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青年陡然生出愛才之心。他跳下馬道:“方才三将軍太過莽撞,不過隻是誤會,還請幾位莫往心裡去。”誤會?裴紹心中大怒!可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眼前這青年武将能令張飛退走,必有其過人之處。再看他身後百餘名親衛,比之先前張飛那些手下不遑多讓……真要惹怒了他,隻怕麻煩更大。想到這裡,裴紹隻能強忍怒火,上前攙扶劉闖。劉闖這時候已清醒過來,隻是體内翻騰的氣血,讓他感到萬分難受。他嘴巴張了張,話未出口,卻先噴了一口血出來……不過,這口血噴出來,倒是讓他感覺舒服很多。劉闖深吸一口氣,朝青年武将一拱手,“今日之事,劉闖定銘記心中。他日若有機會,定會報答将軍救命之恩。隻是我等卑微之人,當不得将軍看重,就此告辭,後會有期。”說罷,他強撐着跨坐馬上,和裴紹三人使了一個眼色,打馬揚鞭而去。看着劉闖四人的背影,陳到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個三将軍,可真是一個惹事精!前些時候搶了呂布的馬匹,險些引發呂布和主公沖突。今日,又惹了這麼一樁禍事,真讓人哭笑不得。不過,陳到并未把劉闖的話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隻是劉闖的氣話而已,當不得真……麋三娘子能把這匹寶馬借給劉闖,就說明劉闖和麋家的關系不差。回頭和麋竺說一下,讓他設法安撫一下劉闖,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将來若劉闖到了主公麾下,想來也就沒什麼大礙。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把那批辎重,送回下邳才是。想到這裡,陳到複又跳上馬,帶着人匆匆趕往曲陽縣城。身為劉備手下白眊精兵的主将,陳到所擔負的責任實在太多。相比之下,劉闖的事情,還真就隻是一樁小事罷了。按照陳到的想法,把軍械送回下邳後,便要找麋竺說這件事。卻不想,當他押送軍械返回下邳的時候,卻突然間聽到了一個消息。“曹操,要對汝南用兵?”下邳郡,本為藩國。光和二年,因黃巾之亂,下邳國最後一任藩王劉宜薨後沒有留下子嗣,于是便改為徐州一郡。徐州州治本在東海郡,不過陶謙覺得東海郡太過荒僻,于是遷州治到下邳,便有了今日的下邳郡。不過,下邳國雖沒有了,可王城猶在。王城大殿上,端坐一個中年男子,看年紀不到四十歲,站起來身高在七尺五寸,也就是173公分左右。個子不高,卻極有威儀。體格健壯,雙手過膝,面如冠玉,唇若塗脂。颌下一縷長髯,更為他平添幾分儒雅溫和之氣,令人忍不住,心生幾分好感,想要與之親近……他身穿錦袍,腰系玉帶,端坐王城大殿中央。在這男子身後,尚站立一名壯年男子,身高約兩米左右,膀闊腰圓,丹鳳眼,卧蠶眉,面如重棗。他身穿鹦哥綠戰袍,胸前系着一個須囊。一部美髯飄灑,更使之平添英武之氣。張飛在外面雖然驕橫無比,可是在這大殿上,卻顯得非常老實,低着頭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大殿兩邊,還站立着幾個人,正竊竊私語。陳到詫異道:“曹操怎會在這個時候,對汝南用兵?”話音未落,從一旁站出一人,“叔至有所不知,那曹孟德而今已穩住兖州,坐擁豫州,又怎可能輕易放過汝南?而今,汝南黃巾餘孽蠢蠢欲動,何儀何曼劉辟龔都等人集結近十萬人馬,已隐隐威脅對曹操形成威脅。所以這個時候,由不得曹操不打……要知道,這些黃巾餘孽背後,尚有袁術暗中支持。一旦他們攻占了颍川,那曹操再想平定,便要大費周章了!”“子仲所言,極是!”簡雍拂手稱贊,“所以曹操派來使者,要使君設法牽制袁術兵力,使其兵馬不得過淮水。”“那主公可否答應?”