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擡起袖子,遮掩了一下。
“正是師弟。”沈怅雪說,“今日我在靈澤宮中與同門讀經論道時,為明辨是非,靈澤長老便說了一例仙修界從前的故事。師弟不久前還在凡世中生活,想必更能以百姓蒼生之見來論此事,我便想聽聽師弟對此事有何高見。”
沈怅雪雖是乾曜宮的,但天決門秉承着弟子需聽百家所言方能開拓所見的原則,弟子們的課業是會在各個山宮間跑來跑去的。
今日在靈澤宮讀經,明日就會去乾曜宮練劍。
這東西,在現代一般被叫做公共課。
因為上這些課時弟子衆多,來自哪個山頭的都有。
鐘隐月一聽就知道沈怅雪在扯謊了。
靈澤長老根本不喜歡在道經課上扯别的事。這種八卦之事她更是敬而遠之,相當不屑一顧。
他知道,白忍冬卻不知道。
這小子這時候還被當做廢人,禦劍飛都不會,自然不能出去上什麼公共課。靈澤山什麼的,去都沒去過。
白忍冬連忙說:“師兄請說。師弟若能回答一二,自當知無不言!”
沈怅雪笑了笑,道:“據靈澤長老所言,從前,仙修界曾有一對師兄弟。”
“師弟出身清苦,曾流浪凡世數年,與狗奪過吃食。初入山門時,那師兄覺得師弟可憐,便處處照顧。”
“而師兄,也是那師門中劍法的第一人。師弟曾經對那師兄無比仰慕,可每當他向旁人說起師兄時,旁人卻對此紛紛不屑一顧。”
“他們都說,師兄成不了仙,修不了道,終有一日會走火入魔。師弟很是氣憤,尋到師尊,想為師兄讨公道。”
“師尊聽罷,卻哈哈一笑,說他的同門所言并非是錯,的确如此。”
“師尊将師弟拉入宮中,好生教導了一番。原來,是這師兄體質有異,比起旁人來,修道時更容易走火入魔,還容易将他人拉下水。”
“師尊對師弟苦口婆心,意味深長。在師尊的所言之下,師弟立刻也跟着心中冒火,同樣認為師兄成不了仙,修不了道,終有一日會走火入魔。而此前對自己種種的好,都不過是做賊心虛,心中對他有利想圖。”
“師兄依然對師弟很好,師弟卻厭惡起這師兄來。師兄察覺到了師弟的态度有變,但也未說什麼,隻是想着清者自清,相信師弟是個識大體的,也相信自己若交出真心,師弟也定能明白。”
“但師弟的态度始終沒有再對師兄好轉。”
“後來有一日,師弟遭到魔修重創,生命垂危。”
“為了救他,那師兄隻身入秘境,犯險拿到了靈草。可在回山的路上,那師兄卻也不慎被魔修重傷,丢了靈草,金丹也被毀了。”
“待他回到山門,瞧見靈草沒拿回來,他們的師尊為了救助天分更高的師弟,就将師兄剝皮挖骨,做了血陣,救了師弟。”
“白師弟,”沈怅雪說,“若你是這師弟,此時是何心思?”
“我……”
這故事太長太複雜,白忍冬愣了好一會兒,才神色地道,“我若是這師弟,當然是悔極了!”
鐘隐月一愣。
沈怅雪微微颔首下來,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
鐘隐月沒看見這一抹笑,他傻愣愣地看向白忍冬。
“出了這事兒,他自當已經知道他人都是在蒙騙自己的了吧!”
“就算師兄體質有異又如何,怎麼體質有異就是想加害于他了?這師弟未免也太不講理了,我看他必然是個不識好歹的!既然這師兄對自己好,又為何要輕易聽信他人所言?若是從他人那裡聽來了,又為何不去親自問問師兄?”
“僅憑他人一面之詞便誤會師兄到如此地步,這師弟不救也罷!”
白忍冬态度憤憤,鐘隐月聽得一愣一愣的。
沈怅雪含着笑,點了點頭:“白師弟雖然話語激進了些,但的确是如此道理。師弟能如此明辨是非,且所見與同門相差無幾,我也就放心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公主她結巴+番外 惡毒女配的自我救贖之旅 黑子的排球 福運嬌娘:小奶團子搞錢忙 我是幻神 時醫生是我的人 皇婚 愛他明月好+番外 時光深處的秘密 星星眼 七零福星小媳婦 休想和朕搶皇後+番外 快穿:大佬他的戀愛腦又發作了 搖鈴铛 惡漢 在下坂本,降谷同學有何貴幹? 妖夏 喬少的神醫妻 相親相到老實人 魔起極生之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