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傳來宣紙被擡起來的嘩啦嘩啦聲。
鐘隐月放下果子,回過神來。
他接過沈怅雪遞來的一張宣紙,将上頭所寫的内容一字一字看了過來。
沈怅雪的字筆鋒淩厲,極其漂亮,一個一個都像是提前被量過大小似的工整。
鐘隐月忍不住連連歎了幾聲,誇贊道:“你這字是真漂亮啊,确實有笑話我的資格。”
“長老言重了,弟子不敢。”
“哪兒有,是真的漂亮。不用跟我自謙了,我就是想誇你,别攔我。”
沈怅雪剛張開嘴,要說的話卻全被鐘隐月這一句堵回去了。他失笑了聲,無可奈何地點頭:“是。”
挨句逐字地看完,鐘隐月沒看出什麼問題。
雖說從社畜的角度來說,這草案還是有些略顯青澀了,但沈怅雪他好說歹說還隻是個孩子,是個弟子,倒也情有可原。
等到時候把草案呈上去,若是被問起來,就和掌門說一說情況,編點兒理由,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上玄長老在原文裡就是個好說話的佛系人。
鐘隐月又誇了他幾句,将草案還給了他。
“就放在那兒吧,我改日就将東西交予掌門去。”鐘隐月說,“我有些話要問你。”
沈怅雪依言将東西放好,回頭便乖巧地低眉順眼道:“長老請說。”
一提起這個,鐘隐月就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
他往沈怅雪身邊一挪:“你也回去有幾日了,這幾日裡可有留心到什麼事?”
沈怅雪怔了怔:“何事?”
“乾曜啊!”鐘隐月急得拍了下桌子,“你忘了?我那日特意跑到湖山亭去尋你,同你說的事!”
沈怅雪想了起來:“啊,弟子記得,長老放心。”
鐘隐月松了口氣,又趕緊追問:“那,如何?”
沈怅雪苦笑着搖搖頭。
“師尊待我還是如從前一樣好,恕弟子眼拙,這幾日時間太短,實在看不出不對來。長老也莫着急,若依長老所言,時間還有的是,也不急這一時。”沈怅雪壓低聲音道,“我是信長老的,也看得出玉鸾長老已非舊人。”
鐘隐月被說得有氣也生不出來了,隻好蔫蔫坐了回去:“話雖如此……我還是希望你清醒些,看得出那是個火坑,早日跑出來才行。雖說時間還有,可你又不能說走就能走,好歹得有個如何才能走得幹淨的計謀。”
“這計謀走完,尚且還需要時間呢,其實時間也不寬裕了,我是真擔心你。”
沈怅雪沒有說話。
鐘隐月擡眸瞧了眼他,見沈怅雪低下了頭去。
書案邊上燃着燈燭,照亮了他的神情。
沈怅雪的臉上忽然笑意盡散,神色難以言說地晦暗着。
鐘隐月心中升起異樣感來。
沈怅雪的樣子似乎不太對,鐘隐月心中莫名打鼓,于是再次湊近道:“你怎麼了?是确實發現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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