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
他又輕聲問:“我還想問師尊,師尊說喜歡我,又如此不求回報……那,對我究竟是什麼喜歡?”
沒想到他這麼問,鐘隐月“哎?”了一聲。
“師尊想與我如何?”
沈怅雪問他,又笑起來,對他歪歪腦袋,彎起眉眼。
鐘隐月臉上立刻更紅了。
他抹了一把臉,偏過頭,磕磕巴巴了會兒:“沒……沒什麼想法。我剛剛也說了,我就是……你好好的,就行,我什麼……都不要,我什麼都不要你的。”
說了兩遍。
沈怅雪輕笑出聲。
“弟子知道了。”他點着頭說,“擾了師尊用飯了,弟子有錯。我以後不會再問了,師尊就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罷。”
語畢,沈怅雪端起碗,重新夾起一口飯,送進嘴裡。
他又吃起來了,鐘隐月心中卻難以平複。
鐘隐月通紅着臉,偷偷看了幾眼沈怅雪。
或許是因為原身非人,沈怅雪的手指比常人長了一些。那雙手骨節分明,修長幹淨。白玉似的膚下,青色血管如蛇一般蜿蜒着,清晰可見。
鐘隐月看得莫名口幹舌燥。他忙甩甩腦袋,也端起碗來,往嘴裡狂塞了半碗米飯,用力把不該有的心思壓了下去。
他不能!
沈怅雪是不谙世事的小白兔,鐘隐月不能讓他因着自卑的不配得感就真這樣!
鐘隐月狂塞飯,沒敢再看沈怅雪,還吃得險些嗆住。
沈怅雪偷偷盯着他。見他把嘴裡塞得兩腮都鼓起來,一個勁兒瘋嚼着嘴裡的東西,為了掩飾還用手擋着,慌亂地抹了幾下嘴。
可這麼做反倒适得其反了。鐘隐月險些嗆到。好不容易把飯咽下去,他又咳嗽幾聲,臉上更紅了。
他脖子都跟着紅了。
沈怅雪看着他喉結上下來回滾動,又咳嗽着,那氣息紊亂的呼吸聲十分清晰地落入了他本就敏銳的耳朵裡。
沈怅雪意味深長地眯起眼睛,笑了。
鐘隐月後來都不知道自己這一頓飯是怎麼吃的,總之不知道為什麼,沈怅雪
吃完了飯就笑意吟吟地離開了,瞧着十分高興。
沈怅雪把桌子上的狼藉都收拾好,把吃過後的碗筷都端回了别宮清洗,說回宮舍等他去睡覺。
沈怅雪來之後,鐘隐月一直是在沈怅雪的宮舍裡過夜的,就在地上打地鋪。沈怅雪有說這樣太不敬師長,想讓他去睡床,自己去睡地鋪,但都被鐘隐月拒絕了。
他幾次這般提議,鐘隐月都十分強硬的拒絕了。
沈怅雪也不好再說,之後就再沒提。
鐘隐月就一直在他宮舍裡打地鋪。
今日,鐘隐月在長老大會上雖是提了讓他住進山宮裡來的事,可那并不是立刻就能得到允許的提案。沈怅雪最早也得等仙門大會之後才能和他同吃同住了,在那之前,鐘隐月得一直去他宮舍裡過夜。
他畢竟真的不放心沈怅雪。
沈怅雪又生病又做噩夢的,瞧着還那般可憐,總是求他陪着,鐘隐月怎麼忍心留他一個。
這會兒,沈怅雪走了後,鐘隐月出去在宮門口站着,吹了半晌春夜的夜風,又回來坐到案前,喝了兩大壺涼水。
他茶葉都沒放,就那麼咕嘟咕嘟喝下去兩壺,才終于把剛剛吃飯時的口幹舌燥全壓了下去。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平靜了好些。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又猛搓了一番,讓自己清醒起來。
【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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