麋竺道:“主公尚未回複,正在猶豫。”“使君,切不可答應此事。”麋竺話音未落,就見從一旁站出一個青年。若劉闖在這裡的話,定能一眼認出,這青年赫然是他在淮水遇到的陳群陳長文。陳群而今,為徐州别駕,也算是劉備的幕僚之一。隻是他跟随劉備時間很短,而且徐州也不是他的老家,自然人輕言微。本來,陳群并不打算說話,可是見劉備意動,不免有些着急,于是站出來大聲阻止。“使君,今徐州内患未絕,怎可輕易再啟戰事?”“長文所言内患,所指何人?”劉備一蹙眉,面帶溫和笑容,輕聲問道。陳群心裡有些緊張,可還是忍不住道:“徐州内患,便是虓虎呂布……呂布其人,人稱虓虎,野心甚大。其麾下更有張遼高順侯成宋憲等八健将,都是能征慣戰之勇将。且陳公台深謀遠慮,頗有才能。呂布得此人,如虎添翼,又豈會久居他人之下,早晚會成使君心腹之患。這種時候,主公迎戰袁術,絕非上策。”陳群言及呂布,那雄立于劉備身後的紅臉大漢,丹鳳眼微微一合,露出一抹冷芒。“但若是不應下曹操,恐怕也非上策。曹孟德對徐州虎視眈眈,垂涎已久……主公如果拒絕了曹操,他日曹操平定汝南之後,定會問罪于主公。長文所慮雖有道理,但還是太過年輕。某倒有一計,可以試探那呂布的虛實。”“子仲,計将安出?”麋竺笑道:“這一計,關鍵就是那朐縣的羽山賊!”世間公理,強者為尊朐縣,馬場。張承的臉腫的好像饅頭,低着頭,眼中閃過一抹戾色。宮黎好像沒事兒人一樣坐在旁邊,左顧右盼,全不理睬張承的模樣。一個須發灰白的老者,則是一臉怒色,看着張承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要生吞活剝張承的表情。隻是當眸光從宮黎身上掃過的一刹那,會不經意間流露出失望的之色。但旋即,他又恢複到原先的森冷。“張承,我離開之前,曾多次警告過你,不要輕舉妄動。那劉闖沒死,是他氣運尚存,就留他多活些時日,又算得什麼?你怎可擅自調動兵馬,去偷襲麋家商隊。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勢必會讓你父親和麋家反目成仇,甚至惹來殺身之禍。”“我……”“住嘴,你還要強辯不成?”老人大怒,須發贲張。一股淡淡的殺氣,從他那并不算魁梧的身體中散發出來,令張承頓時閉上了嘴巴。可心裡的委屈,卻不知道該向誰人訴說。眼前這老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哪怕張承的父親在羽山手握數千兵馬,對這老人也是萬分尊敬。張承知道,這老人當年随阙宣阙天子縱橫泰山,是阙宣麾下第一謀主,更是一員悍将。若再頂嘴,弄不好就真惹怒了對方。張承咬牙道:“侄兒知錯。”“這件事就這樣吧,那劉闖能活着回來,就說明他運道正旺。這時候對付他,并不是最佳時機。其實,似他這等小人物,本不必太在意。過些時日,待大事做成,取他性命易如反掌。成大事者,當目光深遠,不要隻看在眼前……呵呵,麋家不可能看上此人,又何必擔心?張承,而今正是關鍵之時,切不可再鬧出事情來,以免打草驚蛇,你可明白我的意思?”說這番話的時候,老人目光卻盯着宮黎。宮黎嘴角抽搐了一下,哪能還不明白老人的意思,于是點頭道:“叔父放心,我會看着張承。”張承心裡大怒,卻不敢表現出來。他也知道,老人其實是借他的名義,來警告宮黎。可這代人受過的滋味,實在是太不舒服。這伏擊麋家商隊的事情,張承根本就不清楚。等他得知消息的時候,兵馬已經出動,更不是他可以阻攔。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宮黎,而不是他。結果伏擊失敗,三百兵馬死傷過半,這過錯卻落到他的頭上,換做誰都不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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