甲蟲頓時四腳朝天,僵直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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