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計都化形……力量最弱……帶我離開……耐心等待……阮韫提取了這段話的關鍵信息,道:“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出去看看。”見蓮曜滿臉擔心的神色,阮韫又道:“放心吧,我保證計都不會對你的師父出手。”蓮曜這才安下心來,在看了一眼阮韫之後,變回小蛇離開了。外面的對話仍在繼續,阮韫準備着伺機出去。卻聽赤燭道:“我來見我喜歡的人,難道不可以嗎?”計都冷冷道:“勸你說話小心點,這句話,吾很不喜歡。”赤燭輕聲一笑,“該小心的是你,計都,在那些無知修者眼中,你不過是條惡龍,同我們無甚差别。”計都正要說話,卻這時,阮韫出現在了洞口。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他,誰也沒說話,空氣沉默半晌。阮韫想了想,說了三個字,“我餓了。”☆、這三個字雖然簡單,卻令這暴躁的兩人同一時間安靜下來。阮韫沖赤燭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點離開這裡。可赤燭根本不為所動,仍然留在原地。天色微沉,一彎山月懸在峰頭。谷底夜霧彌漫,濕得仿佛能滴出水來。被冰冷的夜風一吹,本就穿得單薄的阮韫沒忍住打了幾個噴嚏。他們同時有了動靜,都想上前來,目光全落在阮韫一人身上。“你……”未待赤燭把話說完,神龍搶先護在阮韫身前,眼神冷如冰錐。“還不走?”夜霧雖濃,籠罩着上弦月的烏雲已緩慢移開。細碎稀薄的月線穿透雲層,寒冷的清輝籠罩在神龍周身。偏生阮韫離他極近,龍鱗的淡光在他眼前隐隐發亮,全都映入了他好看的雙眸。神龍回過頭時,恰好撞見這一幕,又極為不自在地将頭轉了回去。另一邊,赤燭自知現在的他不是神龍對手,終是化蛇離去。隻有阮韫清楚,他并非畏懼計都,而是另有計劃和準備。隻要等到月圓之夜……既然剛才已經開口說了話,計都不好再繼續裝啞巴,小心地詢問面前之人,“想吃什麼盡管與吾說。”阮韫尴尬地笑了笑,滿臉不好意思,“我好像又不餓了,那我先休息了。”他說完這話,逃似的回到了洞裡。剩下呆愣的計都,盯着那風一般跑掉的身影出神。是在害羞?經過這一夜後,他們的關系仍同往常一樣,并沒有因為赤燭的出現産生太大變化。但阮韫心裡很明白,一場不可避免的風雨即将來臨。自從知道計都其實可以開口說話之後,阮韫閑得無聊便會和他聊天。一來是為了打發時間,二來是想趁機了解一下他與赤燭之間的恩怨。聽計都所說,他原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他的故鄉叫做修羅海,在遙遠的八荒之境,一片深藍色的無邊海域。而當阮韫問他為什麼會來窅境的時候,計都卻是沉默了,許久也不說話。連續幾日天氣放晴,山谷又恢複了些許暖意。阮韫每日數着時間,今晚就是月圓之夜了,不想時間竟會過得如此之快。一想到他很快便會離開這谷底,忽然生出一絲不舍。人一旦養成了某些習慣,便會很難去改變。趁着午後的天氣不錯,阮韫打算去泡個溫泉浴。一早醒來并沒在洞口見到計都,他起初沒在意,但越想越覺得奇怪。難道他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迹?知道他今晚會離開?還是說對他感到失望,默默走了?走了最好,以後便逍遙自在了,再也不用待在這個鬼地方。心裡這麼想着,阮韫卻有一種無端的失落感,大抵是習慣了計都的存在。他泡完溫泉又摘了些果子喂飽肚子,時間已接近傍晚。阮韫一個人走在回山洞路上,半邊天色映得河水通紅。突聽草叢間一陣窸窣,一條小蛇從路邊滑出來,是蓮曜。阮韫猜到他會來,但沒猜到會來得這麼晚。此時看着面前這條小蛇變成小男孩的模樣,他已經見怪不怪了。“漂亮哥哥。”蓮曜左顧右看,目光似乎是在搜尋計都的蹤影,“那條龍不在嗎?”阮韫道:“今天從早上便沒見着他,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今晚是他的化形之夜,是計都力量最弱的時候,他一定會出現的。”蓮曜不慌不忙地摸出一隻小玉瓶遞過去,“這是師父讓我給哥哥的。”阮韫接過小玉瓶,摩挲着光滑的瓶身,“這是什麼?”蓮曜耐心解釋道:“這是散魂水,是專門對付計都用的。若是在他化形之前服下,他便無法成功化形。”“散魂水。”阮韫跟着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接着問道,“你又如何知道計都今晚一定會出現?如果他不出現,我拿着這個豈非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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